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站在阳台,神色焦急,手指轻轻地扣着栏杆,眼神是掩不住的兴奋和不正常的欣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一辆车驶进了小区门口,男人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手指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呼吸了急促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那辆车,眼睛不敢眨,仿佛害怕下一秒那辆车就会腾空消失。
终于,男人看着那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逐渐消失在视野中,这时候,男人才回过神来,这是他每天最快乐的时候,他就像吸毒的瘾君子一样,越来越沉迷于24小时中的一分钟,越陷越深,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等男人迈开步伐的时候,差点腿软摔在地上,他已经站在原地等了一个小时,就为了那一分钟,他把这当成神明对自己的赏赐,甘之如始的重复着这件事情。
但是他不是总这么闲,他得工作,在褪去了白天的忙碌之后,他空闲时间的唯一令他愉快的事情,就变成了像个变态一样偷窥着对面的邻居。
他像是沙地上不断挣扎的濒死的鱼一样,靳凛之于他就像是一场暴雨,滋润着他,让他在困境中看到了生的希望,于是他拼命地张大嘴等待着雨露的降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浪费了一滴雨水。
施然缓了一会才慢慢扶着墙向着门口挪去,无视身体的任何不适,眼里只有门口,他得快一点,才能赶得上靳凛到家的时候。
所幸,在施然紧紧盯着猫眼的法的抚摸着下体,因为刺激小xue更加剧烈的收缩,一大股ye体随之流出。
里面好痒,好像被填满,被狠狠地抽插,来满足施然的渴望,却不知道如何满足,在施然开始烦躁时,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一个小点。
突然强烈的快感袭来,施然难以忍耐的闷哼出声,于是再次尝试触碰,Yin蒂被刺激的硬了起来,一开始是慢慢的揉搓,再之后施然加大了力度去磨蹭Yin蒂,Yin蒂被摩擦的发红,快感越来越剧烈。
下面吐露出的yInye已经沾满了手,一片yIn靡,施然已经无法思考,只知道趋于本能的狠狠摩擦那个点,随着速度的逐渐加快,施然仿佛整个人都置于云端,难以自拔。
施然在高chao临近时止不住的小声呻yin,"啊,靳凛,不要了,啊。"
施然在自慰过程中脑海里始终是靳凛的模样,这是不可玷污的靳凛,冷淡疏远的靳凛,在施然脑子里却是疯狂的,热烈的,让施然甘于沉沦。
周围的空气都被烤炙了一样,施然的胸膛和额头出现了细密的薄汗,眼睫毛轻轻的颤动着,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灭顶的快感,双腿在不知不觉中分开了许多,脚趾不自觉地磨蹭着地板,谁也不会想到,冷漠Yin郁的施然会有这么诱惑的一面。
高chao过后小xue已经打开了些,涌出了大量清ye,小xue看起来粉粉嫩嫩,让人想要蹂躏,Yin蒂被摸得红通通,看起来可怜兮兮,手上,沙发上都有施然流出的ye体。
施然整个人都陷入了沙发里,平日一丝不苟的头发乱了些,让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些,下体光裸着,两天长腿随意的打开,仿佛在无声的勾引别人。
施然在慵懒褪去过后,脸上出现了恼怒和无力的表情,然而下一秒,就恢复了冷淡,仿佛刚才在客厅里自亵的不是他,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
施然起身去洗了个澡,浴室里雾气缭绕,施然任由热水从身体流下,全程闭着眼,嘴唇紧抿,似乎在压抑着心中的情绪。
收拾好自己之后,施然换上了睡衣,将客厅的一片狼藉清理干净,空气中还遗留着腥味,施然将客厅的玻璃门打开,任由微凉的风吹进来,吹散一地的yIn乱。
施然关了灯,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外面微弱的灯光反射进来,隐约能看到施然的眼眶shi润。
手指用力地抓着沙发,即使在空无一人的夜里,施然也不愿接受自己的脆弱和难过,他依然厌恶自己,厌恶那个不该出现的器官,今天的一切超出了他的可控范围,这让他感到无力挫败,生出了些许悲凉。
他本可以生活在阳光下,受尽父母的宠爱,即使不是宠爱,也不是厌恶和疏远,他本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像别人一样犯错,然后接受父母恨铁不成钢的责骂,他本可以像别人一样开始一段恋爱,有了暗恋的人大胆去告白,失败后重新开始,但他不能,他只能躲在Yin暗处,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像个见不得光的Yin生植物一样,日复一日生活在黑暗chaoshi的地方,这一切,都因为它,毁于一旦,这一刻,他是恨的。
