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钟让吴誓言早早醒过来,吴开言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吴誓言便也不想起来了,他贴过去,手穿过他的腰搂住,头窝在他的颈窝里,又闭上眼睛。
吴开言睡梦中觉得耳朵发痒,伸手去抓,手一挥摸到一把头发,难受地醒了过来,困意仍在,嘟囔着:“我还困呢。”
吴誓言搂着他的腰往怀里紧紧,便不再动,让他继续睡。
早上的生理反应让他的性器硬邦邦地鼓在两个赤裸的身体中间,吴开言到底也没有睡着,反而越来越清醒,手背过去伸到两人中间握住,闭着眼睛偏过头来:“早上好啊,小兄弟。”
早上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对于他们来说很难得。
吴誓言就着他的手用力一挤,把他的手腕别得生疼,他忍不住“哎呦”一声,手抽出来用力打了吴誓言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被子里闷闷地响起。
“你敢打我?”吴誓言把他掰过来,捏住他的下巴,吴开言嘴巴被捏成一个o型,呜呜地说:“你不要脸地搞了我一晚上,我打你一下还不行了?”
“不行,你不能打我,赶紧亲我一下。”吴誓言手下用力晃悠着他的头,胡搅蛮缠。
吴开言彻底清醒了,两手上去掰他的爪子,随后抱住他的头抬起头来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赶紧滚。”
吴誓言轴劲上来了,不作到死誓不罢休,“你打的是这里,要亲也要亲这里。”他指着胯部,刚刚被吴开言扇过巴掌的地方,“这里。”
吴开言掀开被子坐起来,万分嫌弃地看着他,那里微微泛红,下面就是吴誓言颤颤巍巍的小兄弟,吴誓言斜躺着,手撑在头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吴开言手抚上去,冲着哥哥甜甜一笑,低下头,他清晰地看到Yinjing又向上翘了翘,像个谄媚的太监没皮没脸在跟他点头哈腰。
他在吴誓言的胯部轻轻吻了一下,随后张开嘴,用力在上面咬了一口。
吴誓言疼地叫起来,吴开言窜下床,捡起衣服快速往身上套,吴誓言起来要去抓弟弟,还没下床,就听见敲门声响起,nainai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言言,起来了吗?起来了就来吃早饭啊。”
两人吃过早饭,nainai又给带了一堆吃的,便回了家。
陈筱茹在家休息,看到他们回来,说起下周老家的表哥要结婚,三个人要回去参加婚礼。
那个表哥比吴誓言大几岁,小时候他们回去外公家里都是他带着兄弟俩玩,关系很亲,吴开言便说要去给表哥买个结婚礼物。
陈筱茹笑话他:“吴开言你真像我们家的管家,一个大男生还挺细心。”
吴开言故作无奈地说:“是啊,我就是个顾家的人,这个家没我行吗?”
吴誓言走过来揽在他肩上,头也靠上去,当着妈妈的面,吴开言顿时身子发紧,扭着肩膀挣开他,吴誓言却不让他挣脱开,手上更用力地箍着他,语调轻松:“当然不行,我将来可得好好跟着吴开言同学。”
吴开言在他脚上踩了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吴誓言这才松开手。
陈筱茹笑着看向兄弟俩,走过去站在中间,一手搂住一个,“吴开言,你不是说将来要和你哥去一个地方的吗?你们哥俩最好在一个城市里,这样妈妈去一次就都见了。”
“妈”吴开言跳起来眼睛瞪得老大,拉长了声音大叫着,“你够了!”
吴誓言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展颜一笑,看着前面跳脚的弟弟:“原来吴开言是这么想的啊。”
陈筱茹看着小儿子一惊一乍的样子,莫名其妙,“至于吗?这么激动干什么?”
吴开言转身往房间走去,他觉得这个家只有他一个正常人。
结婚定在了周日,陈筱茹开车拉着吴开言在学校门口等着下课的吴誓言,老家在周边县城,一个小时的距离,路上吴开言昏昏欲睡,吴誓言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自己就着车顶灯看书。
到家的时候外公正等在门口,他原本是镇上中学的老师,退休后和陈筱茹的母亲住在镇上的楼房里,陈筱茹母亲几年前去世后他便把老家的房子翻修一下,回到了村里来住。
陈筱茹停好车,下车去后备箱拿东西,吴誓言叫醒弟弟,俩人下车,热络地跟外公打着招呼,帮妈妈把东西往屋里拿。
“原本你表哥叫我们去他家吃的,今晚上他们家就开席了,我想着人太多了,闹腾,就在家里等着你们了。”外公把菜端上桌来,他做得一手好菜,吴开言就喜欢跟他学做饭。
“姥爷,你是觉得咱们去吃不成,干脆自己也在家吃席是吗?”吴开言看着一桌子菜打趣着。
“你别说,姥爷这手艺可不比那席上差。”
一家人吃完,正在家里坐着就接到表哥打来的电话,让他们过去,今晚住在那边,明天一早跟着去接新娘。
兄弟俩又抱着买的礼物往同村的表哥家里去。
村子里的夜晚到了9点就很安静了,路两边倒是装了路灯,这会也关了。吴誓言打开手机的电筒,光晕在少了高楼遮挡的黑夜村路上显得那么微弱,孤单地照着两人身前一段路。
吴开言将礼盒抱在胸前,踩在有光亮的地方,影子在黑暗和光亮的边缘闪闪回回。
表哥家的新房在村边上,新盖的二层小楼。再从前面一条巷子拐过去就能看到灯火通明的新房了,刚拐过巷子最后一个房子的墙角,吴开言便被哥哥拽着推靠向砖墙。
礼盒横在胸前,被吴誓言拿下来放到脚下,手机的光也照向地面,本来就黑,更是一个背角,吴开言一时都看不清哥哥的脸,但他的气息已经压了过来。
吴誓言两只手从他腰里穿过去,把他带向自己的怀里,贴在他脸上轻轻蹭着他的鼻尖,缓缓地吸气,吴开言不动,两手抵在他胸前,不说话也不反抗。
吴誓言深深呼吸了几次,开口说话,声音干哑,在这静谧漆黑的夜里,又带着一丝微颤:“你想一直和我在一起是吗?”
