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主攻]军校生 - 10、旧遇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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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就是无休止的迎接与告别,时隔近两个月,穆夏虚拟账户里的钱即将用尽,他终于又打开了终端里隐藏的通讯组,苍白修长的手指滑过一条条留言,最后有些诧异地停在博德的留言上,说上次的金主还想再见见他,问他有没有空出来。

    有些意外,但他讨厌和某个金主有过多过深的联系,本要直接拒绝,但看了看留言日期已经过去了很久,干脆忽视了,什么也没回,转而联系了另一个中间方。

    最近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今晚难得有空,那就出去一趟赚钱吧,穆夏轻吸了一口气,很快找出了用来伪装的各种小道具,带着出了校门,开始提前准备起来。

    舞池里喧闹震天,希伯lun却单独在卡座上喝着闷酒,他黑头发黑眼睛,白皙俊美,气质冷淡,穿着简单的常服,可军雌饱满的肌rou却从衣下凸出,根本遮掩不住。

    酒已经喝干,杯里只剩下冰块,杯子托在他掌心,希伯lun低头盯着冰块,突然将它们一把倒进嘴里,顿时牙根都被冰透,他闭上眼睛,一贯的骄傲被再次拒绝带来的沮丧和委屈所击垮,他不想泄露自己的难过。

    角落里,昏黄的灯光打在穆夏脸上,他站在原地,已经凝视了这个显然正失意的家伙很久,作为今晚的目标来说,这个军雌看上去很合适,到这种地方来颓废买醉的,想必不会拒绝一场艳遇。

    半明半暗的灯光,让今夜他栗色的眼睛看上去有种温暖的错觉,头发的颜色则比眼睛更深一些,非常自然,毫不违和,上个金主给的建议,这次被他悉心采纳。

    希伯lun还沉浸在又一次被雄虫拒绝了见面申请的沮丧中,忽然感觉到身旁沙发一陷,心情烦躁的他拧起眉,睁眼看去,惊讶地看到主动坐在旁边的居然是个雄虫少年,少年微笑看来,一双眼睛像是棕色的蜜糖,薄而Jing致的唇瓣张开,吐出诱惑的字句,“不想请我喝一杯吗?”

    他指了指桌上剩下的那些冰块,狭促地开了个玩笑,“还是说,我也陪你继续吃冰块?”

    希伯lun忽然有些脸红,他局促小心地往旁边挪了挪,动作幅度微小,但穆夏还是发现了,他挑了挑眉,没有取笑希伯lun的窘迫。

    酒很快来了,穆夏利落地端起酒杯,平淡无奇的金色酒ye被那双手一衬,似乎也变得贵了很多,希伯lun看着他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转头望向他,眼角带笑,一双手忽然掰正了希伯lun的下巴,扯着他的衣领往下,冰凉又热辣的酒顺着吻滑入他的口腔,希伯lun被迫大口吞咽下那些金色的ye体。

    啪地一声,玻璃杯从他自己手中失力掉落,碎片星星般在光滑如镜的地上闪烁,希伯lun却根本顾不上,他很快沦陷,闭上眼睛用力追逐着那挑逗他的舌头,手指抚摸上怀里雄虫的头发,将他抱紧。

    气温在急剧升高,穆夏却又突然推开了他,他玩味地摸摸希伯lun失神的眼角,低声说,“还想继续吗?”

