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画画、配香水、香料再到做饭、跳舞、经商……
他觉着再过不久自己都快变成十项全能了。
这么想着的同时,易水回答苟延残喘的却是:
“也不一定就是他吧,说不定是她呢?”
苟延残喘见状后也不再拐弯抹角了,他只是又传了条消息道:
“我就直接问了。那个选择了神明副本的人类该不会就是你吧?”
先前苟延残喘说了那么多,还将自己的一些猜测真真假假地讲了出来,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试探如今所问的这一件事情而已。
见易水直接戳穿了他言语里的陷阱后,他干脆就毫不尴尬地直接问了出来。
事实上也不怪他有这种疑问。
因为目前为止,选择了神明副本的玩家人数实在是少之又少。
而其中能够位列前百的,除了易水之外根本寥寥无几。
所以提及在神明中路人缘好的人类,他自然下意识地便想到了位列排行榜第一的易水。
毕竟这家伙可是自始至终都占据了排行榜首位。
对此,易水也利落地回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那些神明。”
——虽然他自己同样也是这么猜测的就是了。
“那我再换个问题?你最近怎么想起来改id了?我以为我那个‘苟延残喘’的id已经有点命不久矣的意味了,没想到你这个新id看上去更一言难尽。”
听到对方仿佛闲话家常的话语后,易水不禁头疼地“啧”了一声。
他这阵子频繁改id,果然被群里的其他人给注意到了么?
也不知道苟延残喘这家伙是不是从中察觉到了什么。
最终,易水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名为“一去不还”的新id。
下一秒,他便抬手回复道:
“因为这游戏太难了,难到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会‘一去不还’了。”
这样的回答其实并不仅仅是在敷衍苟延残喘。
易水之所以再一次改了id,一是因为如今他了解到幸运之神和灾厄之神可能真的存在的缘故,二则就像他回答苟延残喘的那样,他觉得自己真的极有可能一去不还了。
可纵使希望再渺茫,他终究还是要试试的。
试试去抓住那回到地球、回到家乡的那一线可能。
他是月(一)
“你问了这么多,是不是也该轮到我来提问了?比如说,你为什么会用‘苟延残喘’这样的id?”
易水在回答了苟延残喘的问题后,也等价交换般地问出了上面这段话来。
苟延残喘对此则是回了个苦笑的表情道:
“你还真是半点也不吃亏啊……这件事告诉你也没什么。毕竟就算我不说,你大概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我之所以会用这个id,只是因为我现在不过就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瞥见这句话后,易水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两者默契地就此结束了这场对话。
易水之后也没有再去联系丝碧瑞特,因为如今已经没必要了。
从苟延残喘发来的那段音频中,他已然基本确定了丝碧瑞特看见的灰发神明便是第一神座上的那位神明这件事情。
而这就足够了。
毕竟他只是想知道先前注视自己的另一位神明的大概身份而已。这样无论对方是敌是友,将来万一碰见了他好歹也有个心理准备。
至于其他的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反而还容易暴露出他就是那个岩浆上起舞的玩家的事实来。
而等到易水关闭智能以后,授课的教授刚好从教室外走了进来。
于是易水暂且压下了自己那驳杂的思绪,就这么静静地听完了今天的专业课。
和星际其他大学有些不同的是,中域或者视频的形式提交一份与自己专业有关的实践经历,并以此来获得相应的学分。
今年显然也是一样。
只不过和往年不同的是,今年这所大学的学生在《倒计时》中的游戏经历也可以被算作是他们各自的实践经历了。
但为了保证实践经历的真实性,选择以游戏经历为其主要实践经历的学生们仅仅只能提交各自剪辑好的视频,而不能选择以文章的形式对此加以提交。
然而这个消息对于他们金融系的绝大部分人来说其实根本就意义不大。
这一点从教室里众人基本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了。
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副本里待上近三年光Yin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莱特一样随机到通关条件是赚够一定金币之类的副本的。
就连排行第三位的苟延残喘,在副本里待得最久的一次也仅仅只有两年不到而已。
不过当易水听到教授说起今年期末文章之事、并且提及到“与专业有关的游戏经历可以当作是实践经历”这一点时,神色倒是略有些微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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