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青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上等着儿nv过来,看向原予的眼神不带一点光,僵y又麻木。
“爸?你怎么了。”
原予一路小跑过去,摇着她爸的肩膀。
原上青身上带着一gu焚香味,从毛孔里透出来,呛得她连着咳嗽几声,
“你g嘛去了,烧香拜佛了?你也不信这个啊。”
“见得多了,就开始麻木,麻木后输和赢都没有了感觉,神经钻到最深处,却也带着点愧疚。”
原上青说话也像念经,原予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远处原景喜气洋洋的走过来,看着她皱眉的样子,又收了笑。
“怎么了怎么了?爸怎么了?”
“就这样,说些听不懂的话。”
“这没事,他最近赢钱赢太多了,觉得有罪,自己跑去寺庙里吃斋念佛了。”
“赢钱?怎么赢的?你又去赌了?玩多大啊。”
原景一直拦着她往后退,连连摆手,
“就是玩玩,你别着急,打打牌而已,坐下坐下。”
“你倒是了解啊。”
原予和原景都坐下来,原上青看着也正常一点,抬头看她,
“你姥爷走得安详吗?”
原予的眉毛垂了下去,
“看着挺安详的吧,肺癌这么多年了,之后的事情也都安排妥当,应该也没什么遗憾吧。”
“那就好了,我要是si之前也这样就好了。”
原予的脸一下子冷下来。
“爸,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他整理着衣服挺起腰,“我一会儿还要回寺庙再住一段时间,你们谁和我一起不?”
原景现在心思都扑在他老婆身上,刚坐下这么一会儿就0出手机聊天,只是连连摆手。
原予也没那打算,
“你从寺院出来,过圣诞节?”
她不理解,明明她爸b她还不相信这些,怎么遇到点什么事还非要往里面跑。
她懒得看她哥笑的傻样,吃完饭就把他赶回去,又把爹送上去往寺庙的车,一个人沿街走。
圣诞也就喜庆一个晚上,还赶上周一,第二天一早大街上就恢复成京yan经典灰蒙蒙的样子。
她走在酒吧一条街,店铺昨晚熬了个通宵,早上是不会开门的,全面金hse的铺面下却围满了人,人群中间空出一条小路,穿着厚制服的警察拉着一长队的nv孩从里面走出来。
她们低着头,手铐两两一组连在一起,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清一se的瘦高短裙,露出来的白腿又细又长。
nv孩队伍不间断往外走,装满两辆大车,围观群众举着手机录像,原予身边的大哥边录边解说,
“这天堂变地狱了。”
原予抬头,金hse的亮板上凸起的花字,
“上婉天堂”
这是向九蜿开得第一家夜店,向家破产后的家族根据地。
“不是说这地方后台可大了吗,都是少爷来这里玩?”
“你以为少爷真在ji院里找人包啊,有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少爷要求的,长相,学历,谈吐见识,我见过一个半夜作不出诗被赶出来的,身上衣服都没穿。”
大哥大姐们围着警车肆无忌惮,她从中间挤出来给言雨楼打电话,没人接。
她想到好多想说的,想起一句发过去一句,到中午时,言雨楼的电话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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