上次吴开言被陈筱茹当面揭穿后恼羞成怒,躲了他好几天,加上吴誓言这一周考试不断,两个人也没逮到机会在一起,吴开言没想到他又提起来。
他静静地看着哥哥,没说话,大概是周围太安静了,让人下意识就不愿破坏这份宁和,他不想开口,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吴誓言倒也没再催他,弟弟那双让他梦里都为此痴迷的眼睛此刻在他眼里亮如星辰,明晃晃地刺入他的身体,照耀在五脏六腑,点燃他的情感与欲望。
他稍稍歪头吻在吴开言的唇上,放在后腰上的手不断地施力把他压向自己,恨不能揉进身体骨血里去,每每靠近,贴紧,就仿佛能听到弟弟身体里血ye流动的声音,他全部的感官都会被那声音蛊惑,像个瘾君子一样沉迷这种血浓于水的亲密。
大概是夜太安静太温柔了,又或者是哥哥的欲望感染了他,吴开言顺从地接纳了他的吻,他微微仰头,下巴翘起来,主动张开嘴任他的舌头探进来和它纠缠在一起,他们不激烈,舌尖轻触舌尖,抵在胸前的两手伸上去圈住哥哥的脖颈。
吴誓言温柔细腻地在弟弟嘴里活动,双唇辗转着,舌头够到上颚,刚一碰上吴开言就忍不住颤栗着缩起肩膀,一阵又酥又痒的感觉从那里扩散开来,圈在脖颈后的手又紧了紧,吴誓言不再刺激那里,在他的牙齿上扫过,舔过齿龈,下唇,从嘴里退出,离开一点,去看弟弟逐渐沉迷的神色。
吴开言的嘴像是还没够似的跟着动了一下,被润泽过后的双唇泛着水光,吴誓言又吻上去,浅尝辄止,不再深吻,在两边嘴角各落下一吻,离开他的嘴,趴在他的肩窝里蹭着,随后一路吻到耳朵,贴在他的耳边说:“一会再亲你。”
表哥家的院门大敞着,里面灯火通明,院子里摆满了桌子,还依照旧传统在家里摆桌请村里人,明天接了新娘再去饭店办婚礼。
两人穿过院子,进了屋,表哥正跟人说话,看到他们十分高兴,走过来拍着吴誓言的肩膀说:“我大学霸弟弟来了哈,就说都来这吃饭,老叔非不来。”
吴开言把礼物递给他,这屋里人多杂乱,外面还烧了大锅,热腾腾的,屋子里浓浓的烟味,不知是不是还没从刚刚和哥哥的亲热中抽离,他脸色泛红,眼睛里水光盈盈的,嬉笑着对表哥说:“表哥,恭喜啊,你都结婚了。”
“哈哈,哎呦还给我买东西了啊,吴开言真懂事啊,明天哥给你包个大红包啊。”表哥推着他俩往里屋去,里面坐着一堆年轻人,都是表哥的朋友同学的,他骄傲地把兄弟俩介绍给众人,说我这弟弟可是x中的学生呢。
别人起哄夸赞了几句便跳开话题,吴开言挨着哥哥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抓了把瓜子磕,屋子抽烟不断,待了一会他就觉得呛得慌,胳膊捅了捅哥哥,吴誓言冲他摇摇头,用口型说了句:再待会。
吴开言只好去找瓶水来,压一压喉咙间的不适。
“言言开开,来了吗?在哪呢?”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吴誓言一把拉起弟弟,表哥也听见了,跟着一起站起来,他推了他一把说:“你待着吧,我俩去跟大姨说句话。”
说完跟屋里人说了句,拉着弟弟便出了这乌烟瘴气的屋子。
来人是表哥的妈妈,陈筱茹伯父家的大姐,胖乎乎的脸上带着疲倦的喜气,是个干练利索的人,她对于陈筱茹一人拉扯两个孩子发自内心的心疼,连带着对这两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也超越亲戚关系的关爱。
吴开言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大姨,恭喜恭喜啊,我看你都累瘦了。”
大姨捏捏吴开言的脸,“这小嘴儿,你妈呢?没过来吗?”
