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段如松yu言又止,君子枢一脸凝重,见他们如此,阮菁玄心知这样下去可不行,有意打破沉默。
他决定编个理由,落实自己的确有「心疾」的同时,还要清除自己受心疾影响的可能x,这样自己方才心口疼痛的原因有了,两位师兄也不再在担忧了。
然而,幻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阮菁玄不知道该怎麽编故事,也不懂得该如何一本正经的说假话。
好在总算有人打破了沉默。
这一路上,段如松想了很多,想起了清涯道长说阮菁玄是被他捡回来的、想起阮菁玄的刻苦与努力、想起阮菁玄小小年纪却如此成熟懂事、想起阮菁玄无家可归……
究竟是怎样坎坷悲惨的过去,才会使得他这位年方十三岁的小师弟,患上了心疾,对此段如松只觉一阵心酸。
深x1一口气,段如松终於开口了,「小师弟,不管过去如何,现在你有我们。」
段如松心理如何脑补,阮菁玄不清楚,但这个「台阶」他已经等了许久,於是回道:「嗯,我知道的,师兄们还请宽心吧,曾经有人说过一句话,师弟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痛,与其在乎过去如何,不如珍惜眼前一切。」
话是谁说的,又或者是否真有人说过,阮菁玄不知道,他只不过是看着面前两个,与他此生息息相关的人,见着他们面上难掩的心疼神se,一时间有感而发罢了。
君子枢舒眉一笑,0了0他的头,「你有此觉悟,甚好。」
穿越以来,。
习武场上久久未曾停歇、你来我往的剑气,x1引了众多弟子们争相围观,或许是受此氛围影响,不少人也纷纷拿起武器,加入训练的行列。
一时间,习武场上兵刃交击的声响连绵不断。
这七日来的特训,二人皆受益良多,不提阮菁玄,单说顾余,作为一名琴修,从最初的被迫躲招,各种被动挨打,到如今已掌握了一个远程面对近战,该如何一边风sao的走位,一边丢招,对此顾余十分感动。
「突然觉得我好像也能拼一拼前三甲了。」他这麽说。
启程之日,由宗门内目前唯一的nv长老,西篱长老领着十名弟子,御剑前往凌霄门。
大抵是因为仙侠世界也得顾虑交通安全问题,因此一行十一个人,也不过四把剑在天上飞,西篱长老独自一把,剩下三把弟子们三三四分。
与阮菁玄二人共乘的那名弟子显然是个恐高的,浑身抖个不停,顾余在最前头御剑并无察觉,阮菁玄倒是发现了。
他回头询问道:「还好吗?」
那人双眼紧闭着,牙关间不断发出「咯咯」的响动,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没…没事……」
然而没过多久,在一次稍显剧烈的起伏中,身後那名弟子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就像是在湍急的河水中看见一块浮木,紧紧抓着不愿松手。
这种过於亲密的举动,显然令阮菁玄十分不适,但对於有惧高症的人来说,可能此刻他便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吧。想了想,阮菁玄便忍了下来。
忽然,腰间佩剑「嗖」的一下飞出剑鞘。
泛着蓝光的冷情,周身寒气不断,在三人外围绕了数圈。
前头的顾余也看见了,并认出了那是阮菁玄的佩剑,遂问道:「小玄?发生什麽事了?」
「我……」正打算回答,却见一道锐利剑茫朝着他身後那名弟子袭去,阮菁玄当即左手捏诀,化消了那道剑气。
「冷情!」阮菁玄喝止道。
不解冷情为何突然会有攻击意图,但目前最紧要的就是让他平静下来,阮菁玄伸手,「回来。」
冷情并未回到他手中,但仍旧紧紧跟在他们御剑飞行的行列之後,剑身上不断闪烁的光芒,象徵着剑灵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阮菁玄并未对自家的剑灵有任何催促的表现,但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日之前冷情从未有过失控的时候,为何今日……难道是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发生了甚麽吗?为何会攻击他身後那名弟子?
阮菁玄下意识的想:难不成我身後这个人有问题?
於是他侧头瞥了那人一眼,仍旧双眼紧闭,一副命已经快没了的样子,甚至连方才冷情打算对他动手这件事都不知道。怎麽看都不像是个威胁。
收回视线时不经意瞥见了他系在腰间的剑鞘,以及身後那名弟子紧紧缠在腰间的双手。
阮菁玄忽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莫不是那人的手碰到了冷情,而冷情又不喜与他人接触,所以才……
他自己也是个不喜欢陌生人靠太近的人,冷情作为他的佩剑,说不定也是。阮菁玄越想越觉得十分有道理,人有洁癖,剑灵怎麽就不能有了。
「回来吧,我把你拿在手上,这样他就碰不到你了。」将剑鞘自腰间取下後,阮菁玄道。
大概是他的猜测是准确的,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最後,冷情慢吞吞的飘了回来,趁阮菁玄松懈警惕之时,「啪」的一声响拍在了那名弟子的手上。
因这一下,那名弟子一个激灵,然後,依旧维持原本的动作。
眼见冷情又想再来一下,阮菁玄叹了口气,伸手一把抓住他,放回了剑鞘,感知到手底下的不冷静,他道:「别闹了,人家惧高。」这家伙还挺睚眦必报的。
一场莫名的cha曲就这样落幕,但这并不是因为冷情多麽善良,在得知那名弟子有惧高症後选择不跟他计较,而是因为,阮菁玄两只手sisi卡着不让他再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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