他恨懦弱的自己,恨畸形的自己,恨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恨曾经欺辱过他的同学,恨到想不顾一切的嘶吼,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躺着,耳边只有洗衣机的轰鸣声。
夜幕降临,只有天边还残留着微弱的白,施然这几天的心情有些不稳定,即使在每天吃药的情况下,他的状态依旧在倒退,所以他预约了这个周末的下午去见心理医生。
即使他工作效率依旧高效,但公司里策划部的人依旧感受到了施然的低气压,上司前几天的改变又消失不见,不过没人会上去询问,只是饭后各自猜测原因而已。
施然在书房里完成好工作时,已经距离到家过去了两个小时,依旧感觉不到饥饿,但是还是随便点了一份外卖凑合,他最近没有Jing力自己下厨。
施然将电脑关上,走出了书房,倒了杯水站在客厅里,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房子是前几年付的首付,他毕业后就再没回过家,家中也没有一个电话,即使已经习惯但还是有些失望。
施然没有回去的想法,也希望在工作结束之后有个让他休息的地方,这里之于他,也只是一个落脚点而已,但靳凛的出现,让他对这个住所有了新的认知,这是他和靳凛重新相遇的地方,自然有些不一样的意义。
但靳凛的出现同样让他不安,他害怕靳凛的再次离开,所以,他急切的想让自己变好,但结果总是不太理想,他的焦虑让他打回原形,成了一个无能为力的小丑。
施然在等待外卖的同时也在思索,如何进一步接近对方,即使他惶恐不安,但是他不想退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想到这的施然表情终于没有那么沉重,施然洗完头发后没有吹,额前的刘海散在前面,白皙的皮肤让眼角的泪痣更加明显,整个人都乖巧了些。
施然正在思索如何采取行动,突然亮堂的客厅暗了下来,房间变得漆黑一片,施然拿起了手边的手机,打开了电筒,打电话询问过后被告知是电路故障,这是这个小区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对面好像有些着急和抱歉,连连声称会尽快处理。
施然倒是没有太过介意,他的工作已经处理好,手机还有电,他起身去房间找蜡烛,隐约记得是有一次自己底下的实习生送的香薰蜡烛,实习生开朗热情,即使面对施然这样冷面的上司,也能凑上去搭话,他并不讨厌那个实习生,所以也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放置了许久,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蜡烛点燃后,施然将他放在了桌上,微弱的光摇曳着,四周是淡淡的黄色光圈,客厅能见度不高,但好歹有了光亮。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估计是点的外卖到了,施然拿起蜡烛随意的打开了门,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谢谢,等着对方递过来食物。
过了大概一秒,面前的人没有动作,模糊里只知道是个高大的男人,施然疑惑的抬起头,这一瞥,心就突然狠狠快了两拍。
面前的人赫然就是靳凛,对方似乎刚洗好澡,头发还是半干,身上系着一件浴袍,施然的视线刚好对上对方的下巴,也就看到了对方裸露的胸膛,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但再往上看,就是对方清晰可见的模样。
施然敛了心神,往后移了一步生怕对方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开口问道,"你需要帮助吗?"
靳凛似乎有些难得的不自在,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稳,"不好意思,如果你还有多余的蜡烛,能借一下你家的吗?"
靳凛也是无计可施,他刚洗好澡就停电了,手机没充电,他在家中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法联系自己助手,公寓是一层两户,想来想去,靳凛只好求助于对面说过几句话的邻居。
这样贸然打扰别人的事情靳凛很少做,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觉得麻烦。
施然当然是无比雀跃,但回答的太快总会让人起疑,所以施然在黑暗中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克制住自己难以抑制的情绪,在心中打好腹稿才开口,"可以的,你就用这个吧。"
靳凛看着对方递过来的蜡烛,对方的手很白,稍加注意的会就能知道施然的手正在颤抖,靳凛犹豫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答应的如此利落,"那你用什么呢?"
