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昨日那般好笑的事就成。”傅绫说着,招呼店小二进来,要了两壶上好的酒,烫好之后,便给师父斟满一杯。“师父,今日是您的生日,弟子祝您身体康健,平安喜乐。”成礼年幼,便以茶代替,齐齐给师父敬了杯酒。梅霁心中一片柔软,“多谢。”不多时,各式热菜陆续上桌,傅绫与成礼忙累了一下午,此时早已饥肠辘辘,埋头吃饭极为投入。梅霁见状,不禁微微失落,也许这顿饭便是他们准备的大礼了吧?虽极丰盛,也很味美,但却不是他以为的。哪怕傅绫在街上买点小玩意儿送他,他都觉得十分开心。是绫儿送他的生日礼物,哪怕是一株草也万分珍贵。梅霁垂眸,暗唾自己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两个徒儿一脸欢喜地为他庆生,他还有什么不知足?想清楚此节,他便不再去想大礼的事,可行动间却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酒。他本就不胜酒力,不多时便面泛薄红,漆黑清润的眸子也多了几分水色。傅绫再次抬头时,便发现师父已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她心下一惊,口中的大鸡腿也不香了,忙起身溜出门去。少顷,梅霁见她还没回来,不禁有些担心:“成礼,成素她怎么了?”成礼连忙放下排骨,含混不清道:“师父放心,五师妹一会儿就回来。”不一会儿,门被推开,竟是傅绫端着盘托笑yinyin地走了进来,将一碗汤色诱人的长寿面摆到了梅霁面前。“师父,这是我和四师兄亲手做的面,您尝尝看好不好吃?”梅霁怔了一下,“你、你们亲自下厨?”他记得清清楚楚,傅绫向来不喜欢厨房的油烟气息,也不会半点厨艺,今日竟然会亲自动手做面给他吃。傅绫一脸得意地点了点头,成礼则红着脸小声说:“师父,原本五师妹是想给您做一桌饭菜的,无奈我们不会……只好退而求其次,为您煮一碗长寿面了,还望师父别嫌弃。”梅霁眼眸微shi,心里暖烘烘的,目光看了看成礼,继而落在傅绫身上,见她眉眼间满是按捺不住的期待,颊边梨涡浅浅,杏眸如星,笑盈盈道:“师父,快尝尝呀!”他轻应一声,先是喝了一口汤,只觉入口鲜美,不禁赞许地看了傅绫一眼,见少女下颌扬起,神情颇为得意,他心下暗笑,挑起面条吃了起来。平心而论,这面有点硬了些,但一想到是傅绫为他做的,梅霁便觉得这面胜过他一生中吃过的所有。“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师父?”梅霁拭了拭唇,笑道“好吃,绫儿真是天资聪颖,初次做面便做得这么好。”“那是当然!”傅绫开始膨胀起来,全然忘记下午用掉了多少面粉、煮坏了多少面条。好在那些东西也没浪费,她或是蒸了奇形怪状的馒头,或是加些rou煮成面汤,都送给了街上的小乞儿。见师父高兴,傅绫又神神秘秘地从袖中取出一只琥珀色锦盒来,笑眯眯地呈到梅霁面前。“师父,这是徒儿送您的一份薄礼,希望您喜欢。”梅霁愣了一下,“还有礼物?”他有这碗热腾腾的寿面便很满足了。傅绫挑眉:“那是当然,我怎么会一碗面就打发了师父呢?”梅霁打开锦盒,见里面竟是一支白玉发簪,通体银白,隐隐泛着光辉,虽无雕饰,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他怔了怔,“这……似乎太过贵重了些,我平日里也用不到。”“师父喜不喜欢?”梅霁缓缓点了点头。傅绫大喜,“那就够了!”也不枉费她昨天夜里跟店老板打听半晌,城中哪家玉器店出名,下午揉面揉得手都酸了,还抽出空闲去店里挑发簪。她原本觉得师父那般清冷如仙的人,寻常金银珠宝都配不上他,但除了贵重东西,别的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选择的,在看到这支簪子后,傅绫心中便有了主意。君子如玉,也只有这样清透无暇的美玉,方配得上师父了。梅霁自然也可想到她这一日如何奔忙,又是欢喜又是感动,心中激荡得厉害,碍于场合勉强压了下来。到了晚间,四周俱寂,众人酣眠入梦时,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傅绫的房前,正欲轻声叫她,却发觉门竟是虚掩着的。梅霁怔了一下,推开门,嗅到了一缕奇异的甜香,他脸色登时一变,踏入房中,淡淡月光下,床上空无一人。傅绫不见了!梅霁脑中一片空白。忽地一阵马儿嘶鸣声从客栈后街传来,他推窗看去,见有两人鬼鬼祟祟,抱着什么东西放上马车,扬鞭疾驰而去。梅霁登时想明白缘由,飞身下楼,直追而上。马车驶出城门,直奔东南,若是素日里,梅霁早已追上了他们,可今夜不知怎的,他体内气血躁动,运气不畅。直到一处密林,他方追上歹人,见那两人竟是前日大会上冒犯傅绫的道士,知他们心怀不忿,竟夤夜前来掳人,梅霁心下怒极,挥剑将他们作孽害人的东西给废了去。身后两人惨叫不已,梅霁面沉如水,将昏迷不醒的少女抱上马背,疾驰回城。
