龙卿目光游离,唇瓣蠕动着,却是叹了一口气。
真的要糗死了,不仅按出感觉,还发出那种怪叫,也不知道小丫头知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光是想到小丫头或许发现了她的窘态,活了一千年的她反而脸皮薄的像层纸,当真是要羞愤欲死了。但转念一想,小丫头才实打实的十六岁,人类对这方面又格外保守,怕是不懂的。
龙卿抬眸望去,果然见沉清茗乖巧的坐在床上,双腿并拢往后迭放,来了个可爱乖巧的鸭子坐。如此单纯,怕是什么都不懂,于是乎,她一本正经的转移了话题:“清茗,犁地我们怕是做不来,你有什么打算?”
“啊?”沉清茗有点没听懂。
“沉青松说借耕牛给我们,你觉得呢?”龙卿只好把话说的直白一些。
沉清茗闻言却僵住了,纠结之态再次遍布整张小脸,那模样就差把“不愿意”三个字刻在额头上。
“你可是不愿意?”龙卿又问。
“我该愿意的,我们没有耕牛,仅靠我们也犁不了地,都是我的错,我把犁地想的太简单了。”沉清茗止不住的自责起来,本以为只要把种子播下去就可以了,没想到光是犁地便一波三折,以后秋收又该如何是好?
龙卿却是听出她的弦外音,缓声道:“你说的是该愿意,所以在你心里,你不愿意借他们的耕牛对么?”
龙卿的轻笑嗓音,如秋日湖面上随风拂过的柳絮,在水面划出道道涟漪,不经意间便迷了人的心智。被那双笑意盈盈的水眸注视着,沉清茗除了跌进去,已然不会有第二种想法了,她交迭着手,似乎有了一点反抗的底气,终是点了点头。
“可以与我说说为何吗?”龙卿靠在床沿,耐心的等她说话。
沉清茗抿着唇,回忆起往事,脸上也浮现了挥之不去的痛色:“当初、当初让我上山就是村长的意思。”
“村长?”龙卿大惊。
沉清茗艰难的点点头,眼圈也发红了:“原本我还能寻得一两片遮瓦,但村长说找了个道士算命,那道士说我命格不好,他们便撮合阿爷把我送进山里了。”虽说后来落户分家少不了村长的帮忙,但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沉清茗更清楚,有些事不是靠一两件好事就能两清的。
“竟然还有这事。”龙卿冷下脸,双眼沁着一层厚厚的雪霜,压抑着翻涌的愤怒:“沉青松也算饱读诗书,怎可放任一个道士在此妖言惑众,村长非但不阻止,还助纣为虐,联合愚昧的村民把堂妹逼上死路,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别气,你别气,那都已经过去了。要不我们就借一次耕牛,给银子租用,免得落人口舌。”沉清茗见她这么生气,又急着补充。
龙卿知道她担忧什么,止住她:“算了,我们不借他们的。”
“不借?”沉清茗不解,以为她又要强撑着下地,劝她:“阿卿,你这几日不能干重活,不然会落下腰疾的。”
“我不下地,想办法把地犁了便好。”
“什么办法?”
“一时还不能说,反正我有办法,别担心,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一日,在家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晚些回来。”
龙卿穿上鞋子,稍微活动了下腰,沉清茗按摩手法不算专业,却也很细心,紧绷的肌rou都揉松了,只要不做费力的动作就没什么问题。与沉清茗匆匆道别,龙卿迎着夜色出去了。
沉清茗站在屋门下,安静的眺望着龙卿的背影,直到那抹清瘦白影渐行渐远,淡出了这片天地,她才喃喃低唤了声“阿卿。”黯淡的眸光显得心事重重。
离开家,龙卿直奔后山。
庄稼人借用畜力犁地,最常用的便是耕牛,正好她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牛。在黑龙山广袤的丛林深处,那里栖息着大群野牛,随便挑几头大野牛不比村长家的耕牛好?但到底是野牛,不好过于明目张胆,龙卿打算今晚偷偷用野牛把压实的冻土犁开,之后再自己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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