施然早已忘了这回事,只要靳凛要的,他都会不顾一切给予,更何况这个小小的蜡烛,这次他没有犹豫,"你用吧,我还有。"
靳凛往施然的后面看了看,漆黑一片,如果家里真的有剩,又怎么会只点一支,靳凛迟疑了,对方的好意他能感受到,但直接拿走手上的蜡烛这种事,靳凛做不出来,他也不想负担别人炽热的善意。
但正当靳凛想要拒绝转身回去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开口道,"你可以…在这里待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施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双脚已经僵硬但动不了,根本不敢去看对方的反应。
靳凛也站在原地,他的本意只是借个蜡烛,而对方的人看起来实在有些脆弱,靳凛能看到他的发顶,对方看起来十分局促,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僵硬,虽然靳凛不知道原因,但靳凛觉得,如果自己拒绝对方,他应该会十分失落,但这并不足以让他驻足别人家里。
靳凛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时,一阵音乐铃声突兀的响起,施然仿佛被吓到一样匆忙把香薰蜡烛递到了靳凛手中,转身摸索着去接了电话。
送餐员来电说因为停电原因不能上楼,所以不得不取消订单,施然应了之后挂了电话。
靳凛还站在门口,蜡烛的光实在微弱,远远能看到施然放下手机慢慢走过来的身影,体型偏瘦,身上是居家服,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不安,分明不是前几次见面冷静的模样。
靳凛在对方走近时,开口说,"那就打扰了。",不是因为他心怀感动,而是对方让他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会执拗的站在这里继续劝服自己,这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施然猛的抬起头来,反应过来后连忙将对方引进家,他甚至开始懊恼自己这几天没有收拾,即使他的家中十分整洁,而且天黑着根本看不清楚。
关上门后,施然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对方将蜡烛放回了桌上,转身回头看他,"那我坐沙发上。"
施然忙不迭的点头,现在的他哪里有半分平时冷漠的模样,脸上Yin郁都少了,眼睛亮着,靳凛就坐在沙发上,他却定在原地,明明前几天还想着面前的人自慰,今天却不敢向前迈一步。
甚至想到了前几天沙发上的yInye,尽管已经处理过,但施然依旧羞耻的耳朵开始发红。
靳凛再次转过头看向施然,明明是他把自己请进来,却不敢坐过来,这样施然有些疑惑,"你不坐吗?"
施然在走过去时险些摔倒,还好靳凛说完后就没有再注意这边,施然也没有太丢脸。
施然终于坐在了沙发上,离靳凛有一个抱枕的距离,他还是不可置信,对方就这样和自己待在一个空间里,这是他日日夜夜梦寐以求的事情,此刻居然发生了?
桌子上的香薰蜡烛散发着很清新的幽香,之前不觉得,现在闻起来却让人慢慢放松下来。
靳凛对施然的紧张和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反应,光虽然微弱,但还是能看出对方的空间十分干净整洁,和有些独居的男性不一样,自己开公司的他习惯关注细节,但他没有想通对方想要靠近又不安的情绪从何而来。
但他没有想多久,施然说话了,"你要不要喝水?"
