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家里能攒下点钱的还是山林田地。
为此五十两银子,已然是家里能最多能支持的数了,毕竟日子还得过,总不能全数给掏干了来生意。
说起银钱,他们家的门路也算是多的了,有州府衙门的月钱,又有村里人的孝敬,还有山林田地,且家中还只养了他一个孩子,如此进项在十里八乡的村户间已然佼佼者,姑且也不过百两存蓄。
霍戍怎的给攒下了这许多的钱来。
他偏头看向进了屋便在烛火前坐着修手上指甲的人,话也不说,折腾了半天竟也还没弄好。
“把指甲磨得那么平是要去选美不成。”
“就好了。”
桃榆去把银子给放好后,刚回到床上,见着霍戍总算是折腾完了,本欲要看看他的手,却又想起更要紧的事。
他狐疑的看向正准备上床来的人。
“你银子是怎么挣的?问了几回都不告诉我,今朝要是不说,我就不让你上来。”
霍戍看着张开手拦在床边的人,眉宇轻佻,一伸胳膊便将人捞起塞到了被窝里。
“螳臂当车唱的比戏楼里的Jing彩。”
桃榆气闷的蹬了霍戍一脚,等什么时候他也把胳膊腿儿练的强健些,看他还敢瞧不起自己。
霍戍一把抓住了蹬过来的脚,握着脚踝正好放在腰间的位置。
他看着躺在床上衣襟微有些不整,露出了些凸起的锁骨,分明十分引诱人却还不自知瞪着他的哥儿。
这动作未免有些危险。
“还不放开,冻死了。”
桃榆挣了挣霍戍手心里的脚丫子,想要抽回缩到被窝里,不想身前的人突然倾身覆了下来。
一瞬间他便被霍戍身上特有的凛冽强劲气息所包围,这身躯完全能将他全然覆盖。
像是高山倾覆而来一般,他心里一窒,虚推了霍戍一把。
两腿被压下来的霍戍分的有点开,不适和羞耻感一下子就让他红了脸。
“压到我了。”
霍戍听着耳边温软的声音,道:“你怎么那么爱脸红。”
不是红眼睛就是红脸。
桃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又忍不住摸了一下霍戍高挺的有些过分的鼻梁:“你以为人人都似你一般脸皮厚么。”
霍戍鼻尖被摸的有些痒,他摁住了桃榆一贯会煽风点火的手。
“今晚上要不要再试一试。”
桃榆全然被禁锢住,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好似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如此只让他更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他脸更加烫,只怕这也容不得他说不要。
“那、那你试还是用大夫给的……”
霍戍未置一词,忽而起身去。
桃榆浑身松了禁锢,不由得松了口气,既是松了霍戍压着他的气,也是松了他还是用从大夫那儿带回来的气。
虽是也总想着能早日成事儿,可真枪实弹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有些退缩。
霍戍实在是……
思绪未敛,霍戍已经回来了。
感觉到腰间的大手在拉他的裤头,桃榆连忙抓住了霍戍的手:“不、不焐热么?”
“热的。”
桃榆本是没有理解到这话的意思,后头方才晓得这人莫名其妙修指甲是作何。
这简直是比前头用玉柱还叫人羞臊。
他哪里想过还能如此。
只是如同浮萍依水一般,水流要将他带到何处就是何处。
如果说他痛觉比常人敏锐以倍而增,那么快感……咳~
桃榆咬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翌日,桃榆醒时,一双腿软的像是黏在了床上,全然是自抬不动,还得手帮着才能挪下。
他掀开帘子便见着开门进来的霍戍,端了早食进来。
“今儿吃什么?”
桃榆开口,方才知道自己声音沙哑的有些厉害。
不免想起昨晚的事,他不好意思的闭上了嘴。
“饺子,羊rou馅儿。”
霍戍道完,见着坐在床上的人两眼冒光,又有些下不来床。
果然有些事还是不能依靠外物,得自己亲力亲为方才更有参与感。
他取了件厚实的外绒衣,信步上前将人包在里头抱到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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