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予看着脸颊边的匕首躲都没躲,依旧笑道,“所以是觉得拿住了我的把柄觉得可以任你宰割?”
阿布索性将匕首直接贴在秦时予脸上,“听说你爸为了上位害死了你妈和你外公,所以应该不会留下你这个祸患吧……嗯?”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秦时予忽然站起来,紧接着感觉手上一空,之后肩胛处就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的闷哼一声,很快感觉到温热的ye体顺着肩膀往下流,阿布震惊的瞪大眼睛,“你!”
跟着他来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许乐华也吓的大叫,“秦时予!你干什么呢?赶紧把刀放下!”
所有人都没看清秦时予是怎么动作的,不过两三秒的功夫,刚刚还在阿布手里的匕首如今被握在秦时予手里,并且对比对方的吓唬,秦时予竟然直接动了真格,匕首的尖端此时就插在阿布的肩膀里。
阿布看着秦时予云淡风轻的表情,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安,这个年轻人好像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秦时予乖乖的松开匕首重新坐下来,“抱歉,这匕首实在晃的让人心烦。”
明明比阿布小了一整圈,但气势豪不落下乘,而且那神情态度仿佛只是往nai茶里面插了根吸管,许乐华一瞬间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反社会人格。
秦时予仰头看着阿布道,“你知道刀子插进去不能拔出来吧?拔出来血会流的更快,也更容易得破伤风,会死的更快。”又笑,“看我,你整天刀口舔血,这点常识应该知道。”
阿布这方面倒是硬骨头,只是咬牙捂着肩膀,疼的脸上的肌rou都在抖动却没叫出声。
“放心,那儿离动脉有些距离,只是皮外伤,你要是不害怕进派出所的话,可以去医院包扎一下。”他懒洋洋的道,“或者需要我叫我的家庭医生过来?”
阿布感受着半边胳膊因为失血而带来的冷意和麻痹,倒是能屈能伸,缓声道,“麻烦老板了。”
秦时予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等待的功夫跟他唠家常,“你想要那么多钱是为了你的孩子们吧,”他羡慕的叹了口气,“你真是个好爸爸。”
“不像我,我爸为了公司想搞死我,所以我就只能把他公司搞垮,让他一无所有,那他就没有搞我的理由了。”他看着阿布,“你知道秦氏集团的利润是我那小金矿的多少倍吗?”
阿布抿着唇不说话,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秦氏集团对于非洲那小金矿来说,是庞然大物。
“100倍差不多。”秦时予直接回答他,“关键是,这种正规的集团公司要搞垮挺麻烦的,不像金矿那边,有钱就行。”
他看着阿布,歪了歪头一脸乖巧的模样,“要不我干脆直接吧金矿两年的利润也送给当地地头蛇,买他们把威胁我的存在都抹杀掉,你觉得可行吗?”
“我爸为了钱能弄死我外公一家,我觉得我这一点遂他。”
阿布额上开始冒汗,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虚张声势道,“当地的势力可不是光钱就能行的,老板你小心钱花了,事情办不了。”
“你好像不清楚我的底牌,”秦时予笑道,“其实当地局长跟我亲近,是因为想通过我巴结省长。我记得省长是一任五年,连任两届,应该是明年才退吧,时间应该足够了。”
阿布此时真的开始发憷,他终于想起十年前自己就是觉得那个十几岁的少年深沉的可怕才对他言听计从,结果对方十年的随性,自己十年的膨胀,让他以为当年是自己太年轻产生的错觉……
“我是个粗人,”阿布开口道,“估计是没算仔细,等明天回去我就重新整理财报,保证给老板算清楚。”
秦时予没说话,正好家庭医生到了,见对方震惊的样子秦时予解释道,“非洲那边过来的,不习惯我们华国的和平,还一直打打杀杀的,所以受了点伤,麻烦您了。”
然后对阿布道,“包扎完就回去吧,我有事要忙,就不招待你了,早点见见你老婆孩子。”说罢悠哉悠哉的出了会议室。
许乐华赶紧跟上去,“你不会真的要杀人吧,咱可不兴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啊,即使在非洲也不行。”
秦时予失笑,“怎么可能,吓唬他的。”
许乐华松了口气,又反应过来,“那他回去知道了明年岂不是变本加厉?”
秦时予漫不经心的道,“明年他就没机会来找我了,他倒是提醒了我,那边省长该退了,我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矿卖个好价钱。”没有了矿,阿布的那些小弟不知道还会不会跟着他,或者下一任雇主还愿不愿意继续用他,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许乐华又是一愣,“你要卖金矿?那个矿收益还是不错的。”
秦时予却不留恋,“但是太危险了,之前是没办法,现在其他项目都还可以,而且……”他道,“阿布能查到秦家,之后也有可能查到……其他。”
许乐华莫名就知道他停顿的那一下想说的是姜语,有些开心,调侃道,“真难得,我竟然从你嘴里听到了担心太危险这种话,对了,你要不要去陆医生那里重新做一下评估?”如今有了牵挂的人,病情应该好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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