    希伯lun还在恍惚地盯着他的嘴唇,只是胡乱点头,穆夏满意地笑了,他贴近他的耳朵,“那就做个交易吧,只要你付得起钱,我就能让你满意。”

    希伯lun如堕梦中,现实永远比想象更加离奇,今夜之前他连雄虫的手都没摸过,可现在,他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被陌生的雄虫少年紧紧牵着手,走出了大门。简直像一场私奔,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模糊不清,只有那头深栗色的头发,视野顺着往下,那只和他相握的手紧而有力,温度比他的要低一些,让他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恍惚地先付了钱,继续被按倒在星舰后座上的那一刻,希伯lun还有些不太清醒,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直到雄虫又开始吻他,他看到那俊秀的脸顺着自己的喉结往下,扯开了衣襟,鼻尖蹭过宽阔胸肌的中缝,蛇一样灵活诱惑的舌头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嗯……”希伯lun开始呻yin起来,下半身的欲望很快抬头,他抬起小臂遮挡住脸,不敢再往下看,双腿也交叠起来试图掩饰。

    穆夏轻笑了一下,手指弹琴一样拂过他沟壑分明的腹肌,引起小腹敏感的颤动,“害羞了?嗯?”他还问,希伯lun耳根到脖子处,白皙的皮肤已经红了一大片,却还听到带着笑意的声音继续说,“这就害羞了,那待会我Cao你,你要怎么办?”

    腾地一下,一股火焰直烧到了天灵盖,这下希伯lun连身上的皮肤都泛起了薄红。穆夏却在调笑之后剥开了他的裤子,用力揉搓着他的tunrou,饱满结实的tun丘被又掐又捏,玩弄得变形,时不时还被拍打出一波波rou浪,希伯lun在他掌下扭动着,似拒还迎,偶尔痛了还会泄露出压抑不住的喘息。

    穆夏将自己的分身对准tun沟,摩擦轻蹭,深处的后xue弥漫着银色的水光,当穆夏的gui头触碰到时,还会情不自禁地迎合上来,饥渴地想要吞没。

    穆夏抬起军雌那两条矫健有力的腿,微曲着贴紧座椅两边,接着在那yIn荡的屁股上随手扇了两巴掌,“放松,我要进去了。”

    柔软紧致的xuerou牢牢地吸附着自己,穆夏享受着这份讨好,一边逐渐加速,希伯lun难以抑制地发起浪来,手指紧紧抓住座椅的边缘,鼻音发出的呻yin又低又媚,tun部跟着后xue里火热的rou棒快速抽插而不停地上下耸动,而他自己硬起来的硕大分身被Cao得挺在腰间直甩,穆夏见它碍眼,抓在手里,一边用力Cao着它的主人,一边将它把玩揉捏。

    希伯lun又痛又爽,他甩头挣扎起来,喘息里透出哭音,却怎么也无法从欲望的魔爪里逃脱,穆夏看着他的反应,露出了笑容,今夜还很漫长,价码足够,他一定会让这位金主心满意足。

    夜晚终会迎来黎明,拂晓时刻,穆夏和第二位金主告别,重新返校,隐藏群组的消息不会有提示,因此没有及时看到博德给他发来的一大堆提醒消息。

    “你今晚好像被拍到了,这是你吗?”

    一张他和希伯lun在卡座上拥吻的图片,香艳黏腻,且绝对高清。

    “你上次接的那个雌虫金主,私下找我打听你好久了,你都没回,他也看到了这张图,正杀过去找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见他,总之你自求多福吧。”

    “他好像想包养你,要不你好好考虑?他真的很有背景,也很有钱,你一个学生,招惹不起的。”

    对这些,穆夏一概不知,闭目放松等待巡回星舰的中途,一个恼火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我找了你好久。”紧接着一股大力传来,将他从后拥进怀里,温热的下巴蹭着他的侧脸。

    穆夏皱眉,优秀的战斗意识起了作用,一边手腕用巧劲一扭,一边下意识地显化出了尾钩,鞭子般一甩,瞬间从这个怀抱里挣脱出来,飞快闪身后退,戒备地望着突然袭击来的维奥维特。

    那张英俊的脸似乎有些憔悴,穆夏眯起眼仔细看了看,熟悉的铁灰色的眼睛和深灰的头发……“是你?”穆夏有些头疼,他怎么会准确地找到这里?

