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榆收回腿,抱着双膝坐在椅子上,手里举着相机,在取景框里俯视着跪坐在她面前的宋池。
那道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阳光里布满了尘埃,缠绕在宋池的身侧,把他的眼眸照耀成了琥珀色。
宋池微仰着头,静静地看着陈榆,仿佛一个刚刚被雕刻好的玩偶,还没来得及被放入合适的灵魂。
玩偶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陈榆将视线从相机屏幕上移开,放下相机与他对视。
像是在询问宋池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作。
陈榆的头发仍然是shi的,铺散在肩头,随着她歪头的动作,发丝如同丝绸般从肩头层层散落下来,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那道照耀在宋池身上的阳光只堪堪照到了陈榆的脚尖,小巧圆润的脚指在强光下几近透明。
她动了动脚趾,刚想开口,宋池却低下头,慢慢抬起左手握住了自己的Yinjing。
他的左手手腕上交缠着那条小狗项圈,上面的钉饰随着的他上下撸动不断闪烁着微光,在阳光里来回穿行。
融化的冰淇淋ye因为宋池的动作被牵连至了柱身的每一处,他撸动到自己的gui头下方时,稍稍抬起自己的食指,带起了ru白色的黏ye。
宋池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顺着自己性器的形状缓慢抚摸着。
手心的炽热被包裹在了香草味的甜腻当中,缠绕在柱身上的筋脉分明,顶端的体ye反射着透亮的光泽,他的手掌一直撸动到柱身下方,然后顺势揉弄了几下自己的睾丸。
宋池闷闷地轻哼一声,撑在身前的小臂和手背上青筋凸现,手指牢牢地抓着地板,重新变成了先前舔舐冰淇淋的姿势。
看到宋池的反应,陈榆举起相机,靠在椅背上,一张接着一张拍摄,快门声如同小狗项圈上的钉饰不断闪烁。
宋池跪俯在地板上,不停地重复刚刚的动作,甚至有些粗暴地撸动着自己的Yinjing。
明明是在自慰,陈榆却看见了其它不明的情绪。
每当他揉弄着自己的睾丸时,上方的Yinjing总会不自觉地轻摆着,就像同样在渴求着抚摸。
仅仅只是看着,便好像能感受到那挺翘性器炙热的温度。
偶尔宋池动作幅度太大,卫衣的边缘会被他手腕上的项圈勾起,然后露出一小块伤痕累累的皮肤。
宋池一直低着头,让陈榆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压抑的喘息断断续续地从胸腔溢出。
反复几次,他掌心越来越多的体ye与性器之间粘腻的摩擦声出现在了陈榆耳边。
陈榆呼吸逐渐沉重,下体也因为宋池的喘息声开始有些发热。
在连续的撸动中,宋池终于到达了顶点,伴随着他小腹不受控制地抽动,浓白色的Jingye涌出了孔端,星星点点地洒了一地。
高chao的抽搐过后,房间内只剩下宋池重重的喘息,他右手撑在地板上,左手还握着自己刚刚射Jing的性器。
仿佛静止一般,宋池呆呆地盯着身下的地板。
“啪嗒——”
一滴透明的ye体滴落到了宋池面前,在ru白色的Jing斑里显得分外明显。
陈榆怔愣了一瞬,觉得不对劲,放下相机站起身走到宋池面前,直接抬起了他的脸。
“你怎么哭了?”
宋池愣愣地睁着眼,漆黑的眼珠注视着陈榆,面对陈榆的询问他明明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下一秒反倒泪水反倒滚落的更多。
他抬起干净的右手,用手腕擦拭着眼泪,顺便遮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想让陈榆看见。
沾满Jingye的左手还垂在他身侧,手腕上的小狗项圈也沾染上了几滴浓白的Jingye,等它干透后或许会和血迹一样难以清洗。
陈榆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她皱着眉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直接告诉我就好,没必要勉强。”
“不是的……”宋池挡着眼,声线微微颤抖。
“不是什么?”
“我不是不愿意。”
宋池放下手,鼻尖泛红,眼尾还挂着泪。
“那是因为什么?”陈榆更不明白了。
与他重新对视的那一刹那,虽然不合时宜,但看着哭到鼻尖都发红的宋池,陈榆莫名地注意到了他脸上原来还有三颗小痣。
泪痕滑过的地方,刚好经过了它们所在的位置,两颗在右眼下方,一个位置稍高,一个稍低,剩下一颗在左边脸颊上。
小狗的脸上也有记号,就像天生是为了眼泪指路一样。
宋池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向陈榆解释,想到这里,他垂下眼,闷闷道:“我是不是搞砸了。”
陈榆蹲下身,盯着宋池问:“什么?”
