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娇小的身子趴在冰凉的地板上,被层层束缚着的身子轻微颤抖,他手脚都被一层层布条缠绕得紧紧的,连眼睛都被布条遮挡着,只能看见一片漆黑,连耳朵里面都塞了特制的隔音耳塞,嘴里被塞满细棉布,只能发出细微的哼唧声。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这一幕定会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被绑架了……
可这只是柳锦安作为一个即将嫁去别人家做奴的哥儿需要接受的日常调教。
为了让夫主享受到更好的滋味,他从半年前开始每日服用媚药,后母美其名曰是为了让他日后更得宠,日子会更好过,为此还花大价钱买来了宫里娘娘用的媚药给他每日服用,但却不允许高chao,短短半年时间就把他的身子调教得十分敏感,基本随时都处在想被男人玩弄的状态,只是为了让他新婚之夜能更好地服侍夫主。
在殷国,哥儿的地位便是如此,因为天性yIn荡,只能依附男人生存,低入尘埃,只有讨得夫主喜爱才能过得稍微好一点,若是寻常府上的哥儿有这种待遇应当知足,可柳锦安只感到窒息,因为他心知肚明,这一切不过是后母在为她那个亲生的哥儿铺路罢了。
果不其然,七日前他被府中下人通知,三皇子相中了他那个后母生的小哥儿,还破格许了侧妃之位,为了彰显诚意,将军府决定将他这个先主母生的嫡出哥儿陪嫁出去,十日后便要随他那个弟弟陪嫁进三皇子府做奴。
殷国有三种性别,除了男女之外,便是哥儿,哥儿数量稀少,生来就长了双性的性器,能够和男女任何一方通婚,但无论是受Jing还是受孕都很困难。
又因为天生yIn荡欲望强盛,体弱身材娇小,外貌Yin柔秀气,普通人家出生的哥儿通常从小就被当作富贵人家的yIn奴培养,在家里有女娘出嫁时作陪嫁送出去,或是直接卖入青楼ji院,就算是穷苦人家的汉子也很少会娶哥儿做妻。
但像将军府这种地位的家族,柳锦安更是主母嫡出的第一个孩子,通常会嫁去其他依附将军府的家族做夫侍,便是皇族没有娶哥儿进门的先例,再不济也该是个妾,如今居然被当成陪嫁yIn奴便送了出去,柳锦安不用猜想也知道是他那个有本事的继母特意给他安排的去处。
而皇族从未有娶哥儿进门的先例,如今后母生的哥儿却被许了侧妃之位,他很难不去想后母给三皇子的筹码中是否有自己的分量。
但更让他伤心的确实父亲对这一切的默许……身为哥儿仿佛生来就是玩物,没有自己决定命运的余地,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头,柳锦安如今算是终于明白了这件事。
柳家曾祖父曾是开国皇帝身边的亲信,曾经与皇帝一起打下天下创造了殷国如今的盛世,无论是柳家曾祖父还是柳祖父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常年在外打仗守边疆,也就造成柳家子嗣单薄,三代单传,直到柳父这一代。
不知是否因为父亲和爷爷的战功磊磊给他铺了一条康庄大道,而常年在战场上打拼对他基本没有时间管教,柳父从小在朝着纨绔的方向发展,十几岁的年纪房里便收了不少奴妾,好在那时将军府还算有点规矩,在主母进门前没给造出来其他孩子。
于是柳锦安便是柳父的第一个孩子,因为子嗣单薄,作为将军府第四代的第一个孩子,即便只是个哥儿,柳锦安幼时也是很受宠的。
除了那个只知道风花雪月的纨绔父亲,其他长辈对他都十分疼爱,加上亲娘娘家强势,亲娘在世时,柳锦安也曾有过无忧无虑的童年,比如今柳家后面抬上来那个主母生的弟弟还要娇生惯养。
后来将军府长辈陆续离世,连母亲也因为突发疾病早早离开,幸好后母上位时祖母尚在,虽然因为年纪大了不管事了,但后母也不敢太作妖。
那几年柳锦安虽然失去了所有疼爱他的人,却还能吃饱穿暖,只是被府中所有人当做空气罢了,虽然寂寞,却比如今的日子好上太多。
一年前祖母离世后,后母彻底暴露了她的真面目,柳锦安的生活变得连府中下人都不如,一天只有一顿清汤寡水的饭菜,院中再也无人打扫伺候,隔三差五发现屋里不多的值钱物件被偷,连衣服都被拿得只剩些洗得掉色的陈年旧衣。
后来更是每日被强灌媚药后束缚放置,被迫听着那些下人对他的辱骂和yIn言秽语,偶尔还有拳打脚踢,而他只能一边无声落泪,一边控制不住地发情厌恶自己……
直到今日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接受不了,自己即将被当作后娘生的那个哥儿的陪嫁送去五皇子府做yIn奴,只为了让那个在他面前嚣张跋扈经常带着下人欺辱他的弟弟以哥儿之身嫁作皇子府的侧妃。