    看到他的反应,维奥维特咬牙,“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认识我了。”

    穆夏收回战斗姿态,望着他,语气冷漠,“那晚之后,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本来就是钱和色的交易,为什么要对我念念不忘呢?”穆夏嘴角勾起,眼睛里却没有笑。

    维奥维特素来冷硬的心差点叫那眼睛里的冷意刺伤,他按下心痛,对那双伪装出的眼睛露出平日的微笑,尽力掌控局势,“你在紧张吗?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再看看你而已。”

    穆夏当然没有相信他的鬼话,仅仅冷笑一声,接着微挑了下眉峰,示意他继续说,“现在见到了,然后呢?”

    维奥维特脸上扬起完美的笑容,无懈可击,“我付上次你三倍的价格,邀请你一起吃顿饭,时间你定,你愿意吗?”

    “为什么?”穆夏只淡淡地问。

    维奥维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要透过眼睛看到他心底深处,“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可这里却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你答应吗?”

    穆夏审视着他,如果不答应,今晚可能难以脱身,但他不喜欢欺骗爽约,算了,沉思半晌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可以,时间我来定?”

    维奥维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那钱我现在就转你,我们怎么联系呢,要不,加一下终端?”他紧张地舔了下嘴唇。

    既然已经答应了,穆夏没有再推辞,维奥维特终于顺利得到他的联系方式,心里总算安定了一些,他站在原地,微笑注视穆夏踏上星舰远去,没关系,他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彼此纠缠。

    “感谢阁下救了他,这是家族答谢您的一百万信用点,”穆夏对面自称管家的雌虫微笑着,手掌划过桌面,一张黑金花纹的虚拟卡变魔术一般,在他的手指挪开后静静躺在桌上。

    这是校外一家安静的包厢,房间里只有他们俩,谨慎的管家还设置了隔音屏障,穆夏礼貌地微笑,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管家的举止依然斯文有礼,他笑容温和,“家主派我来见您,并给您报酬,是希望阁下从此后远离图特蒙斯,经过您的安抚救治后,现在他已经成功晋级。他从小就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以后家族也会继续大力培养他,图特蒙斯的未来,家主自有安排。”

    “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我们只是想减少一些未来的麻烦,阁下您觉得呢?”

    穆夏笑容转冷,“所以是想让我拿了钱就滚开?”

    “您毕竟救了图特蒙斯,如果这些不够,我们还可以再加。”笑容像面具一样挂在管家脸上。

    “不,”穆夏却摇了摇头,“你们都错了,那只是考核里的一场意外,我们后来并没有任何联系,我从没有接近他,以后当然也更加不会。”

    “所以这张卡,请你们收回吧,我并不需要。”他静静地看着对面,坐等谈话正式结束。

    管家的眼神似乎有些惊讶,“这是您的承诺吗?看来是家主错估了,那很抱歉占用了您的时间。”

    穆夏没有再多说什么,包间的门打开又关上,他已离开。

    一直等在外面的阿穆尔见他出来,忙迎上去担心地问,“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这场突发的谈话始于图特蒙斯的家族暗中调查,接着辗转联系了阿穆尔,通过他成功约见了穆夏,不过阿穆尔不放心学弟单独过来,坚持陪他一起。

    “放心吧,我没事,”穆夏淡淡地说,然后冲阿穆尔旁边的尼克点点头,“谢谢师兄和未婚夫一起过来,现在事情已经结束,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阿穆尔脸红地看了尼克,和他相视一笑,尼克牵起阿穆尔的手,也向穆夏礼貌道别,“那我们先走了,你回校也注意安全。”

    很久没有训练体能,校内的公共训练场上,穆夏正在长跑,他保持匀速呼吸,逐渐加速,风迎面吹来,寂静如影随行,渐渐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这是种美妙的感觉,让他忽略了身体的疲乏,抛却杂念,心如止水,不停地继续迈步。

