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喘着粗气,确实被气得不轻。他的孩子和祁昭是同辈,怎么可以让他当亲生的养。祁昭说这句话时,脑子怕也是被驴踢了,和长辈争“媳妇”儿也就罢了,还争孩子,实属不像话。若不是枫禄安在场,他定会被狠狠的揍一顿。即便祁天凌身上有伤,也可以分分钟碾压他,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看在枫禄安的面子上,祁天凌暂时熄了火气,任由他带领着在客房落座,等待大夫来为他包扎。枫禄安差人就近找了一名大夫,很快就带过来了。祁天凌除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肌rou,那是身经百战锻炼出来的。胸前一遍血污,伤口又裂开了不少。枫禄安见状吓了一跳,“王爷,你这伤是何时弄的?”“攻城的时候……”祁天凌撒了个谎,不愿再说下半句。见祁天凌这样,枫禄安识相的没有继续问,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大夫为他包扎。等到包扎完,才想起祁天凌的衣服有血污,怕是不能穿了。他那么大个子,枫府也没有哪个人的衣服能让他穿得上。枫禄安发起愁来。正在这时,有影卫现身,从祁天凌伤口裂开出血的时候就回去给他拿衣服了,这会儿刚好赶到。“王爷。”影卫恭敬递上。“有劳你了,”祁天凌接过,客气了一句,又说,“我今天不回去了,你们就在王府和下人们一起过年吧,吃好喝好,好好休息一下。”“多谢王爷,属下告退。”话落,人就原地消失。祁天凌穿戴整齐,就见枫景出来了。他这会儿没有穿大氅,除了腰封系得稍松一点外,整个人仍然纤细。他原是想出来看看祁天凌的伤势的,不料这会儿他已经穿戴好了。他一出来,那人的眼睛就一刻不离的停在他身上,令他很不自在,索性一个转身又进了屋去。祁天凌的眼光就追随着那道身影,直到消失,最后暗淡下来。杨氏领着枫玉兰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正好赶上午膳。枫府厨子正在传膳,一家人都陆陆续续的到场。陆惠诵完经也出来了,见祁天凌在,一点都不意外。枫景对她说过他们之间的事,出于为儿子着想,陆惠暂时没有给他好脸色,自顾自的坐了,也不招呼他。反倒是祁天凌陪上笑脸,然后叫了声,“岳母好。”
这声“岳母”叫得陆惠有些不自在,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酥rou,自顾自的吃起来,装作没听见。恰好下人在院子里放了一串鞭炮,更好的掩藏了这份尴尬。枫景挨着陆惠坐下,祁昭又挨着枫景坐下,祁天凌没有了挨着枫景的位置,站在那里迟迟没有落座。枫禄安沉了脸色,训斥祁昭,“挨着自己的人坐去,整天粘着景儿,叫什么话?”祁昭看了一眼枫玉兰,嫌弃程度不言而喻,仍然挨着枫景坐着不动。枫禄安再次发话,“若是不愿承认兰儿的夫君这个身份,那便不用留在这里了。”意思是,枫禄安把祁昭当着女婿,才允许他留在这里的。若是祁昭不要枫玉兰,那便没有资格留在这里。“我……”祁昭望着枫景,想让他发一句话,却不料枫景这样说,“过去吧,靠着这个身份可以一直待在这里。”“……”祁昭无语了半晌,最终还是妥协。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来,走到枫玉兰身边坐下。枫玉兰立时乐开了花,忙夹了一块鱼rou放到祁昭碗里,“来,皇上吃点,年年有余。”祁昭又给她夹了回去,“我自己有手。”枫玉兰只得尴尬的自己吃了下去,回头就见祁昭给枫景夹了一块,“来,小景多吃点,补补身体。”祁天凌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祁昭抢了先。枫景也没有拒绝,乖乖的吃了。祁昭又递过来一块,被祁天凌半路拦截。他夹在枫景和祁昭中间,直接给他推了回去。接着,他又亲自给枫景夹了一块,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枫景给他夹回了碗里。祁天凌顿觉尴尬,而祁昭在一旁笑的得意。还有枫禄安的两房小妾带着两个孩子在一边吃一边看好戏。“啪”的一声,枫禄安将筷子拍在桌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那么大胆子,当着王爷和曾经的皇帝面前发火。“都给我安静吃饭,大过年的别人家和和气气,咱们家乌烟瘴气,像什么样子?”“还有你,”枫禄安指枫景,“自家夫君夹的菜不吃,要吃姐夫夹的,说出去不怕人笑话。”“你也是,”又指向枫玉兰,“自家男人都管不好,放任他去粘着小舅子像什么样?”枫禄安发火归发火,却也只敢揪着自家的人说,对祁天凌还是拉不下脸的。尽管祁天凌对他毕恭毕敬,称他岳父,他还是心中有数,不敢太飘。一腔火发出去,桌上总算安静下来,人人都规规矩矩的吃饭。祁天凌心中窃喜,岳父大人说来说去好像都是护着他的,连忙给枫禄安夹了一个鸡腿,“岳父有心了,您也多吃点。”“多谢王爷。”枫禄安立即换了一副脸孔,喜笑颜开的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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