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大雨,今日是难得的阳光明媚。九王府内,萧玄翊正和一众衣不蔽体的宠妾及婢女玩着蒙眼追逐游戏,好不快活。怜月轻车熟路的来到萧玄翊房外,随便逮着一下人就问:「九爷呢?」「九爷他此刻正在忙活」那下人一脸的尴尬无措,面红耳赤,吞吞吐吐了老半天,愣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王爷来抓我呀」「啊!王爷不要讨厌」怜月也是情场老手了,久经人事,阅历丰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眼下「王爷与丫鬟」的戏码于她而言,就像大人在一旁观看小孩过家家般,心中毫无波澜,无聊至极。她听闻萧玄翊房中动静也不害臊,若无其事般径直推了门进去,轻咳两声:「九爷想找奴家不来剑雨楼,这么神神秘秘的私下找奴家过来所为何事?」萧玄翊摘下方才从宠妾身上撕下、用来蒙住双眼的丝绸,屏退众人。方才喧闹欢腾的房间霎时变得寂静无比,只剩下他和怜月两人。萧玄翊走到怜月身后,从后方伸手揽住怜月的纤腰,上下游移,又将脸凑到她脖颈间,一边吻着一边嗅着:「本王有件事要让你去办。」怜月双手环胸,暗暗翻了白眼,说话语气酸溜溜的:「哼,九爷这时候倒想起奴家了?前些日子是谁和楼主说奴家办事不力的?既然奴家办事不力,那你找洛熙晨去啊!」「唉,洛熙晨哪有你好。」萧玄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揉怜月那丰满又半露在外的双ru。他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想的却是:要是我能使唤的动洛熙晨,我他妈还用得着找你?怜月向来处处不如洛熙晨,无论是能力、智谋、武功,还是在君陌璃心中的分量,她和洛熙晨都是相距甚远,有如天壤之别。对洛熙晨的忌妒之心,更是让她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的想要超越洛熙晨,并取而代之。此刻听见萧玄翊说自己比洛熙晨好,怜月开心极了,也顾不得辨别这话的真假虚实。
「说吧,九爷想要奴家帮您做什么?」「杀了閰凌。」日正当中,无论是刚忙活完的市井布衣,还是出来相聚同游的王侯公卿,人人都在找地方歇脚用膳。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人声鼎沸,供人吃饭喝茶的饭馆更是生意红火。阎凌携灵泽一同前往京城中颇负盛名的茶楼,后因有事交与灵泽去办,便在饭后与灵泽于茶楼分道扬镳。灵泽任务在身,先行一步,而阎凌则继续待在茶楼内将那曲子听完了才动身离开。阎凌前脚刚迈出茶楼,便有一乞丐好似早已在此等候他许久般,拿着破旧不堪的脏碗凑上前来向阎凌乞讨。阎凌身为丞相,向来爱民如子,心系苍生,自是不会拒绝。就在他弯下腰欲将碎银放进那破碗之际,那乞丐眸底闪过一丝狡黠,飞速抬手朝閰凌射出九曲连环针。危机当前,阎凌迅速做出反应,旋身跃起闪避,却仍旧不慎被其中一支银针射穿了右肩。「嘶--」阎凌吃痛摀住右肩伤处,下意识低头望了一眼。见阎凌果然中计,四面八方猛然间涌出数十蒙面人,意图连手围攻閰凌,显然早已埋伏多时。阎凌自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立即出剑反击。他回身凌空而起,长剑一挥,挥出一片耀眼光幕将自己包围在内,抵挡这绵绵不断的攻击;后又在剑中灌注内力奋力一劈,破开光幕,蒙面人瞬间倒了一地。可过度虚耗内力,也使得毒发更快。敌人紧咬不放,俄而,阎凌便屈居下风,气势由强转弱,由主动出击变为被动防守。阎凌向来是个知进退的人,也不恋战,可偏偏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且看他们这气势是势在必得,四周严防死守,毫无破绽,閰凌有如瓮中之鳖,压根无处可逃,只得被迫血战到底。看准阎凌力竭,始终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怜月蓦地现身,算准时机全力出掌,强大的冲击力让此刻早已内力耗尽、毫无防备能力的阎凌被迫撞上身后墙瓦。怜月的武功本是伤不了阎凌半分,奈何阎凌此刻中了毒、受了伤,又耗光了内力,现在的他和城里那些不会武功的老百姓无甚区别。阎凌吐出一大口鲜血,神情痛苦,失力跌坐在地,倚靠墙面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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