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收下吧,水衣答应过你的,要送你一株真正的灵参。”
“也正好可以作你的新婚礼物。”
更何况,这么多年姜轻霄对他们父子俩的照顾,免的药诊费,早已?抵得过几株上好灵参了。
自?己能为她做的,还是太少了。
少年扯唇,笑得勉强又惨然?,后面四个字犹如吐刀片一般,划得他喉咙与肺腑生疼。
拼命忍着?,才?没掉下泪来。
姜轻霄望见他这个样子,犹豫许久后还是收下了。
并?在心中计划自?己先替他保管着?,日后一点点用进水叔的药里。
见姜轻霄收下了自?己新挖的灵参,水衣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也渐渐挺直了脊背。
望着?姜轻霄远去的背影,女人?身上那件曾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大红喜服,烫得少年再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心口这几日一直压抑的火,并?没有因女人?成婚而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水衣咬紧了牙,慌忙地擦拭着?面上的眼泪。
他不想让别人?瞧见,说自?己在姜轻霄的大喜之日上给她找晦气。
少年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就在这时?,水衣的手臂突地被人?给大力攥住扯了起来。
他惊愕地抬头,发现是自?己一脸怒意的阿爹。
水父将?他带到了一个僻静少人?的地方,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方才?给姜大夫了什么?”
闻言,水衣慌了一瞬,故作镇定地回答:“没什么。”
谁知阿爹攥他胳膊的力道更大了,“别以为俺没瞧见,是不是从山上挖的灵参!”
“难怪你这几日早出晚归,问你也不吭声。”
水父气得眯眼觑着?他。
水衣见隐瞒不过,只能沉默着?应下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作甚,要是卖了能挣不少钱呢,要回来去!”
水父搡了少年一把,一脸的急切。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再要回来的道理,更何况对方是姜轻霄。
水衣喉头一滞,第?一次忤逆了自?己的阿爹。
梗着?脖子道:“我不去,我采的灵参便是我的,我想送给谁送给谁”
谁知水父话还未说完,便被水父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男人?烧红了眼,点着?一根手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啊你,真的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连阿爹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若是放在姜大夫未成婚以前,你这般讨好她,我不说什么,现在人?家?都成婚了,你再送她灵参又有什么用呢?人?家?难道还会休了夫郎娶你吗!”
这一句话打在水衣的身上,远比水父方才?掴的那一巴掌力道要重?,疼得他瞬时?便溢出了眼泪。
此时?父亲的自?私自?利与市侩Jing明,让他倍感羞耻与愤怒。
水衣狠狠地甩开水父对他的钳制,忍不住低吼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只盯着?眼前的那点钱,忘恩负义吗!”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发泄完后,他望着?阿爹那浮现出震惊的苍老面容时?,又忍不住后悔自?责起来。
再也无法待在原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一直冲进一个僻静的小屋时?,水衣方气喘吁吁地停下。
他单手撑着?墙壁休息,眼泪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就在这时?,身旁突然?传来了一个醉醺醺的男声。
“呦,这不是那日掉坑里的小孩儿吗?”
二十五个鳏夫
闻听此言, 水衣怔怔地转过头,发现这间僻静的小屋里竟也摆着一张酒席。
一个头戴帷帽的,长相俊秀看着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 就坐在桌后。
他手中拎着一个酒壶, 喝得醉醺醺的, 说话间还在往口中灌着酒。
最让水衣惊诧的是, 他发现对方露在外面的鬓发,竟然是白色的。
“你、你认得我??”
水衣舔了舔嘴唇,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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