靳凛顿了顿,还是回答了,"不用了,谢谢。"语气平淡且疏离。
施然似乎早就预料到对方的回答,继续大着胆子问,"你是工作调动来这边的吗?"施然的大腿一动不动,似乎怕自己多动一下,对方就会从这里出去。
"是的。"靳凛的总公司不在这里,公司发展的不错,这个城市好歹是他的母校所在地,于是扩大公司时选择了这里。
"那…你会待很久吗?"这次的声音小了些,施然又开始掐自己的手心。
"不出意外的话,一年左右。"靳凛的公司刚成立没多久,总公司已经足够城市,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帮他料理,两个城市不远,他可以电话会议或者飞回去解决。
听到回答的施然如释重负,话也多了这,"那你为什么选择这里啊?"说完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靳凛应该会觉得自己管得太宽,明明只是根本不熟的邻居而已。
过了一会也没有听到回答,施然既庆幸又失落,突然靳凛的声音出现,"我曾经在这里读大学。"
施然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那样起起落落,听到这句话,脑子又开始不清醒,母校,也是施然的母校,如果现在提起,对方会不会记得自己呢,虽然知道答案肯定是否,但心中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我,我也在这里读大学。"施然还是说出了口。
靳凛这才看了对方一眼,"是吗,那挺有缘的。"
即使知道对方就是随口一提,施然依旧没出息的紧张,他咽了咽口水,才说道,"是a大。"
施然这下脑子已经趋于空白,这个学校是他和靳凛之前唯一的交集,是他暗恋的开端,是他人生的一个分水岭。
"我也是。"靳凛认真的看了一眼施然,a大是全国知名大学,能够进入的人当然是优异的。
两个人后来断断续续聊了一些,或许是因为来自一个学校,亦或者是施然的态度让靳凛放松了一些,他也和施然多说了几句,即使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施然十分不愿意电路恢复,听着对方诉说关于自己的事情,施然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开始想象当时的靳凛,靳凛一直是优秀的天之骄子,无论是在大学还是出国后,他无论什么时候都镇定自若,气质出众,反观自己,施然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最终电路恢复,施然送走了靳凛,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足够让施然失眠一整晚,还有一年时间,施然心下暗暗的想,这一年,他不想错失任何一个机会,也要抓住靳凛,如果这样做会让他下地狱,他也心甘情愿。
施然最近有些忙碌,公司最近打算拓展涉及旅游产业,邻城的一个小镇在互联网上突然因为一个短视频爆火,这让公司的老总有了兴趣,下面的人自然马不停蹄的工作,施然的策划部也不例外。
对比施然没有特别的感受,他照常的工作,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怨声载道,只是加班的时间长了些,让他有些不耐,这就意味着他和靳凛见面的时间少了。
自从上次那次停电,两个人也对彼此有了基本的了解,至少在见面之后会点个头打招呼,总算不是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这让施然激动不已,虽然脸上没有显露出来,正当他困扰于如何和对方有更多接触时,他收到了大学校方的电话,邀请他作为优秀毕业生出席,施然毕业后就在一个知名企业上班,现在有车有房,还留在本城,所以校方打电话过来不足为奇。
一开始他想要拒绝,可是突然想到靳凛,如果参加了,就很有可能遇到。
所以他答应了下来,而明天,就是参加典礼的日期,所以施然这几天花大量的时间将自己的工作提前完成,将自己部门的策划案交上去并且通过后,他请了一天假。
施然开车的途中,脑子里差点就只有靳凛在台上冷静从容侃侃而谈的画面,差点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发生车祸,还好只是车身摩擦了一下,对方也没太计较,施然赔偿了损失之后就不再纠缠。
重新坐回车上的施然才平静下来,靳凛会不会去还不得而知,但如果去了,靳凛肯定是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
把车停好后,施然难得的看了一下天,天空已经全黑,只有路灯亮着,也许是因为心情愉快,施然看着灯下的树,都觉得格外可爱。
施然上楼洗完澡后,转身进了厨房,厨房里的东西齐全,各种工具都被有条理的放置好,整体干净整洁。
施然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份牛排,他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再冰箱里多放些东西,就像今天他想做点东西送给靳凛时,都无从下手。
对于自己施然就敷衍了许多,但在随意的解决好煎好的牛排之后,施然一边思考如何自然的敲开对方家门,一边收拾厨房。
这边的时间也在渐渐地流逝,施然也越来越焦躁,他突然发现自己对靳凛的了解有些少,他甚至不知道靳凛喜欢吃什么,无计可施又挫败的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到晚上九点十六,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掐手心,身体发颤。
意识到自己状态的施然起身去房间拿了药,在拉开抽屉的时候都比平时烦躁的多,哐当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响起,施然却恍若未闻,打开药瓶,里面的药已经没有多少,施然看了一眼,拿出比正常剂量的药直接吞了下去。
回到客厅喝了一杯水之后,或许是因为心理作用,施然颤抖的频率慢慢降低,他开始重新思考,最终决定去不远的蛋糕店买些甜点,尽管这借口看起来蹩脚且漏洞百出,他也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敲开对面的门,他迫切的想要看到靳凛。
而到蛋糕店的施然面对着各种各样的蛋糕和甜点犯了难,店主也许是看着这个面容清秀却有着Yin郁的男人,一脸犯愁的样子,热心的过来给他介绍。
而对方也在自己靠近时,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直直的看着自己,店主一愣,对方的戒备不是什么,只是对方冰冷的表情突然让自己突然语塞,准备说出的话一时没有说出。
施然在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时,稍缓了脸色,不仅将店家推荐的买了,考虑了一下,走多买了几种,即使他从不吃甜食。
店主果然在收银的时候眉开眼笑,像是全然忘了之前的事情。
施然驾车回家之后,因为步子急还有些喘,脸色也红润了些,在调整好呼吸梳理好着装之后,施然在原地站了几秒,才提起了桌上的几种甜点开门出去。
而施然的勇气却在离对方家门几厘米的时候消失殆尽,提起的手在空中扬着却迟迟没有敲下去,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耳边只能传来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如果有人碰巧路过,就会看到一个清瘦的男人站在一个人门口,紧张地让人觉得如果出声就会吓到他。
大概过了一分钟,施然的手终于轻轻地叩了两下,声音小的像是根本不敢用力,里面的人当然听不见,施然又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叩了两下。
咔嚓,门开了,这么细微的声响却像是在施然的心脏打了一拳,让他整个人都颤了颤,"施然?"
