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拿证的手锤了男人一下, “坏蛋。”陆琛闷笑道：“嗯，我是老婆的‘坏蛋’。再‘坏’再‘蛋’老婆也喜欢。”贺晓远又锤了一下。两人面对面拥抱着, 像在用亲密庆贺他们全新的开始。抱着抱着, 贺晓远想起什么，道：“你突然结婚，是不是不太好。”这是在说陆琛作为思普老板、董事会主席，他的婚姻情况是绝对不能瞒着董事会和各股东的。连公示都是必要的法定程序。陆琛：“没有瞒，我今天凌晨通知了其中一个董事, 让他早上帮我通知董事会了。到时候也会有文书通知的流程。”他领完证后赶回公司, 正是要跟其中几个董事视频会议聊这件事。贺晓远：“没关系吗。”陆琛：“嗯？”贺晓远直起身, 看着陆琛：“你这样的结婚, 不都要签很多婚前协议的吗, 我们什么都没签，直接就领证了, 对你是不是有影响？”董事会也会因此不高兴吧。陆琛笑了笑，抬手按住男生的发顶：“签什么协议, 我什么时候说过结婚会跟你签婚前协议。”贺晓远是真的困惑：“不都有吗。”他好歹一个职场人, 可不会天真的认为陆琛这种级别的老板想不签就可以不签。别的不说，董事会如果担心未来陆琛的婚姻变动影响公司股权架构, 开会集体要求陆琛拿给伴侣签, 都不是不可能。陆琛肯定的语气：“不用签。”没什么好签的。贺晓远：“或者我们补签？合同的时间在今天之前就行, 我来签字。”陆琛揉掌心的软发：“签什么？有天你不想和我过了，会来分思普的股份？”贺晓远立刻道：“当然不会。”这不就行了。陆琛放下手，宽慰：“这部分你不用担心，董事会那边我来处理。”看着贺晓远的眼睛：“你现在要考虑的——”贺晓远：嗯？陆琛：“要考虑的，是要不要公开这件事。”贺晓远一顿。陆琛：“如果公开，什么时候公开，以什么样的方式公开，公开后你可能需要承受承担的改变，这些你需要想好、考虑好。”陆琛：“如果不公开，我们就隐婚，我会提前做一些准备，以防董事会那边知道后，有人把消息透露出去。”贺晓远几乎没怎么想，直接便道：“公开吧。”陆琛：“你不再想想？”贺晓远问：“我们隐婚的话，能隐几年？再隐两年，还是一直瞒着。”“你如果去有些地方想带着我，难道我又拒绝你不去吗？”贺晓远想好了：“我们瞒着所有人谈了两年，足够了。”诚恳道：“我很感谢你两年的纵容包容和理解，让我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做一个普通的上班族。”陆琛回视贺晓远，亦诚恳道：“我也感谢你的成长和理解，愿意从平静的生活中走出来，站到我身边。”贺晓远吻陆琛：“不客气，我爱你。”陆琛也亲了亲贺晓远：“我也爱你，老婆。”离开11层，贺晓远回了项目组办公室，带来公司的结婚证插在西服外套的里衬口袋里。他一到办公室，办公室人便意外：“回来了？”都以为他还要过两天才出差回来。“顺利吗？”有人问。“挺好的。”贺晓远在工位坐下。坐下后，贺晓远既没干活儿，也没开电脑，就这么靠着转椅的椅背。他默默想，一旦公开，天翻地覆，也许正像陆琛说的，他平静的生活自此就要打破。大家会特别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