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的声音落下，整个休息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连呼吸声都被拉得极轻极缓，像是被这句话生生压制住了所有气息。

    沉言卿睫毛颤着垂落，脊背紧贴着椅背，指尖僵在扶手上，像是要抓住什么，才能勉强稳住自己。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某种隐忍的情绪在喉间翻腾，却迟迟没有吐出口。

    原来如此。

    她看见了。

    所以她才如此愤怒。

    她一直都知道。

    她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他……只是个会用欲望去换取她目光的追逐者。

    ——“一个可以利用身体去换取自己关注的人”

    她一定这样想。

    沉言卿避开她投下来的视线，不去看她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会在里面看到什么。

    冷静、Jing准，甚至带着一点可悲的讽刺。

    他甚至不敢去想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看完那一幕的。

    厌恶？可笑？还是觉得恶心？

    他无法判断。

    “你……那天……你看见了……”

    沉言卿嗓音低哑，带着一丝溺水般的沉闷，连尾音都透着某种难以掩饰的狼狈。

    温迎看着他，眼神微冷，嘴角的笑意半分未达眼底：“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

    沉言卿喉咙发紧，眼底的情绪波动得厉害，“温迎，你听我解释，我——”

    思绪翻腾间，他抬起手，试图碰触她的手腕。

    可温迎避开了。

    她退了一步，直起身，视线依旧落在他身上，目光意味不明。

    沉言卿的手顿在半空，指尖的温度像是被什么抽离了，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僵在那里，空气沉默了很久，仿佛连时间都被拉长。

    良久，沉言卿唇角翕动，艰涩开口。

    “我这样做，你会……开心吗？”

    会因为这个，原谅我吗？

    会因此，多看我一眼吗？

    他的嗓音微颤，像是无数个情绪交缠在一起，最终破碎成了一句难以启齿的问句。

    温迎睨着他，笑了。

    “会长不做，我怎么知道？”

    沉言卿愣了一瞬，他闭了闭眼，像是在试图压下什么，指尖缓缓松开了扶手。

    拉链滑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迟疑而僵硬的动作里，透着某种自我放逐般的挣扎。

    他低着头，手指探入裤内，隔着内裤触碰到那团炙热的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