却在行至中途时,傅绫“嘤”地一声悠悠转醒,面色chao红,紧捉着他的衣襟,低声哭了起来。梅霁大惊,忙问:“绫儿?你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师父,师父……”少女迭声叫着他,声音委屈又可怜,“我身上好痒啊!像是被万千只虫子啮咬,唔嗯……好痒……”梅霁忽地想到什么,触到她手腕,脸色越发Yin沉。那两个混账竟对绫儿下了春药。怪不得他身体不太对劲,想是也嗅到了那些许奇异甜香所致。梅霁低声安抚少女,环顾四周,夜色深浓,两人此时的状态若是回客栈去想是不太方便,他目光蓦地落在不远处,那里烟雾袅袅,林后便是一池天然的温泉,正汩汩冒着热气。他凝着少女绯红艳丽的面颊,略作迟疑,策马奔入树林。此时正值夜半,万籁俱寂,树林间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声,越发显得静谧。梅霁将傅绫抱下马,迈入温泉池中。少女脸色红得厉害,一直伏在他肩上哭嚷着难受,一面说还一面撕扯着衣衫,看得梅霁心疼不已。他也中了些许迷药,此时不知是堪堪发作,还是因为傅绫,身子也渐渐燥热了起来。温泉水浸没过腰,梅霁将傅绫抱在身上,生怕她一时不慎跌倒,见她杏眸迷离,眼眸泛雾,红着脸渴求地凝望着自己,他心下一颤,再也忍耐不住,俯身亲吻下去。唇舌甫触,傅绫便嘤咛一声,仿佛久渴的旅人终于遇到清泉,急切而贪婪。她身姿纤细,如藤蔓般紧缠着他,修长的双腿隐没于水下,紧攀在梅霁的窄腰上。却犹不满足,喘息着,低声含泣,一声声叫着“师父”,饱含哀求。傅绫万分难受神智却十分清醒,她不知该如何纾解,只能红着眼楚楚可怜地看着师父,浑然没意识到师父的处境比她好不了多少。梅霁对着傅绫时本就有怪病,深深爱慕着她,此时对着少女如此娇媚撩人的情态,越发难以自持,他气息幽沉,吻上少女泛着泪光的眼睫。“绫儿,你很难受对么?”傅绫几乎又要哭出来,只是亲亲对她并无效用,反而越发难受了。“师父,帮帮我……”她圈着他的脖颈,胡乱而急切地亲吻着他的脸、耳垂,迷蒙间似是听到师父叹息一声,傅绫身子一轻,便觉被师父举抱至肩,她惊呼一声,垂眸看向师父——月光下,他剑眉星目,俊美的脸泛着绯色,漆黑的眼眸中涌动着炽热的情欲,似是下一瞬便要将人吞没。傅绫心口突突直跳,眼睁睁地看着师父离她越来越近,修长手指按在了她的腰带上……蓦然间天旋地转,她颤声低呼,手指想推开师父,却绵软无力,只得紧紧地抱着他。绯色蔓延至粉颈,傅绫鸦睫轻颤如蝶,修长脖颈不自禁地仰起,乌发散落垂在肩后,丝丝缕缕缠绕在腰间。梅霁身姿笔挺如松,任由少女坐在他肩上,在听到一声似哭似泣的低叫后,他抬起头,眸光如墨,薄唇泛着水光,潋滟妖冶至极。他将少女抱至腰间,轻抚她兀自轻颤的娇躯,哑声问:“可好些了?”傅绫眼尾泛红,杏眸恢复了几分清明,无力地倚在师父怀里,“好多了,多谢师父。”梅霁应了声,吻了吻她微微汗shi的鬓边,“要不要洗个澡?”眼下夜色深浓,四周俱寂,仿佛偌大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傅绫喘息片刻,略恢复几分气力,这才觉得身上黏腻,想是出了不少汗,秀眉微微蹙起。“你在这儿安心洗,我背转过身去。”梅霁放下她,背转过身,正欲往边上走去,却忽地听到少女一声惊呼,竟跌入了水中。他不及多想,钻入水中将傅绫捞了起来,紧紧钳抱在怀。傅绫面露窘色,小声说:“师父,我没力气站着了。”梅霁凝着她,“那我扶着你?”傅绫红着脸点了点头,轻咬粉唇,欲言又止。梅霁却知晓她的心思,解下腰带绑在了眼睛上。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梅霁只觉触手温滑细腻,不禁心中一动,虽目不视物,却可以想见少女此时是何种纤窈羞窘情态。他越发觉得口干舌燥,身上的血似乎都要灼烧起来。当着师父的面洗澡,傅绫紧张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知晓师父是端方君子,不会趁人之危,此时蒙了眼睛,自是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还是窘迫难安,只想匆匆洗完上岸。却不知是那药力太过强劲,还是温泉水反倒激发了药性,没过多久,傅绫便觉得身上又难受起来,且比方才愈发难忍,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痒意。她忍受不住,低呼出声,情不自禁地便依偎进师父怀里,娇躯如蛇般缠住了师父。“师父……”她低泣着叫,“求你再帮帮我……”梅霁心神俱震,鼻息间浮动着少女的幽香,与她娇软柔媚的嗓音交织在一起,如妖般魅惑,使得他浑身的血都往下涌。≈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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