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小小的房间居然做到了完美无瑕地传递声音。
林文宴不确定到底砸了多少钱,才能这么段时间内改造出如此专业的小型录音室。
摆在控制台的手机闪了闪。
林文宴快步走上前。
【我可以进来?】
林文宴握紧手机,去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同样裹着睡袍。
他连忙道:“怎么不敲门?”
“怕打扰你。”傅煊淡声道,双手插在宽大的口袋中,朝着里面点了下头,“能进去?”
林文宴留意一眼他的手:“当然。”
他站到一侧去。
傅煊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所以稳步踏进门时,手从口袋中拿了出来。
等坐进椅子里,小臂搭在扶手上,手掌便自然地垂落。
录音室的灯光有些特殊,是富有质感的复古暖黄色调,照在肌肤上,会显出几分温度。
在林文宴装作不经意地看他手的时候,傅煊也在凝视他年轻的脸庞与迷人的眉眼。
他问道:“刚才在试音?”
“嗯,试了试麦克风。”林文宴想起前几日的新作,瞥他深邃的眉目一眼,故作轻松地问,“有时间听我哼一段?”
傅煊颔首:“我的荣幸。”
林文宴快步走过去拿了一个话筒,插上连接器。
他一边转动手里的话筒,一边掀起眼帘望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仿佛在再次再次地确认,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真实地带给了他许多不同的情绪体验。
傅煊见他垂眸间,耳尖红了,以为他有些许羞涩,便按着扶手起身。
林文宴的动作一滞,视线紧紧地跟着他的脚步。
等看到他调整灯光时,才莫名地放松下来。
灯光一层一层暗下去,直到只剩下两个人都只剩下朦胧的轮廓。
傅煊回到座椅上。
林文宴凝视着他,想到这首歌是为何而来,顿感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垂首轻轻地哼出这两天刚打磨完成的《浮木》。
低柔的嗓音yin唱出的曲调,像是深夜里孤寂的一阵风在四处游走,寻找徘徊。
一下子就仿佛掐住了傅煊的心,本就凝视着林文宴的眸光,变得复杂而幽微。
他从未如此确信过,音乐与雕塑、绘画一样,是一种特殊的语言,能够诉说出特别的意味。
林文宴似乎有所感应,缓缓地抬起眼眸,与他对视。
嗓音微微发颤,他别开视线,继续哼完整首歌。
明明紧张得气息都已经不太稳,林文宴却还要故意对着话筒,浮夸地笑着问:“请问这位现场唯一的观众,我的新歌好听吗?”
傅煊抬手优雅地合掌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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