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装不了傻了。
不知何时,谢容与从屋里出来,他侧倚在门前,面色淡淡,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姜矜做了下心理建设,缓步向他走过去,如往常一样伸手指勾住他的手指,撒娇般,“你生气了吗?”
谢容与垂眸看着她,没什么表情,转身进门,只留下一句话,“进来吧。”
望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姜矜平静下心绪,抬起脚步,跟了过去。
贵客到访,家里一般都会预留包厢给他们当做他们暂时休息的地方。
这一间就是冯家预留给姜矜跟谢容与的包厢。
由于他们俩算是全场咖位最大的人,预留的这个包厢也是顶配,堪比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姜矜打算使一下美人计。
她伸手褪下柔白色外塔,露出内里的流苏吊带裙,又想宽衣解带时,谢容与便把他的外套披在她裸露的肩膀,清冷说:“温度低,披着。”
姜矜:……
能给她披衣服,看样子也不是特别生气。
姜矜挨在他身边,伸手环住他腰腹,轻声问:“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冯沉给你说了什么呀?他要是惹你生气,我立马去教训他!”
总不能把她跟林逾白的事儿都说了吧。
谢容与似笑非笑,“他刚刚在外面吼得就是他在屋里说得话。”
姜矜:……
很好,彻底不能装傻了。
“那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姜矜抬眸,语气变得轻柔,她显得落落大方,“兴许他有地方没讲明白,你可以问我呀,我都会告诉你的。”
姜矜的厚脸皮是一绝。
她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感到羞涩愧疚无地自容,反而无论在多么煎熬的时刻,她都会振振有词,小嘴叭叭的。
看她这个样子,谢容与的气也消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微凉的额头,“出去吃点东西,你的胃不好,不能受饿。”
姜矜细嫩手指点了点玫瑰色唇瓣,“我想你亲这个地方。”
谢容与眼眸微深,他俯身亲住她。
姜矜踮脚,环住他脖颈,抬眸专注凝视他。
她的眼眸潋滟却清澈,清亮的眼眸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被她这样看着,谢容与险些失态。
他及时停下这个吻,“我没有生气,更没有怪你。我说过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
姜矜伸手指戳了戳他心口,“以后,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心的。”
她说:“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在一起的时间,你要相信我。”
即使,我说得全是假话。
姜矜跟谢容与一脸平静的回到宴会,他们依旧亲密恩爱,如同一对璧人。
但姜矜知道,那道名为“和谐”的假象已经被活活撕开了。
回到郁园,他们彼此无言,姜矜瞟了谢容与一眼,他眼神平静,不冷淡也不热络,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疏离感。
姜矜知道他还在生气。
她没再说什么,见谢容与抬步上楼,等了片刻,她也走上楼梯。
搬来郁园后,三楼的空间重新改造一番,原来的女主人卧房变成姜矜的书房和视频会议室,成为完全属于她的办公区。
搬来半个月,她还没用过,今天是第一次推开这扇门。
如她所料,这间书房非常符合她的审美,就如浴室的星空顶一样讨她的喜欢。
姜矜几乎有些迫不及待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办公桌右手边是个紫檀木雕花茶台,上面放着一整套珍品茶具。
姜矜垂目看了会儿,没去沏茶,而是煮了杯咖啡。
边喝咖啡边办公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门被推开的时候,姜矜都没有听到声音。
直到谢容与立在办公桌前,用微微曲起的玉白指骨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清和,“半夜了,还不去睡觉?”
他的头发微微shi润,眉眼干净隽秀,身上带着股沐浴露的清冽气息。
显然,他都洗过澡了。
姜矜打量他一下,关闭电脑,点点头,“好。”
她站起身,跟他一起回到主卧。
而后折身去浴室洗澡。
她没再询问他是否生气,他既然压着性子不愿意表露,她也没必要一遍遍把事情翻出来揭他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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