    一个身影忽然匀速追了上来,和穆夏并齐,跟在旁边一声不吭。

    深度Jing神融合的影响仍在,穆夏没有转头去看,因为Jing神力早已描摹出他的脸,那张俊秀的脸似乎成熟了几分,金发剪短了一些,神情坚毅,一双绿眼睛专注地看向前方的跑道,似乎也在认真训练。

    可是不管穆夏加速还是减速,他都始终保持合适的距离跟在旁边,摆明了是刻意追随他。

    穆夏不再管图特蒙斯了,干脆把他当成一个沉默的影子,自顾自地继续完成今天的训练目标。但凡他做什么,图特蒙斯也跟着做,彼此保持一种安静又诡异的默契。

    等全部完成之后,训练场已经变得空空荡荡,隔着几步远,穆夏转身看向图特蒙斯,终于开口,“找我什么事?”

    图特蒙斯张了张嘴,却迟疑着不知道从何说起,穆夏冷淡地盯着他的眼睛,反正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他并不着急。

    “我……”图特蒙斯终于鼓起勇气,对视的眼神坚定起来,“我一直想来找你,那天我差点伤到你,可等我醒过来,你们都已经走了。一年级很多区域不允许我们进入,我找不到你,你……现在还好吗?”

    “我很好,谢谢关心。”穆夏神情漠然,“我要走了,有什么话请你继续说完。”否则没有下次机会了。想到他背后家族暗中的手段,穆夏眼神更冷。

    图特蒙斯急得往前一步,但很快反应过来又停住,一步之遥,却仿佛天堑,无从暧昧,他勉强笑笑,目光伤感,“其实我今天是来道别的,我快毕业了,已经申请进入常规战队,很快就会离开。”

    “我只是想再来看看你,”那双翡翠般的绿眼睛温柔又眷念地注视着穆夏。

    不同于初见时彼此隐没在暗中,这次周围灯火通明,浩大的光芒下,穆夏细致地打量着他,不错的皮相,他在心底客观评价了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图特蒙斯感觉那锋利的目光透视一样把自己一览无余,他有些紧张地暗中攥拳,继续说道,“另外我听说了,叔叔是不是来找过你?”

    穆夏没有遮掩,利落点头,“是,他想给我一大笔钱,让我离你远点。”

    图特蒙斯神采灰暗,他垂下眼睛,“你答应了吗?”

    “我没有答应他,”穆夏脸上还是漠无表情,“因为我现在不缺钱,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图特蒙斯神色刚刚有些欣喜,又重新绝望,他眼睁睁地看着穆夏的唇瓣,殷红饱满,唇线Jing致,慢慢张合翕动间,说出残酷的话,“如无意外,我们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那双淡漠无情的紫色眼睛注视着他,胜似冰雪严霜,界限已经划清,图特蒙斯感到面前刹那间筑起一道无形却又牢不可破的高墙,他被拒之门外,不能再僭越一步。

    他们对视着,谁也没有退缩。

    最后图特蒙斯忽然笑了,轻描淡写道,“我知道了。”

    穆夏点点头,把这当成他的默认,往前走了几步,就要和他擦肩而过。

    “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自己,我绝不会放弃你。我已经是s级,军部的机会很多,迟早有一天我会甩开他们,回来找你。”图特蒙斯突然说,他转身看着穆夏的背影,两侧成拳的五指用力抓紧,声音不大,但清晰无比。

    穆夏当然听见了,脚步微顿,却没回头,“随便你。”

    图特蒙斯低下头,嘴唇抿紧,极力克制着表情,他不想在穆夏面前出丑,哪怕穆夏现在背对着他。

    想起了什么,穆夏突然回身,图特蒙斯瞬间惊讶地抬头,感到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他心跳着屏住呼吸,却只听见穆夏淡淡的声音,“我现在是a+,你刚突破s级,那正好,就在这里,我们来对练一场。”

    “好。”图特蒙斯望着他,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哪怕觉醒后身体素质得到了大大加强,天生孱弱的雄虫体质仍是极大的短板,制约着穆夏的战斗力。

    周旋片刻后,穆夏喘息着半跪在地,感觉自己快要力竭,他的尾钩显化出来,焦躁地灵活甩动,在空气中划过道道流光的轨迹。

    只展开半虫化的图特蒙斯悬浮在他不远处,见此关切道,“还能继续吗?要不要停一停?”

