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家当前有三块田。
倪耕耘分别取名为田蛙田、田鼠田、以及与王大爷家相邻的田j田。
自从陈西瓜决定跟倪耕耘一起去打理田後,她每日起早准备些不易腐坏的面食来当午膳,这样两人就能省去来回的时间了。
「早晨先去蛙田吗?」她问。
倪耕耘把肩上背篓往上掂了掂,摇头纠正:「不是蛙田,是田蛙田!」
有什麽不一样。
陈西瓜暗自嘟嚷着,究竟是每位傻瓜都喜欢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谨慎,还是只有倪耕耘一人如此。
「行。」,陈西瓜悄然地x1了口气,「我重新说一次。请问早晨是先去田蛙田吗?」
「不是喔~我们要先去田鼠田除虫,下午再去田蛙田通g0u,明天我们再去田j田挖些红薯和包菜拿去卖给齐大娘。」倪耕耘说起田里事,总是自信有条理。
陈西瓜偶尔会在这时候看见“没有傻”的倪耕耘。
假使没有傻,那她就不用天天为倪耕耘担忧那、愁烦这的,说不准是相反过来担心她吃得好不好,嫁到村里过得习不习惯。
如果没有傻,那倪耕耘就不仅仅是身材健壮了。稍微打理下,长得其实也不赖,眉骨分明,五官深邃,尤其鼻骨高挺,就是黝黑了点,糙了点,多瞧几眼也挺有男人味的,没准村里姑娘会相争要嫁给他。
但倘若没有傻,两人是不是也就不会结为连理了?
陈西瓜盯着他想得定神,都没发觉自己双颊红润,心跳也b方才捣鼓得再快一些。
倪耕耘看陈西瓜愣怔,双手在她眼前肆意挥了挥,见人仍没反应便走到她身後捏捏她的肩胛。
他记得媳妇每月初都会有几日脸se苍白难看,还曾告诉他,nv人每个月都会这样,不能g粗活也不能过於疲劳。
倪耕耘t恤地道:「媳妇,你是不是肚子又疼了?还是你今天在家休息,别去田里晒日了。」
听言,陈西瓜淡然一笑,心头暖暖的。
她想,要是没有傻,这样t贴且任劳任怨的男人,定是任何nv人都想嫁的。
她喃喃着:「幸好……。」傻了才好,才不会有人与她争抢。
「你说谁“姓郝”?」,倪耕耘歪头,又摇头:「村里头姓郝的都老si了,如今村里头没有人姓郝了,媳妇你是不是记错了?」
倪耕耘自顾自地点点头,觉得媳妇一定是记错了,於是详细的介绍隔壁田的王大爷。
「媳妇你记好了,田j田隔壁那块田是王大爷家的田,不是郝爷爷家的田。王大爷就是常在田里见到的那个矮秃子,郝爷爷则在两年前离世了,他家的田已经被官府拿走了。」
「总之就是郝爷爷人已经si了,田也没有了,村里再没有姓郝的人了。」,倪耕耘倏然把嘴嘟翘得高高的,神se悲伤,自言自语了一句:「郝爷爷好可怜,人si了,田也没了。」
“田”来“田”去的,陈西瓜听得糊里糊涂竟跟着被带偏,不禁心疼起郝爷爷:「是挺可怜的。」
倪耕耘一听到可怜两字,心里更难过了,难过的时候就要搂搂媳妇,这样就不难过了。
倪耕耘从背後把人紧紧抱住,下巴抵在肩头,轻r0u着她的扁平的肚皮安慰道:「媳妇,哪天我si了的话,田都归你了,这样我就不可怜了。」
又再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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