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这个瓜的源头来自胡欣。傍晚时分,办公室只有三四个人。他们背对着大门喝饮料闲聊,大概也没觉得这个点,还会有人来加班,所以聊得肆无忌惮,从薪资奖金到私人辛秘。胡欣说得振振有词,“我朋友告诉我的,他说程老板马上就要和圈里的名媛订婚,对方家里是开银行的。”有人质疑她:“真的假的,景致不是他女朋友吗?”胡欣嗤笑:“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是认真的吧?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程老板什么身份,到时候还不是玩够了就回家和门当户对的结婚。”“谁会这么以为?我们又不是小学生,我们就是怀疑你朋友身份,连程老板这种圈层的消息也知道。”一群人哄笑。胡欣支支吾吾:“就蹦迪认识的一个朋友,他也是那个圈子的,还不允许我认识几个厉害朋友!”其他人笑了笑,没有认同。胡欣恼羞成怒:“你们还别不信,就这几天,到时候看吧,肯定有媒体新闻报道,要是没有,我请客吃饭!”景致没有走进去,这时候进去实在是太尴尬了。她靠着走廊墙壁,心平气和地听完了同事们的八卦,随后去楼下买了杯拿铁。那时候的她是不相信这种小道消息的。实在是太突然,太荒谬。明明半个月前在香港,程寄还这样温柔地当她的北风教父,送她珠宝,承诺她三个愿望。怎么会突然地要订婚,新娘还不是她呢。有点无稽之谈。只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景致不得不承认有这样的可能性——钟穗让人搞了。原本预定她的网络剧女一号被资方毁约,并且突然冲上微博热搜,被人爆料私生活不检点,为了上位不择手段,陪金主睡觉。那时候,景致正陪着戴鸣霞室买钻石。其中一个sa知道戴鸣霞是娱乐圈里的人,特意拣了个有的聊的话题,“鸣霞姐,钟穗的事是真的么?”景致恭敬地站立一旁,伺候着戴鸣霞挑选裸石。听到这个名字微怔,她有两天没看微博了,趁着他们聊天,摸出手机点开看了几眼。全是不堪入目的评论,把钟穗贬得一无是处,大有落井下石之意。她锁着眉头,退出微博后又点开钟穗的微信,但不知道发什么。戴鸣霞喝了口气泡水,模棱两可地说:“那就不知道了,也不是我的艺人,我才不cao这份闲心。”景致收好手机问:“是谁在背后搞这些?对家还是惹到人了?”依照钟穗人来疯的性格,景致觉得两者都有可能。戴鸣霞挑了挑眉,忽然觉得很有意思,对其他人挥挥手,让他们退下。等人都走了之后,她饶有兴趣地问:“你和钟穗关系很好?”景致摇摇头,“认识而已。”戴鸣霞研究着黑色丝绒托盘上的石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以前在酒桌上倒是见过她一回,你说她心思圆融呢,但有人劝酒她也不喝;说她清高不在乎名利,又野心大得很。”“反正主意大,不好管教。她这种料,圈子里有的是,但圈内人爆这种料,一般不会指明道信,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干净。估计惹到不该惹的。”“这颗净度差了点,”戴鸣霞咕哝了一句,显然对钟穗不感兴趣。她丢下手中的钻石,又挑起一块,“程老板最近出差了?”景致点点头。戴鸣霞哼笑一声:“难怪你看上去心事重重。”景致不置可否。戴鸣霞看着她说:“听说钟穗对程老板自荐枕席,程老板都没打算玩死她,你说还会有谁?”景致倏然抬头,对上戴鸣霞那双别有深意的眼睛,实在是微微上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其实她和戴鸣霞的关系很复杂。既是能互通有无的盟友,又是冷静地观察着即将掉入深渊的景致该如何选择的师长。“据说是关家的大小姐,关舒文。圈子里传遍的从来都不是空xue来风。”戴鸣霞语重心长地说:“有时候做选择要果断,不然就很痛苦,这个女人可不好惹。”“今天没见到钟意的,等你们有新货了再通知我。”她拎上包包,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景致垂着头,脑袋晕乎乎,似乎还在消化刚才的消息。下午的阳光斜映在脸上,她眨了眨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变成半透明的蝴蝶,振翅欲飞。她还是给钟穗发了消息,等她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才收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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