    “不用停,”穆夏生硬拒绝,倔强冷笑,“我想知道,雌雄的差距究竟有多大。”话音未落他就继续主动攻击,尾钩高速移动中发出破风声,骤然随心意延长,末端分裂为三,遍布尖刺,狰狞张开咬向图特蒙斯的头颅。

    虫翼一展,图特蒙斯原地消失,穆夏失去了攻击目标,他反应极快地回护自己周身,忽然一阵微弱的热气涌来,耳际皮肤敏感地收缩,图特蒙斯和他擦肩而过,轻笑,“这还伤不到我。”

    紧接着眼前一花,穆夏被他制服在地,图特蒙斯坚硬的手肘抵着他的咽喉,极进的距离下,他温柔地微笑,却因此刻的姿势而显得危险。

    鼻尖相对,那么近,近得只差一个吻,图特蒙斯心醉神迷,却不敢轻举妄动。

    躺在平坦广阔的地面上,穆夏看到了这片场馆的虚拟天空,目光下移,望着图特蒙斯的脸,他皱了皱眉,手上加力,命令道,“让开。”

    结束了,图特蒙斯顺从地放了手,站在原地看穆夏走远,心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从他记忆中看见的画面,小小的穆夏走在太平间的长廊上,死亡的Yin影无处不在,那年幼的背影终于和如今高挑修长的少年相重合,一路走向命运书写出的未来。

    而自己也是一样,图特蒙斯怀念地笑了,同样转身离去,奔向自己的选择。

    今年的课程都结束了,穆夏迎来了在沃顿军校的第一个假期,不过对他来说,放不放假都没区别,没了平时的课程安排,刚好他可以自由支配时间。

    卢克索导师早就跑了,还提前了几天,幸好学校里的宿舍、馆藏室和公用训练场依旧可以使用,穆夏得以继续每天早出晚归,训练,读资料库,找研究方向和选题。

    一天傍晚,穆夏有些累了,关闭资料库,推门走到室外,抬头看天。他已经连续一周从早到晚用Jing神力读取信息并思考提炼,大脑运行有些过载。正值落日辉煌,余金点点,洒落遍地,阳光如熔化的金水,将他包裹,照耀得身后影子拉长、缩小再斜斜远离。

    手臂向前,手掌张开,一捧光芒落下,被他接住,掌心微暖,他沐浴在夕阳中,放松下来。沃顿三星上的气候都被统一调控,一年四季都保持规律的日升月落,温暖晴和,没有风吹雪落,严霜暴雨,生活在这里,天气永远一如既往地舒适,但也永远一成不变,美好得有些虚假。

    闭上眼睛,穆夏似乎又看到了气候严酷的母星,风霜雨雪扑面而来,冰冷的空气让皮肤也微微颤栗,这个时间,母星上大概又在下雪了,那是颗落后、贫瘠又荒凉的星球,春天没有鲜花,只有冷雪。

    双亲去世后,穆夏奋力考上军校,终于离开她,来到主星,现在,故乡已触不可及,他却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想念她。

    穆夏自嘲地笑了笑,当鱼儿长出翅膀,就不得不飞向天空,无法再生活在湖泊里,一只无脚的鸟,一生都只能飞翔,直到坠落云霄。母星养育了他,他现在已身处更广阔的天地,无法再适应那里的落后与严寒,他回不去了。

    出神片刻后,穆夏做了个深呼吸,转身离开,前往实验室,经过大量和推导,他现在产生了新的想法,不过这个课题究竟如何,还得进行新一轮的尝试和实践。

    不久后的实验室里,穆夏揉揉眉心,被数据不停折磨,导师和助教都不在,他只能自己摸索向前,走了不少弯路,耗材率极高,现在必须得感谢答应一次邀请换来的三倍报酬,否则按他这么尝试,很快就会没钱买材料。

