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觉出不对,抬头看这昏君。“既然入得诸位爱卿的眼,那就封他一个虎威将军吧。”宋齐光目光落在面露惊讶的小儿子身上,一早就被梗着的心舒服了不少。他早上收到京城的消息,边疆又乱了,得大将军封如旭归军。一时情急,无奈之下,只能放虎归山。已经抓住的老虎又跑了,叫宋齐光心中不舒坦,想再弄些辖制的手段,又想起小儿子先前的话,这便有了“ru虎”一出。年岁尚小的稚子,比外人可强得多,身份又高,正是适合往军中培养的好苗子。“多谢父皇!”宋宴清虽然震惊,但很快便接受了这份意外之喜。等他下回自己正经领兵,可不能再缴他兵权了!周遭又是一片“圣上圣明”、“七皇子不愧是皇家血脉”等声音。不拍马屁的沉默着、或者摆摆架势,拍马屁的那些官员就更为努力,声音可大了,硬生生营造出一种他们人超多的强烈错觉,务必要保证宋齐光跟宋宴清听见、最好再看他们几眼。给宋宴清封了官职,今日这场好戏也到了该谢幕的时候。宋齐光随后将染血的画,送给了将画作染上血的宋宴清。借着这画,宋宴清留到其他人都走了,仍留下不走。宋宴清叮嘱要将画抬走去放干的宫人:“小心些,别弄坏了父皇给我的画。”金本便道:“七殿下可真是一片孝心。”他讨趣地对宋齐光说,“圣上可知晓,七殿下去飞白县办案,还执意要带上圣上赐下的剿匪大旗呢!”宋齐光:……十分重视他赏下的东西,不能说不孝顺。可要说孝顺,他又总觉得哪儿不对。这种孝顺、孝哪个、顺何处?查案却举着剿匪的旗帜,就两字——怪哉。宋齐光想不通,便随口道:“既然喜欢,给宴清再换一面。”从剿匪将军晋升成虎威将军,换面旗也正好。宋宴清听到话题勉强能与自己的官职挂钩,立马开口道:“父皇,旗都有了,不妨说说父皇打算给儿拨多少人马?”“多少人马?”宋齐光笑一声,人转过身,走入后方的屋中,懒洋洋地在榻上躺下。宋宴清在他后面跟上,等着答案,心中嫌弃他走路慢悠悠。宋齐光躺好了,声音也变得慵懒:“看百花宴,多的是美人儿,你小子要什么人马?还去打仗不成。”“美人有什么好看的。”
宋宴清不关心美人,一心只有正事:“父皇,儿总不能只白白挂个名吧,都在外面了,不如让儿子到张将军手下多学学,有了本事,不管多少,日后都能用上!”宋齐光阖眸,金本站到一旁服侍,脚步轻盈得几乎没有声音。好一会,宋齐光开口道:“那就接着带上回的,那二百人。”“父皇,多给一点吧!哪个将军手底下只有二百人的?”闭眼躺着的宋齐光又不出声。宋宴清只好主动降价大甩卖:“加一百?”宋齐光听了这扣扣搜搜的加价,睁开眼,生疏地还价:“五十。”二百五?宋宴清表示拒绝:“二百就二百吧。”宋齐光却偏要给:“跟张遇之说一声,七皇子日后就跟着他,叫他给七皇子手下凑上二百五十人。”“是。”金本殷勤地应声。宋宴清连忙道:“父皇!二百即可,真的,不必再添了。”“怎地,还挑三拣四。”旁人可不敢如此同宋齐光说话,故而他语气里已流露出不满来。“不是,是五十人没有一百人用得方便。”领兵的人,也是有些个人习惯和癖好的。听他这么解释,宋齐光倒没强给,挥挥手让宋宴清下去。待宋宴清走出主院,靠躺在榻上的宋齐光直接平躺。人一松散下来,Jing气神似乎也随着散了些,隐隐的疲意显露在宋齐光面上。金本小心地伺候着,待时辰到了,小声问:“圣上,用褐丸吗?”褐丸是调制好的药丸,说成药丸不讨喜,便被其颜色取代了原本的名字。“唔?”宋齐光恍惚道,“到时辰了?那便呈上来。”他坐起来,一碗水服用八粒小药丸。苦味在喉头发散,让宋齐光眉头皱得紧紧的。宫人知趣地没敢出声,宋齐光脑中闪过近来得手的大笔珍奇和金银、在路上的兵马、以及正等着被接收的金矿共生矿……再想远一些,京城里那些事就不如近在眼前的事叫人开心。无论入库多少金银,老哭穷的户部那头怕是都不够花、还有兵部、工部、礼部……金本刚吩咐完人回来,回身见到圣上睁着眼,像是清醒了,连忙道:“奴方才交代人给七殿下做新旗子去了,还是按照先前那面做,要大的,方才显眼。”宋齐光点点头,又吩咐道:“再做一面,给京中六皇子送去,让顾明朗把老六安排到封如旭留下的Jing兵中去。”京城的顾明朗与封家不对付,这回不得不放人,但也想法子强留了原本处于封如旭手下的部分Jing兵小将。两个小儿子,一个改过自新,小毛病虽有,但大节从不含糊;另一个更是本性纯良,正好都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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