吴誓言回来这里,又是喜事,明显话多起来,清俊冷淡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平时只对弟弟有的暖意一直在眼里流淌,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说:“我妈说她明天再过来,上班累得慌。”
“她就是懒,你们俩过来,”她说着一手拉住一个往搂上走,孩子不管多大在她眼里都是小时候的样子,吴开言迈上台阶嘴里啧啧两声忍不住感慨:“大姨,你这小楼盖得真不错啊,这要在城里可值钱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了就来这住,这房间多了,不用再跟你哥挤了。”
吴开言笑出声:“我就是想跟我哥挤一屋,他他也不愿意啊,他还得跟新嫂子在一屋呢。”
吴誓言走在最后面,听到弟弟的话,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吴开言冷不防一脚踩空,向下掉去,回头看他,吴誓言从后面撑住他,不看他,平平地说道:“好好走路。”
大姨把他们带到二楼最边上一个房间,打开门,按亮灯,闪身让二人进去,“你俩别去跟他们闹腾了,他们今儿晚上不知道闹到几点呢,你们在这屋里待着,困了就睡,这没人来,明天早起,跟你哥去接人。”
屋子很宽敞干净,农村自己盖的房间都大,摆了一张双人床,墙角还放了一个三人位沙发,床头上,窗玻璃上都贴着大红喜字。
大姨从衣柜里拿出两套西装,说:“你哥给你们买的衣服,说是名牌呢,等会试试,对了,饿不饿?”
吴开言狂摇头,说不饿,大姨还想说什么,手机响起来,她有一堆事要张罗,吴誓言让她别管他们了,去忙吧,她又啰嗦两句让他们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便下去了。
吴誓言送她出了门,看人下了楼,回身关上门,按了反锁,吴开言正跪在沙发上,向下看,窗户开了半边,楼下的忙乱人声清晰地传上来,他拖着下巴趴在窗沿上,看得津津有味。
吴誓言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从他和沙发的空隙钻进去,抬手圈在他腰上,脸隔着一层布料贴在他温热的腹部,吴开言稍稍弓起身子,容纳他,任他在自己的身前蹭。
吴誓言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周身一点点热起来,手从弟弟下摆伸进去,贴在他皮肤上,偏头去亲吻裸露出来的侧腰,嘴刚贴上去就听到吴开言叫道:“哥,你去哪啊?”
吴誓言立时顿住,不敢再动,两手一紧,明显感觉到吴开言的胸腔一阵颤动,他在笑。
下面表哥的声音传来:“开开,我去送送人,你哥呢?”
“去洗澡了。”
“今天人多,哥顾不上你们了,你俩歇着吧。”
“嗯嗯,你忙吧,不用管我们。”吴开言腹部随着他说话在一起一伏,吴誓言就藏在他的身前,他知道弟弟是故意的,心像有人拿着一把小鼓槌轻轻敲一样,吴开言不再说话了,敲鼓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吴誓言两手放在他的胯上,用力向下一拉,吴开言猝不及防倒下来,又被吴誓言扶着后背接住,他抱着弟弟一个转身将他压在沙发上。
急不可待地把他的上衣推上去,趴在他赤裸胸口,两手在胸前大力揉捏,吴开言急得去推他,“窗帘,拉上,拉上”
吴誓言起身向前一探拉过窗帘,“唰”的一声拽过去,下摆的穗穗从他们两人身上飘过,吴开言被扫到,下意识地闭上眼,就这瞬间,上衣被抓着从脖子上脱下来,眼睛还没睁开,嘴就被堵上。
不同于刚刚路上那个温柔的吻,吴誓言像是变成了一头野兽,体内的雄性激素大量分泌,刺激地他失去理智,弟弟的嘴被强硬挤开,舌头狂乱地在口腔里扫刮,吴开言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木然地任他施为,只觉得整个嘴部到下巴都没了知觉,口被撑开,兜不住的水ye顺着口角泄下来。
直到喉部的不适传来,他才“唔唔”着推身上的人,吴誓言的吻渐渐和缓,从他嘴里一点点退出,留在唇瓣上摩挲,吴开言喜欢这样的接触,他个性随意,所以也喜欢温和的方式,他哥只要一软,他就没了招架之力。
吴誓言显然很懂得拿捏他,将他的双唇全部裹吸过,又沿着嘴角来到下巴,牙齿磕在尖削的下巴尖上,在那块小骨头上转着圈儿的亲吻,直吻得吴开言难耐地哼哼唧唧,才继续向下,含住喉结。
他只敢在上面轻轻啄吻,每次的亲热来到这里他的心里都会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什么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弟弟袒露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这个念头随着欲念的加深已经成了他心里最尖锐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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