    想起那份承诺,穆夏叹了口气,时间已过去了很久,是时候正式赴约了。

    主星上,一朵巨大的千叶莲花骄傲地层层绽放,挺立在霓虹般流光溢彩的大厦丛林中心,花心里托着一座高塔,半透明的窗户上,花纹也如莲花盛开,透过绚烂的彩色玻璃,光影流动如水,无孔不入,变化纷繁。

    那美丽的光落在穆夏的脸上,发色瞳色都是和上次一样的伪装,一双真实自然的棕色眼睛正看着对面的维奥维特。

    这是主星一家高档餐厅,他们相对而坐。

    “好久不见,”维奥维特温和地望着对面的少年,打趣道,“怎么隔了这么久才回复时间?是不是差点忘了我们的约定?”

    “最近有些忙,”穆夏语气平静,直视前方,“略过寒暄吧,你花钱买了我的时间,难道就为了和我在这里闲聊?”

    维奥维特从容地靠向椅背,“别着急,正题开始前,总得有个铺垫吧?”

    “我们似乎还没有正式认识,想知道我的名字吗?”维奥维特笑意盈盈。

    “名字并不重要,不是吗?”穆夏不感兴趣,不过眼前毕竟是付了钱的金主,他还是继续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想告诉我,我洗耳恭听。”

    维奥维特哈哈大笑,“小朋友,不用你洗耳恭听,我告诉你,是想让你记住我,明白吗?”

    “我叫维奥维特——velvet……”收起笑容,他望着穆夏,认真地说,嗓音低沉如提琴,那几个音节被优雅地拉长,丝绸一样顺滑。穆夏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一副悦耳动听的声音,在床上发挥更甚。

    “好,我会记住。”穆夏干脆利落地点头。

    维奥维特满意地勾起嘴角,弯起一双笑眼,身体前倾,直勾勾地看着穆夏,声音却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一只栖息在眼前的蝴蝶,“名字是要相互交换的,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叫什么?”

    “确实如此,但我不想透露我的真名。”穆夏果断拒绝,但又接着说,“如果你想实在称呼我,可以叫我穆恩。”

    维奥维特眼睛亮了亮,“你的星网账号名字就是穆,穆这个字一定包括在真名里,对不对?”

    穆夏没有回答,此时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

    维奥维特点到为止,没有继续逼迫,他愉快地笑笑,“那我以后叫你穆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随便你,我说了,名字并不重要,个体之间彼此独立,抛下名字,你也是你,我也是我,一切并没有任何不同,难道不是吗?”穆夏静静地说。

    “不,你错了,”维奥维特叹息着摇了摇头,“名字是最短的咒语,所有的深入了解都从知道名字后开始,否则,谈何认识呢?”

    他温柔又宠溺地看了看穆夏,目光里有时间沉淀下的成熟,深灰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层薄雾般的伤感一闪而逝,穆夏看不分明。

    “你当然不明白,因为我想探寻你的内心,你的灵魂,可你只想保持距离。没关系,了解需要慢慢来,只是,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

    穆夏皱了皱眉,发现自己无从揣测他的想法,“为什么?除了身体,我还有什么吸引你的?”

    维奥维特笑出了声,“真可爱,难道你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吗?”

    穆夏仍皱着眉,一句似曾相识的话,却是从不同的雌虫嘴里说出,算了,雌雄之间后天产生的各种观念和想法,也许差距比先天的武力区别还大。

    沉默如水般蔓延,光影继续流转,穆夏的睫毛缓慢而规律地扑闪开阖,那些光晦暗迷蒙却又绚烂耀眼,倒映在他眼中,他像具无情也无心的Jing致雕像,每一寸线条和分界都是浑然天成的完美,造物主的恩赐。

    这样安静的氛围十分美好,维奥维特在对面托腮微笑,也不说话,只默默欣赏。

    穆夏忽然打破了平静,“我坐在你面前,你难道就打算光这么看着我发呆?”

