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么?”陆与闻问得直白,似乎笃定李惟知晓内情。
李惟失笑,“我哪懂那些,随口说的。”
陆与闻走到沙发旁,故意离陈曦远一点,他压低声音问:“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我有个大学同学是报社记者,当年那天,报社有人去了现场,后续的庭审,他们也有人进去旁听。”
李惟的语气陡然变得冷淡,“你想问什么?”
“你跟我说过,你哥体内也验出了助兴药,”陆与闻开门见山,“但我同学给我透露了那天庭审的情况,他没提到助兴药,我以为是我没记住,前阵子再去问了问他。”
“李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有没有,你能说句实话吗?”
李惟不出声。
陆与闻道:“是真的没办法了吗?你怕我不跟你合作,所以骗我你哥也验出有助兴药。你哥有先天性心脏病,他不是死于虐待,那天包厢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有心脏病,所以不管他们干了什么,最终结果只能是意外事件。”
陆与闻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接下去的话他还是说了出口,“第一次开庭没有判,第二次开庭前,你哥消失二十多年的亲生父母被他们找到,赔了一大笔钱,私下和解了。”
“那是人渣不是父母——”李惟失声控诉,声音尖锐。
陆与闻低低地叹息,“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些,我会继续和你合作,你不用担心。但我希望你明白,方雨对我很重要,我不允许有人拿他当棋子。”
“你以为是我做的?你刚才还说我不了解。”李惟放声大笑。
陆与闻沉声道:“你清楚是谁干的?告诉我!”
“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李惟说完挂了电话,他在无人的屋子里神经质地大笑,笑得眼泪飙出来,笑只有他一个人真的失去最重要的人,笑原来没有人能和他感同身受。
他多希望那些事都发生在别人身上,浑身是伤的是别人,死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的是别人,申诉无果的是别人。
为什么有人可以失而复得,而他却要一辈子活在痛苦绝望中。
他真的很羡慕也很嫉妒陆与闻。
晚上十点,陆与闻在热搜榜看到破晓酒吧,一个营销号最早披露破晓酒吧涉嫌违法经营,大批营销号跟进,话题快速发酵。
营销号照旧拿方雨来说事,好像方雨是那漂亮Jing致的糖纸,是礼物盒上的蝴蝶结,只有将最美好的摆出来,引发惊叹,叫人心生探索的欲望,才能接着向人展示美好是如何被毁掉的。
陆与闻假装看不到恶意满满的受害者有罪论,他翻了翻热搜广场,心里对这件事已经有了定论。
陈曦找的人也给出结果,的确下了水军,在同一个帖子里出现大量相同的ip地址,但查不到是哪个公司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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