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十分庆幸昨天晚上风大，他的校服晾一晚上就干了，今天这才不会穿着半shi不干的衣服去学校上课。

    他换上校服洗漱完准备出门时，周哲远还没醒来。

    周哲远一向习惯踩点甚至迟到，姜年起床现在这个时间点对于周哲远来说太早了。

    实际上也是姜年故意起那么早的，若是晚上是在公寓住的，向来他都故意是同周哲远错开去学校的时间，以免被其他人看见。

    ……

    周哲远踩着着大门的点进学校时，遇到了同样踩点来的双胞胎，陈砚也双胞胎身后的不远处。

    想起昨天双胞胎说过陈砚也是双性人的事，周哲远不由得多看了对方几眼。

    “远哥。”贺寻洲的手揽上周哲远的肩膀，正准备同他一起走，忽然注意到了周哲远的视线，“怎么了?“

    贺寻洲顺着视线回头，就看到了正低着头走路的陈砚，顿时明了周哲远在看陈砚，“我俩昨天看过了。”

    周哲远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看过什么？”

    贺寻洲笑着说：“双性人。”

    贺明渊不怀好意地回头看了眼陈砚，对周哲远说道：“你要是感兴趣，放学来我们家玩玩。”

    在他们这个年龄的少年看来，有什么奇特有趣的事和好兄弟分享分享是不奇怪的。

    周哲远摇了摇头，“不了。”

    贺寻洲诧异周哲远居然拒绝了，“这可是双性人，远哥你难道不觉得奇特吗？难道你之前遇到过?”

    周哲远脑海中浮现出小哑巴的面孔，他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嗯。”

    他不仅遇到过见过，还Cao过cao过……

    见周哲远似乎对他们的提议不是很像感兴趣的样子，两兄弟也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

    上午的上课期间，姜年莫名的感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在大课间，他就被班上几个男生以‘去玩’为由带到了实验楼的厕所里。

    实验楼是一幢存放实验器材的教学楼，平常人烟稀少，没什么人会特意来这。

    姜年深深的知道接下来的流程，他们会把他关到厕所的隔间里，在外面用拖把卡住，让他错过接下来的几节课。

    因为没什么人会经过实验楼，所以每次直到中午放学学校保洁来清扫卫生时，他才会被保洁‘解救’出来。

    之后的几节课不是班主任上，其他任课老师是不会管课堂上缺席的人数的，因为他们班是全年级最差的班级，翘课的人老师根本管不过来，也不敢管，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大胆。

    这次周哲远和贺明渊不在，他们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了，于是贺寻洲就带着班里的几个男同学，把姜年带到了这里。

    “让你多管闲事。”

    昨晚这一切后的贺寻洲甩了甩手，大摇大摆地和男生朋友们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贺寻洲回到班上时，周哲远和他哥恰好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回来。

    “老班和你们说什么了?”贺寻洲撇撇嘴，略有不满，“怎么就单叫你们过去?”

    贺明渊坐下，摊了摊手，“有人跟老班说昨天看见你在小Cao场背后打了姜年，还看见我和远哥也在，就这样找我们过去了解情况咯。”

    “嗯。”周哲远点头接话，“估计是有学生路过的时候看见了。”

    贺寻洲不满：“Cao，谁打他了，我就推了他一下而已，但为什么老班不找我?”

    “我们说是在一起玩的时候他自己不小心跌倒的，但是老班明显不太信的样子，他估计他觉得你问题更严重，打算跟你一对一沟通咯。”贺明渊拍了拍贺寻洲的肩膀，笑道：“记得想个合适的借口。”

    “真无语，要是被我知道是哪个人嘴这么大，他就完了。”

    他们其实根本没把班主任放在眼里，班主任对他们无非就是嘴上说说罢了，根本拿不了他们怎样。

    周哲远撇了撇姜年的位置，发现往常下课期间都会待在座位上看书的人此刻不见踪影，“小哑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