    维奥维特挑挑眉,来了兴趣,“这样不好吗?你不自在了?哈哈哈,小朋友,那你想做点什么呢?”

    问题又被抛了回来,穆夏淡然接受。他忽地一笑,便如幽静的湖面上,悄然绽放一朵睡莲,“为什么不在这里做些更刺激的事呢?比如说……”他故意将声音延长。

    维奥维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悄悄在桌下交叠了双腿,故作从容地向后靠去,看着穆夏慢慢向他走来,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牢牢抵在座椅中。

    太近了,维奥维特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开始悄悄担心自己有没有脸红,但他还是微挑眉峰,露出自信的微笑。

    穆夏也在笑,他摸了摸维奥维特的眉毛,低头凝视着他,终于吐出后续的话语,“比如说,在这里接吻?”

    维奥维特眨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嘴唇上已传来温暖柔软的感觉,像一团云,而莲花般馨香的气息氤氲满怀,“啊……”话语被堵住,维奥维特只能用咽喉发出呻yin,鼻尖呼吸着穆夏发丝上的香味,舌尖被穆夏噙住,吸咬挑逗,水声暧昧。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按住了那头栗色短发,然后闭上眼睛,醉入莲花之下的幽深湖面,让如水的欲望把彼此紧紧包裹。

    房间已经清空,穆夏和维奥维特拥吻得难分难舍,衣物被撕扯着翻飞落地,足迹凌乱,轰地一声闷响,维奥维特终于被压倒在沙发上,穆夏的影子完全地笼罩下来,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安静只持续了一秒,激烈的前戏便再次开始,维奥维特扭动着上身,穆夏正狠狠撕咬揉捏着他的胸腹,“啊……”那低沉的嗓音发出动听的呻yin,维奥维特眯起眼睛,张唇仰头,感到几乎要招架不住。

    细细的汗水在涌出,淋漓点点地微微滚落,折射着明亮的光芒,如尘似露,身体高热,房间升温,不,不对,外部的世界都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身躯上传来的快感是如此真实,维奥维特陷入失神。

    突兀地,他健壮饱满的大腿被穆夏用力折起,没有任何警告,那发情流水的小洞就被一下子填满,受到强烈刺激的维奥维特挣扎着尖叫了一声,穆夏的手却像铁箍般勒在他腰间,不准他逃离,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把他在性器上钉死。

    “唔……”穆夏这次格外霸道蛮横,他还在继续动,极快,极狠,次次准确地撞击维奥维特体内敏感的那一点。维奥维特深灰色的头发被汗shi了,凌乱地贴在脸颊旁边,才第二次体验性经历,这无与lun比的快感简直让他恐惧。

    维奥维特铁灰色的眼睛里蒙了层水光,他气喘吁吁,语不成句,“……啊、哈……小、小朋、啊……小朋友,你是、想……嗬……想把我Cao死吗……嗯……”勉强完整说出的尾句最后被穆夏一记势大力沉的贯入打断,尾音变成一声柔媚的长yin。

    穆夏低头看着他,那张成熟英俊的脸上,平日总习惯保持一副尽在掌握中的微笑,此刻假面破碎,眼角shi红,眉头似爽似痛地微皱着,穆夏的手随意从眼角摸过鬓角、耳际、颌角,再从肩膀、锁骨游移往下,胸膛上那颗小而挺立的ru粒在他指尖害怕似地微颤,划过腹肌中线时,他的小腹在敏感地收缩躲闪,最后穆夏的手触摸到一手黏腻的Jingye,“这就射了?”穆夏低头微笑,语气似调侃似嘲讽,他对着垂落萎靡的性器扇了两巴掌,那颤颤巍巍的东西又在他的注视下,不知羞耻地逐渐重新挺立,“硬得倒快,”他笑道,往上吻住维奥维特的嘴唇,“时间还长呢,接下来可得忍着点射,否则……”末句被省略为含笑的鼻音。