柳锦安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个什么心情,绝望吗?似乎没有,自母亲离世后六年,他失去了一切,时间似乎早就磨平了他的棱角,今日的到来也好似早就在预料之中……
他默默承受着yIn药带来的情chao,却不被允许高chao一次,直到药效渐渐褪去……
又等了两个时辰,天色渐黑,终于想起他死活的下人提来一个食盒狠狠砸在他身上,疼得他颤抖了几下,下人见状又狠狠踢了他两脚,才骂骂咧咧地解开他身上的束缚,也不管他是否起得来,转身就走了。
柳锦安缓了好一阵,已经麻木的身子渐渐恢复知觉。
他熟练地撑着身子起来,爬了两步摸到摔在地上的食盒,幸好将军府的食盒质量很好,被摔了不少次也没坏,他摸着黑打开食盒,里面只有一碗已经摔出去只剩一半的粥和两个冷掉的馒头。
好在一年过来他也习惯了这种吃食,先是喝掉了半碗粥润了润嗓子,稍微有了一点力气,然后拿着两个馒头摸上床躺着,一边发呆一边啃着冷馒头……
还有三天,他就得跟着后母生那哥儿陪嫁去三皇子府了,这些天都调教时间一日比一日长,伺候皇族规矩比寻常人家多,明日会有宫里的嬷嬷过来对他进行婚前教导,今夜是最后的机会……
他要逃跑。
他不愿意再这样活下去,假如未曾享受过曾经幸福美满的生活,假如他从未被人爱过,他可能也就如许多哥儿一样认命,本本分分毫无自我地当一个yIn奴,无论被虐待打骂都无怨无悔,只会跪在男人脚下摇尾乞怜。
可惜,曾经他拥有过自由,他拥有过爱他的人,如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痛苦的,在这府里的每一日他都只能感到窒息。
他更不想进那个三皇子府,前几年那三皇子来府中时他偷偷从远处看过一眼,那人长得又胖又丑,一脸猥琐,柳锦安一想到今后要在他身边卑躬屈膝服侍他就恶心得想吐。
更何况那皇子脾气还很大,喜怒无常暴戾Yin郁,对着身边的宫人非打即骂,连府中下人都经常传言这三皇子府里经常抬出来被其虐打致死的奴才或是脔宠,他可不愿意伺候这种烂人。
所以,他要逃离这座城,就算被逮到了当场打死,也比做这种人的奴要好,至少死得干净,下去了见到母亲也是清清白白的哥儿……
躺了一会,外面已经彻底天黑,柳锦安身子也差不多恢复了,他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来,抹黑打扮了一番,梳了一个女子的发髻,换了一套哥儿和女子都能穿的样式的衣服。
只带上亲娘在世时亲手给他做的兔子布偶,也是如今他身边唯一拥有的亲娘留下的东西了,别的早就被后娘和那些下人收走了……
幸好这个兔子布偶只有手掌大小,针脚也不好看,看起来破破烂烂便没有惹人眼,留在了他身边,但他也不敢摆在外面了,这几年来一直到藏在床底下,也幸好他如今在府里不受待见连个伺候的婢子都没有,自然没人会去打扫他的床底。
也不敢带别的东西,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带上包袱更难逃跑了,何况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身上多套了一件外衫便出门了。
差不多已经过了子时,幸好这些年父亲掌家根本不管事,府上的侍卫松于管理也不会巡逻,柳锦安一路顺利,悄悄摸到将军府后院的狗洞前。
将军府当然不可能有狗洞,这还是他小时候调皮想偷跑出去玩带着下人砸出来的,后来怕被母亲发现罚他,回来后便又偷偷挖了泥巴堵上,还在前面种了一排野花遮挡住洞口。
将军府太大了,这地方又偏僻无人居住,这么多年也很少打理,他前阵子还来偷偷瞧过,洞上的黄泥还在,也幸好后来那个下人签的卖身契时间满了被放出府,这里除了他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当初糊的黄泥本来就不厚,经过这么多年风吹雨打又薄了很多,柳锦安没有别的工具,出门前拿了一块被摔碎藏起来的碎瓷片,拿布条包着小心翼翼地抛开泥土,稍微开了一个小洞后,周围的泥就很好弄开了,洞口完全挖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直到整个身子出了将军府,他才终于暂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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