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时时有时间来拉斯维加斯赎人,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要不然灭了这个家族,要不然跟他建立合作。
姜矜只能选择后者。
如果挫伤塔利斯特家族,就等于帮姜松延解决一个最棘手的敌人,姜松延就会一支独大。
这样的情形,姜矜不愿意看到。
晚上风很大,暴雪夹杂狂风。
姜矜睡不着,翻看国内消息。
国内,在有官方背书后,三合集团的股价已经慢慢回落,逐渐走上正常轨道。
不可质疑,谢容与打了一场漂亮的反击战。
这次,再没有人说他是靠着舅舅和妻子上位了。
他舅舅快“进去”,妻子跟他“离婚”,三合依然屹立不倒,可见,三合集团能走到今天,全靠他傲人的能力。
深夜难眠得不止姜矜一个。
谢容与依然难眠。
他本该在今夜启程去拉斯维加斯,但拉斯维加斯暴雪,所有机场停飞。
李敬又一次赌赢。
他拿着赢来的另一枚钢镚,带笑说:“boss,老夫人见您。”
拉斯维加斯是深夜,国内却是黎明。
谢容与道:“准备私人飞机。”
说完,他走出办公室,去见他的母亲。
林若清出事,影响最大的不仅是三合集团的股票,还有林若的心。
这么多年,她极少出疗养院,更没有来过三合大厦,上一次来得时候,谢岐山还是三合集团的主人。
她坐在招待室,手指捏着衣角,局促不安。
见到谢容与进来,她眼底含泪,“容与,清清怎么了?”
谢容与看她,言简意赅,“他完了。”
“你害他?”她嘴唇颤抖着。
谢容与随意坐在沙发,没搭理林若,先淡淡瞥一眼李敬,李敬会意,带着其他助理离开招待室,并贴心带上门。
谢容与把玩着茶杯,慢条斯理道:“在您心里,我就这么有能力,可以随意害一个身居要职的人?”
林若低眉,“清清说,是你提交一部分证据,你为什么这么做呀,你不说,没人知道的……”
谢容与微哂,“还能给您告状,看来舅舅受得惩罚还不够重。”
林若抬眸,眼底浸润泪珠,不解,“容与,坐在那个位置上没人是干净的,你为什么非要害他呀?他可能是你父亲……”
谢容与温和纠正,“我的父亲是谢岐山,我只认他一个父亲。”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林若还是不理解,她急切说:“姜矜的大伯也不一定清白呀,你揭露别人不好吗?”
谢容与望着她,眼底却没有笑意,“母亲,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很明白,但我以为您心底应该清楚。”
“自父亲死后五年,林若清远赴国外不知所踪 ,好像完全忘记您这个好姐姐,以至于您重病卧床都拿不出钱来治疗 ,只能依靠姜矜。”他淡淡一笑 ,问:“您觉得他为什么逃的这么远呢?”
“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林若脸色瞬间苍白,手指紧紧攥着,指甲狠狠掐着掌心rou。
谢容与幽幽叹息 ,“这世上最倒霉的人莫过于谢岐山,娶了个不清不楚的妻子 ,生了个不清不楚的儿子 ,最后死的也不清不楚,真可悲啊。”
林若哽咽 ,“你这么惦念谢大哥,但他对你也不好啊。”
谢岐山对谢容与确实不大好 ,不说非打即骂,但他们之间确实没多少父子温情 ,冷淡疏离连陌生人也不如。
年少时候谢容与也不懂父亲冷淡的原因,现在终于明白,谁会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孽种赋予父子温情呢?
仔细想来 ,半生过去,他竟然没遇上几个正常人。
还好有姜矜。
在拉斯维加斯重逢
一夜过去, 大雪终于停了。
姜矜走在长滩庄园林荫步道,四周满铺着银白雪花, 阳关折射其上, 光芒耀眼。
老塔斯利特请姜矜到书房谈事情。
考验过去,现在开始真正的合作。
姜矜当然不会用京旭集团10的股份换姜堰,没有人值得这个价。
老塔利斯特也想要的也不是这个10的股份, 那只是唬人的。
先抛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条件,而后再抛出一个稍高但能完成的条件,那第二份条件便令人容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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