里面的人似乎有些疑惑,扬眉看着对方。
施然抬起头之后,勉强的笑了笑,但在对方眼里,只有一个神色紧张,局促不安的男人,在抬起头过后,男人似乎更加紧张了,从靳凛的角度上看,对方的睫毛都在颤抖,背绷的直直的。
而对方又在下一秒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是几盒甜点,"…这是我顺路…在蛋糕店买的,买多了,就给你拿一点。"
靳凛看着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皮肤很白所以能看见血管的颜色,靳凛又看回施然,对方已经抬起头来。
靳凛这才注意到对方的五官,眉眼干净,嘴唇薄薄的,眼角还有一颗泪痣,瞳孔因为紧张泛着水膜,看起来意外的清秀。
"进来说吧。"靳凛伸过手去接了对方的东西,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对方的手,冰凉,再怎么说对方也买了东西带给自己,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啊,好。"施然庆幸自己提前吃了药,脑子还有思考的能力,但在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时,还是差点控制不住,仅仅只是再正常不过的触碰,对方很快就收了回去,依旧轻而易举地搅乱了施然的心。
下意识的接过拖鞋换上,关门,却站在原地不敢乱动,靳凛的房子和他本人一样,采用的简约风格,黑白的颜色是主题,家里的家具和摆设看得出有请设计师专门设计过,大气且低调,这一切都显露着他主人的性格。
直到靳凛倒了水转过头时,施然还是像被定在原地一样,无法动弹。
"坐吧。"靳凛将水递了过去。
施然的视线才放在靳凛身上,跟着靳凛坐在沙发上,靳凛身上穿的家居服,但因为是衣架子,依旧被他穿出了模特的效果。
"谢谢你的甜点。"靳凛喝了一口水之后,看着施然说。
"…不用谢。"施然终于能好好说话,只是依旧不太敢和靳凛对视,他怕自己一对视,眼里炽热的爱慕就无处遁形。
"这家蛋糕挺有名的,我之前有时候下班了会去买。"施然手里有些用力地握着水杯,还是主动找了话说。
"是吗,我才过来没多久。"靳凛的声音低沉,语气并不热络,听得出来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是。"施然这次看向了靳凛,他不想管那么多了,他真的太想好好和对方待在一起了。
"你是刚下班吗?"施然看见了对方沙发上放的西装外套,尽管察觉到对方的不积极,还是努力的找话题。
"对,最近有个项目要和别的公司合作。"靳凛说完像是有些疲倦地捏了捏鼻梁。
"我们公司最近也挺忙的,…"施然猛喝了一口水,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的,"明天学校有个典礼,你,会去吗?"语气小心翼翼,施然心情复杂,既期待又害怕。
靳凛像是刚想起这回事一样的,点了点头,"会,学校有我比较熟的老师,顺便回去看看。"
施然听到回答后如释重负,也放松了很多,"那明天见。"
靳凛看了施然一眼,"好。"
施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更害怕自己待久一点会控制不住,只好和对方说了再见。
施然走的时候连脚都在轻颤,幸亏裤子宽松,看不太出来。
而坐在沙发上的靳凛看着桌上的蛋糕和关上的门,神情有些复杂。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小区如往常一样静谧,路灯亮着,偶尔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而高楼上的某一间房间,一盏昏黄的台灯来开着,而台灯的旁边,是一个双手放在被窝外面睁着眼的男人,细长的手指被灯光染上了温暖的色调,男人的偏白脸色也被衬托的柔和了些,眼神是藏不住的欣喜。