    维奥维特下意识张开唇瓣迎接他的侵略,穆夏尽情地在他的口腔里横冲直撞,不论怎样动作,都被全盘包容,一双壮硕结实的手臂早已楼上了他的后背,肤色比穆夏白皙的皮肤略深一些,让他紧紧沉入自己的怀抱。

    分身也被紧致地包围,穆夏享受地半眯眼睛,他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嘴唇终于分开的时候,牵扯出一道长长的银丝,穆夏继续朝雌虫的身体深处探索,眼眸半闭,却不防下巴突然被一条柔软的舌头舔了一下,他睁眼,正好看到维奥维特舔去了那里流下的一滴汗水,用舌尖卷起来抿入口中,嘴角还挂着丝坏笑。

    穆夏也笑了,猛地把自己拔出,维奥维特猝不及防,喉咙里溢出半声惊叫,然后又被他自己吞了回去,红着脸被穆夏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变成后入姿势,穆夏扒开他两瓣浑圆丰满的屁股,慢条斯理地重新进入他。

    习惯了被狠狠对待的身体,却对现在缓慢的温存欲求不满,维奥维特下意识地前后上下摇动,去主动追踪那给予快感的rou棒,渐渐地,越来越用力,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穆夏甚至不必再猛烈动作,只需要略微摆动,那yIn荡的屁股就会自己上来吸附吸咬,恨不得连囊袋也吃下。

    穆夏勾起嘴角,鼓励似地拍了拍维奥维特挺翘的tun丘,“做得不错,真乖。”维奥维特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泣音,却无法抑制对快乐的渴求,反倒在这份鼓励下前后摇动得更加欢快了。

    啪地一声,响亮的一巴掌,饱满的tunrou让穆夏的手指深深陷了进去,条件反射,维奥维特后xue的甬道用力收缩,更加紧致地夹着穆夏,“夹得这么紧,摇得这么欢,是想我早点射给你吗?”穆夏俯身贴近他的耳朵说话,维奥维特只下意识地剧烈摇头,眼泪不知何时已经落下,泪痕满面。

    温热的手指拭去了他的眼泪,穆夏的动作轻佻又温柔,接着却惩罚似地继续狠狠掌锢他的tun瓣,打得皮肤渐渐微红起来,维奥维特往上昂着头,哭叫着再次射了出来。穆夏抽着气,脸上泛起薄红,眸光中带着丝shi气,同样几乎快抵达高chao。

    一只忽然摸上了维奥维特正断断续续流Jing的Yinjing,维奥维特感到不妙,于是手指松开沙发,无力地往下,想要阻止,却被穆夏抓住,一同包住那处性器,从根部开始揉撸,可最顶上的马眼却被穆夏的拇指堵住,极致舒爽却无法发泄,维奥维特像弓一样浑身绷紧了,他尖叫道,“啊……放开……啊、求、求你了……我……啊……”

    泪珠再次从他脸上滚落,却没有得到任何怜惜,穆夏只轻笑了一声,“不放,我要你忍着,和我一起。”

    维奥维特猛烈地摇头,讨好似地用力收缩后xue,将穆夏使劲往里吞吃,穆夏闷哼了一声,按住他的肩膀,开始了狂风暴雨般地新一轮进攻。

    维奥维特被死死按在沙发上,脸无力地侧过,直到哭叫得嗓子都哑了时,穆夏才终于仁慈地松手,放开了对他的钳制,在他的生殖腔内深处,释放出滚滚浓Jing,播下新鲜的种子,他的手仍握着维奥维特的,慢慢又在Yinjing上抚摸了一会,那被限制了太久的马眼总算可怜巴巴地流了Jing,稀薄但不停,一波又一波,足见维奥维特到底忍耐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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