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对他下手,我定会杀了文娘娘,让她下去陪着你跟阿酒。”裴皎道:“你最好拿住刀子,别乱动,我说到做到。”裴麒见裴皎不入套,差点气笑:“好,好,好。”一时间,屋内诡异的安静下来,片刻后,裴麒再次开口。“本宫改主意了,既不能杀沈公子,我在他身上捅几个窟窿应该没问题,本来就是半残废,身上再添几处伤,你说他将来会不会终日躺在床上,只能用汤药续命?”裴皎投降:“皇兄,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这样,我留下,你放他离开。”“你没资格跟本宫谈条件。”裴麒恶趣味的看着裴皎:“桌子上有一碗药,喝了它,否则我现在就给他一刀!”见裴皎犹豫,裴麒道:“放心,不是要你命的东西,不过是让你失去力气罢了。”没有力气,他才能放心松开沈怀酒。裴皎握了握拳,一旦他喝下药,场面会变得不可控制,但是如果他不喝……“不能喝,太子殿下想捅我,捅便是了。”沈怀酒摇头,绝对不能让裴皎喝药,失去力气后只能任人宰割。裴麒扼住沈怀酒的喉咙:“闭嘴!”他的刀口往下:“不想让他变成太监,现在就喝,本宫可没有耐心一直等。”“停。”裴皎无奈,裴麒已经是穷途末路,什么都不怕,文贵妃仍是贵妃,父皇不会动她,除非裴麒真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沈怀酒的身子本就不好,就算被砍一刀成了太监,父皇也不会迁怒到贵妃身上。“皇兄别急,我喝。”他走到桌子前,看着那碗深褐色的汤药,看来裴麒早就准备好了,外面不知是何情形,沈大人有没有控制住,也罢,反正不会丢命,不管怎样都不能让沈怀酒出事。沈怀酒想拦,却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的看着裴皎喝下药。裴麒放了心,把刀扔在一旁,拍了拍沈怀酒的肩膀:“沈公子,我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你为我高兴吗?”“他是你亲弟弟。”沈怀酒无比恨自己从小体弱,不能习武,连心爱之人都无法守护。“那又如何?”裴麒满不在乎,他要的是这个人,是亲是疏又有什么关系。裴皎喝完药,没一会儿就感觉身体发软,他强撑着站在原地:“是啊,亲兄弟又如何。”“关键是你这个人让我感觉恶心。”裴麒低低的笑起来:“恶心?”“那就让你恶心个够。”他走过去一把抱起裴皎,裴皎手脚皆是软的,任由他抱着放到床上,裴麒摸着裴皎的脸:“现在还恶心吗?”裴皎不理他,声音有些发软:“阿酒,我就当被狗咬了,你不介意吧?”沈怀酒被堵着嘴,无法言语,裴皎没有得到回答,权当他默认。裴麒见他还有心思跟沈怀酒说话,心中愈发生气,狠狠捏住裴皎的下巴。
“睁开眼,看着我!”“就沈怀酒那个病秧子,能满足你吗?”“本宫为了你费尽心机,睁开眼好好看看,在你身上的人是谁!”裴麒没有避着沈怀酒, 见裴皎不吭声,故意拧了下他的腰,裴皎吃痛, 呼吸沉了几分,强忍着没发出声音。裴麒笑了一声, 揉着刚才拧过的地方:“本宫看你能忍到几时。”裴皎的手无力的搭在床上,腰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痒,他微微动了一下, 再次被裴麒捏住。很疼。裴麒在故意折磨他。“小六, 你用的什么熏香?”这么冷的天气, 竟还能闻到桃花香气, 很淡, 却很好闻。裴麒把头放在裴皎的脖颈处深吸了口气:“是体香?”裴皎无语,哪来的什么体香, 他不过是喜欢桃花味道,沐浴的时候经常用加了桃花气味的澡豆,若是同沈怀酒一起沐浴,桃花香就会淡许多, 慢慢沾染上沈怀酒的味道。“皇兄。”裴皎突然开口,裴麒怔了怔。“皇嫂对你一片赤诚,你这样一心寻死,完全不考虑皇嫂的死活吗?”绑了沈怀酒,沈相不会善罢甘休,父皇面子上过不去, 就会处死裴麒。裴麒不意他突然提起太子妃, 嫌恶拧眉:“别提她。”好好地兴致都被破坏了。“为什么不能提,皇嫂什么都没做错。”裴皎道, 他很同情太子妃,若是嫁给别人,定能夫妇和睦白头到老,偏嫁给的是太子,这个没有心肝的人,而且太子妃的长相只是稍微有些平庸,并不难看。裴麒报复性的咬住裴皎的脖子,在上面细细的啃咬,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两下。裴皎被恶心到,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那感觉就像是被一条蛇缠住,冰凉黏腻,他紧紧咬住唇,下一刻裴麒掰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裴皎恨不能剁了他的嘴,耳边突然炸开一道剧烈的声响,裴麒松开了对裴皎的钳制,软软的倒在他身上。裴麒身后,沈怀酒手里拿着一把椅子,椅子缺了条腿,显然刚才的动静来源就是这把椅子。沈怀酒把裴麒扒拉到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裴皎,眼睛红了一圈。裴皎脸上都是笑意:“哭什么,我又没死。”沈怀酒的手有些发酸,胳膊又冷又涨,他稍微缓了一会儿,把裴皎从床上抱起来:“殿下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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