施然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一个小时了,在昨晚睡着后三个小时后他就醒了过来,再之后就睡不着,即使吃了安眠药,他的大脑依旧亢奋的像个陀螺一样在高速运转。
施然翻了个身子,从旁边的抽屉拿了一张相片,索性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照片上是一张集体照,在一个宽阔的大教室照的,光线不是很好,施然的视线一直放在靠后位置上的人身上,那人身穿一件白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那颗,微皱着眉,依旧是人群中鹤立鸡群的人,那个人,就是靳凛。
而站在前面一排的人,其中就有施然,那时候施然比现在瘦,下巴尖尖的,面对镜头的时候有些无所适从,黑色的刘海遮住了额头,整个人在一堆人中显得格外小,只有施然自己知道,当时他只是因为身后那个白衬衫的人而紧张,那一瞬间,他记忆尤深。
他记得那天的温度,有些热,记得那天敞着门吹过来的风,拂在脸上的温柔,记得那天靳凛穿的衣服颜色和款式,记得靳凛在英语竞赛时专注且游刃有余的模样,那一天,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或许靳凛不记得这次竞赛,但这是他和靳凛唯一一次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他在参赛之前并不知道对方也会参加,在初赛看到对方时,他只能紧张地低下头,装坐着无所事事一样玩着手机,只是你稍加注意的话,就能看到他因为用力指尖泛白。
施然在做题的时候克制自己没有去想那个白色的身影,靳凛那么优秀,那他也没有懈怠的理由,所以在决赛的赛场,两个人再次相遇,考场上施然做的比每一次考试都认真,即使这些题目已经做了很多遍。
在收到学校通知去领奖状的时候,施然激动的脚步不稳,他不知道会不会碰到靳凛,或许是老天终于眷顾了他一次,老师因为这次获奖的人数超出预期,兴致一来,就给他们拍了张照。
这张照片是他后面去张贴栏偷拍的打印下来的,偷偷摸摸的视如珍宝收藏了这么多年。
施然伸出了手指摩挲着靳凛的脸,眼神温柔,然后慢慢的,将脸凑了过去,犹如一个虔诚的信徒,脸上传来的是塑料材质的冰凉,施然的脸却烧了起来,呼吸都急促了,他慢慢的闭上了眼,脸上是无法抑制的眷念。
施然在浴室待的有点久,他任由温水从自己身上淋下,白色的皮肤因为热染上了粉红,洗澡的过程中他抚摸到了他的下体,怪异畸形的器官,这突然让他醒悟过来,他有多么的不堪,关掉水龙头后,施然的头因为贫血有些晕,浴室里雾气氤氲,施然擦开了模糊的镜子,镜中的自己头发shi润,胸膛上是未擦干的水珠,嘴唇水润多了丝血色,施然闭了闭眼,下一秒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施然裹着浴巾出了浴室,在床上坐了一会才打开衣柜,今天是特别的一天,他得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
平日施然的衣服都是西装居多,也没有过多在乎,今天在看到挂在里面的衣服时,施然犹豫了很久却没有选出来,最后,穿上了那套他很少穿出门的西装,这是之前公司举办年会他买的,衣服考究,质地Jing良,平日他很少穿。
在换好衣服后,施然还特意选了一条合适的领带来搭配,在换好后,施然有些紧张的站在镜子旁整理,他把自己的头发用定型喷雾固定住,干净的五官露了出来,和平常的气质不一样了许多。
早餐是现成的牛nai面包,在吃完早餐后,已经是早上八点二十,典礼开始的时间是早上十点半,学校离这里有点远,开车过去大概一个小时,拿上了车钥匙,施然深吸了一口气,出了门。
早晨的风吹在身上微凉,施然终年绷着的嘴角也上扬了几分。
路上有些堵,到达学校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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