“你的照片,”宋池眨眨眼,像是又要哭了般,“我是不是搞砸了。”
“你没有搞砸,”陈榆摇头否认,“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哭。”
安慰人这件事几乎没有在陈榆生命中出现过,她非常生疏地在脑海中翻找着有关安慰的字眼,笨拙地拼凑着准备说给宋池听。
可是宋池仍旧不发一言,似乎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陈榆同样,她也不知从何开口。
她叹了口气,将手伸到半空中,顿了顿,随后还是轻轻地放在了宋池头顶。
宋池的头发比她想象中要柔软蓬松许多,她将手指探进发间,试探地摸了摸,“好了,不要哭了。”
感受到陈榆抚摸的瞬间,宋池的瞳孔猛然收缩,紧接着抬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眼底涌起细密的光泽,如同湖面上的波光。
面对宋池变化的眼神,陈榆愣住了,随即不解地继续摸了摸,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宋池眼底的波光更甚。
他好像就这么轻易地变开心了。
在陈榆想要将手抽回时,察觉到的宋池立马将头往前凑了凑,鼻尖快要贴上她的脸,还是那个疑似撒娇的尾音,带了些哭泣后的沙哑。
“陈榆,你再摸摸我。”
珍贵的春日午后,房间内仅有的一束阳光照亮了一地狼藉。
“要我摸摸你可以,”陈榆扯住宋池后脑勺的头发,让他不能继续凑近,“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因为刚刚哭过,宋池眼眸亮亮的,吸了吸鼻子呆呆地看着陈榆。
“不管这次写真发出去后反响怎么样,”陈榆神情认真,“原本约定好的三个月都要再延长一个月。”
平心而论,宋池哪怕落泪也是好看的,但这场意外并不在她原先的计划之内。
所以相应的结果也应该由宋池承担。
宋池想低头,却因为被陈榆扯着头发,只能微仰着头满脸歉意道:“对不起。”
“我不听对不起,”陈榆手指力道放轻,放平语气,“宋池,你只要回答好还是不好。”
“好。”宋池不假思索,回答的很快。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陈榆松开手,转而变成先前一样的抚摸,一下一下地揉着宋池的头顶。
在一地的狼藉之上,陈榆赤脚蹲在宋池跟前,脚掌还踩到了几滴他的Jingye,不过她并不介意,愉快地盘算着多出来的一个月该怎么利用。
宋池有些贪婪地享受着陈榆的抚摸,幸福到闭上了眼睛。
一场拍摄的结尾以摸头结束,陈榆多少觉得有些荒诞,她看着眼前的宋池,鬼使神差地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就像挠小狗一样。
指尖刚碰到宋池的皮肤,便看见他蓦地睁开眼,仿佛被魔法定身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陈榆,眼眸轻颤。
陈榆觉得宋池的反应很有趣,玩味地又挠了两下。
“……围巾。”宋池突然开口。
“什么?”
宋池将下巴抵在陈榆手心,抬眸盯着她说:“陈榆你的手,就像围巾一样。”
为什么手会像围巾?
陈榆不太明白宋池的比喻,也没有追问,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顺势捏住宋池的脸颊说:“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一个小时后需要出门一趟,你抓紧时间把这里清扫干净。”
说完她松开手,起身准备去卧室换衣服,刚走出一步,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身将脚掌踩在宋池的裤子上擦了擦。
“工具在后面的阳台上。”这是那天陈榆留给宋池的最后一句话。
……
宋池从陈榆家里出来时,太阳仍然高照着整个人间,仿佛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只是一场午后的幻觉。
他的卫衣衣摆处残留着点点白斑,有冰淇淋ye也有他自己的Jingye,互相交织在一起,无法分清。
陈榆早就离开了房子,宋池认真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除了陈榆待过的那个卧室。
她说:“这个房间,小狗勿进。”
于是宋池只是仔细地将门外清理了一遍,没有悄悄进去,即使他有一点点好奇。
宋池走到大街上,路过一家蛋糕店停下了脚步,橱窗里的蛋糕造型各异,有着各样的主题,不过价格都不便宜。
“今日特价——六寸蛋糕八折。”
“八折……”宋池弯下腰看了看橱窗里蛋糕的标价,心里计算着打折后的价格。
他口袋里的钱能够买一个最便宜的六寸蛋糕,不过这就意味着他接下来一个月都不能吃早饭。
在早饭和蛋糕里,宋池艰难地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蛋糕。
城市最边缘的街区。
宋池提着蛋糕走到了一间破败的平房前。
暮色沉沉,宽广的荒地里只有寥寥几盏路灯,惨白的路灯照亮了平房斑驳的墙壁,照亮了那扇有些生锈的铁门。
“吱呀——”
推开门后的景象一览无余,正对着是一间凌乱的卧室,左手边的空间勉强可以称作客厅,除了一张掉皮的沙发和电视外还有一张茶几。
室内灯光昏暗,让本就不大的空间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改造过的洞xue,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面前吵闹的电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门已经被人打开。
宋池走到女人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察觉到肩膀上的动静,女人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过头,看清来人相貌的一瞬间明显松了口气,抬起手比划着问: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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