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 抽完血后,闫凯在温尔德的帮助下找到诺克斯给他准备的住处。“你确定没走错?”温尔德把电动钥匙递过去:“指纹已经输入,长按中间的黑色键三秒,便能开启别墅所有功能,我研究院还有事,先行一步。”“麻烦你了。”“应该的,遇到任何问题,请 抵达莫尔比斯夜幕下落,风雪渐止,阿里图斯王宫照例灯火通明,当忙碌归于沉寂,只有偶尔窥探的寒风,肆意掠过高耸的旗帜,发出细碎的声响。雅尔塔站在窗前,望着苍茫的极北之海默默出神。许久未见的银河难得剥开了厚重的云雾,洋洋洒洒贯穿整个天空,寒冷的大地泛起一层浅淡的莹光,与洁白的落雪交相辉映,将整个隆科达照得清澈剔透,本该是一片荒凉凄楚,却意外的好看。星际历年,宇宙大环境并不理想,陨石裂变,辐射灾害,旋涡、黑洞等等原因适合生物居住的星球越来越少。虫族大陆地域辽阔,每个部落都有独特的气候,然而像这样纯粹的景色却只有极北之地拥有。他从未后悔生长于斯,却无法接受过去被扼住喉咙的命运,而今这片冰雪之乡,在固步自封万年之后,终于决定打开枷锁,走出自我囚困的牢笼。雅尔塔蜷起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有关于隆科达未来发展的不确定,也有对再见雄虫之后,是否能够如愿将他带回的质疑。气急败坏之后是无边无际的茫然无措。他习惯了掠夺,直接把虫抓回来是他最初的想法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可在内心深处总是隐隐觉得那只雄虫并不喜欢这样粗暴的方式……他在某些方面总是格外的温柔。所以阿尔亚的话他不爱听,却也记在了心上。这事要是发生在一个月前,雅尔塔哪怕直接挑断雄虫的手脚也必然要将他弄回来。就算只是一只虫侍,那也是属于他的所有物,只能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可现在仔细想来终归有些不一样。雅尔塔根本不想闫凯受伤。他用命护下来的虫何苦来哉又因为自己吃尽苦头?可他仍旧觉得愤怒,甚至怒不可遏,同时他又觉得害怕,怕到不敢轻举妄动。这是雅尔塔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情绪,从心里慢慢滋生的沉重感,伴随着恐慌,好像一块千斤巨石压在胸口,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然后一点点蚕食本就所剩无几的勇气。心里却还是不停的在为他找借口开脱。错误从事件的伊始就已经发生,造成伤害是事实,雄虫想逃情有可原。雅尔塔理解,但不接受。闭了闭酸痛的眼睛,倾身往前,将额头抵住透明的落地窗,修长的背影莫名寂寞萧条。在他的世界里,是他的就永远都是他的。雅尔塔画了圈把闫凯拢在自己的地盘,就不允许对方私自的退出。“闫凯……”雅尔塔忍不住低声咬牙呢喃,过往清冷的声音却因为这两个字沾上些许温度,然而室内昏暗,雌虫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若是有光,他能抬头看一看自己,或许还能早些发现自己那显而易见的小心思。只可惜一门心思想着雄虫的雌虫总是忽略自己内心深处的真情,最后把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化,伤己又伤他。“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凶,偏偏又糅杂了些许委屈,不经意间泄露出几分真心实意。脑海闪过闫凯各种含笑的脸,发泄似的用力捶了两下玻璃。真不知道该说这只雄虫演技太好还是自己太蠢,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甚至在永夜结束的那个清晨,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可以落脚栖息的归处。难得一次天真,落得可笑,以至于现在都不敢妄自揣测,闫凯不愿意回来的情况下他该如何自处……思及此,雅尔塔在黑暗中无声发笑,只是那面容比哭还要难看百倍。 翌日。无风雪的日子隆科达的早晨也变得正常起来。六点多,晨光微熹,今天必定晴朗。托卡尔和德拉一早就收拾好行李等在王宫门口。卡特尔是个急性子,在确认雄虫罪行属实之后,要求他们即刻启程亲自将此事上报给虫王与诸部落使者。屠杀雄虫不是一件小事,更不是隆科达的事,而是关乎整个虫族大陆发展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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