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门锁刚刚开启,门还未完全?打开,两人便急急地朝对方?拥过去?。门闭合的瞬间,从走廊投射到屋内的光亮消失,物品噼里啪啦掉落在地上。贺浔的后背撞到墙壁上,箍着黎月筝的手臂力道却很紧。他低头索吻,手掌在她腰窝和脊线游离。互相蹭动的双腿没有停下?,在黑暗中摸索着往房间里撞。纠缠的身影翻转,贺浔转而压着黎月筝抵在墙上,手掌贴主她大腿侧边。指尖掠过的地方?激起?一阵冰凉和酥麻,裙摆微掀。黎月筝抱着贺浔的腰,抬头同他接吻。白色衬衫从西裤中抽出,手心下?是?男人宽厚的背部,肌rou结实,轮廓刚硬。后背若羽毛扫过,似有电流从脊柱击穿,遍布四肢百骸,拉回了贺浔为数不多的理智。他用力吻一下?黎月筝的唇,额头抵住她的,指腹擦去?她唇角的莹润,声音因为染了情欲,有股淡淡的喑哑,“你怎么了。”从富林壹号出来?后,贺浔不是?没有注意到黎月筝的反常。起?初以为是?她疲累,直到黎月筝主动吻上来?,贺浔才真正确定了不太对劲。黎月筝看着他,眼?睫动了动,手心还没从他衬衫下?褪去?。而后,她低下?头,指腹缓缓摸过他皮肤。有些疤痕还在,有些已经随着年月流逝被掩埋。黎月筝小心翼翼地抚摸,像是?越过飘摇的十年,重新轻抚那些伤口。黎月筝的声音很低,几乎要听不到尾音,“当时疼不疼。”贺浔微微愣住,想到晚上吃饭时她的异常,隐约意识到她到底在问什么。“不疼。”像是?怕黎月筝不信一般,贺浔又补了句,“早就不疼了。”黎月筝指尖动作无比轻柔,她眼?眶发涩,低低叹了声,“贺浔,我突然觉得有点可惜。”贺浔心头微拧,随着她的话问:“可惜什么?”黑暗焦灼情绪,呼吸声也?有了沉闷的颗粒感。沉默片刻,黎月筝回答:“可惜我们错过的这十年。”过去?十年,黎月筝拼命挣扎出泥沼。那些深刻的伤痛让逼死了过去?的黎月筝,现在的她是?两两,是?黎离,也?是?黎月筝,是?坚不可摧的新的自己。她从不后悔过去?的每一个决定,就是?到了现在也?是?一样。可在这段人生里,黎月筝唯一不能放下?的是?贺浔。一个不得已,放弃了他们的十年。如果不是?贺浔拼了命地找回来?,他们可能真的没有以后了。再次从贺榆书口中真真切切认识到这个事实时,黎月筝很难言说自己的心情。悲伤,痛苦,后怕,恐惧。他们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了。黎月筝轻轻抽了下?鼻子,捏住贺浔的衣角,“十年好长,想补回来?。”下?一刻,黎月筝被贺浔抱起?来?。黑暗中,男人熟练地穿过障碍,径直迈进?卧室。他动作小心地把黎月筝放到床上,衬衫裙落了地。眼?前模糊,黎月筝察觉到贺浔离开自己身边,没了安全?感,仓皇喊出声,“贺浔?”“嗯。”男人沉声应她,有纽扣撕扯和金属划过皮革的声响。下?一刻,黎月筝的脚踝被扣住,往上推。膝盖感受到贺浔的吻。他说:“都能补回来?。”下?意识的,黎月筝伸直双手抓住贺浔的头发。脚趾蜷缩,足跟紧紧蹭着床面,压出褶皱。良久,贺浔抱着微微颤抖的黎月筝,极尽温柔地亲吻她的五官,然后捉着黎月筝的手腕按到她头顶,重新压上她的唇。略显糜烂的一个吻。包装纸掉落在地上,贺浔把东西塞到黎月筝手里,低头到她身前,“你来?。”贺浔对“补”的定义有些粗暴,不过处处照顾着黎月筝,小半年后的第一次,气氛太好。清冷的月光落进?来?,弱化?室内的燥热。黎月筝眼?皮上shi润,不只是?汗还是?眼?泪。不接吻的时候,贺浔会盯着她。好像专门占她晚上看不清的便宜似的,赤白的眼?神偷偷扫遍每一处。然而虽然视野模糊,黎月筝却还是?能察觉得清晰。谁让面前的人是?贺浔。她的手腕被贺浔按着,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换种方?式。在这种时候,嗓眼?不好控制。黎月筝努力半天,才勉强平稳说出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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