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时候对高考的观念还很淡薄，只是每一次课后作业偶尔出现的“2017年全国一卷”字样，代表这道题目的含金量。

    等到晓颂上了高二，再次面对高考，就有了截然不同的心情。

    课程早已结束，一轮复习过半，她开始自觉打印网络上新出的高考题目，卡着时间提前做。

    他们这一届赶上高考改革六选三的试水，没有多少经验可以借鉴，晓颂尽可能更多更难的研究小三科，以增添自己的筹码。

    六月末，毕业典礼后，学校里没有了高三年级，显得格外空荡。

    作为“准高三”，高二年级迎来了一中的重点关注，拉上了横幅，打印出了各高校的最低录取分数线，张贴在班级门口。

    期末考试全省联考，晓颂的物化成绩虽然在年级保持在三四十名，但在全省排名中也b较靠前，小三科的赋分成绩也上升了不少。

    只是这一次的滑铁卢不是语文，而是数学。全校联考的数学试卷给了所有考生一个下马威，晓颂讲课，她就忍不住笑起来。

    心情雀跃来到语文办公室送作业，晓颂又被李老师夸了一顿，当着程老师的面，他还一直微微笑着看自己。

    晓颂觉得羞耻又开心，面红耳赤连连道谢。

    将要拉开大门，走出办公室时，程望舒叫住她，先夸她写得很有思辨x，结构流畅，后来又着重强调了其中的一些问题，晓颂恍然大悟点头。

    “哎呀程老师，对我的学生这么严厉g什么，考场作文这样已经很不错啦。”

    “她完全有能力可以做的更好。”

    程望舒笑着接下话，暗中捏住她软绵绵的小手，微微放大眼瞳，笑容扩大，“还有，我很严厉吗？”

    办公室的老师们忍俊不禁，连声说程老师难道还不严厉吗。

    晓颂噗嗤一声笑出来，食指g住他的手，轻微晃动着，眼睛眯着笑看他。

    脸颊红扑扑认真听讲的nv学生，和严厉温和的男老师，夹带着心照不宣却隐秘不为人知的暧昧氛围，有些奇怪但并不明晰。

    程望舒有些被打趣的无奈，但还是很温和的笑着，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回去可以再改一下，这篇的结构和行文思路都很好，说不定高考作文可以用上。改完再给李老师看看好吗。”

    “程老师，你给我学生加作业啊！”李老师忍不住笑着cha嘴。

    晓颂冲着程望舒撅一下嘴，神情放肆嘴里乖巧。

    “程老师在给我开小灶呢，谢谢老师，我会好好改的。”

    又偷偷动手动脚了我说……

    往常同班同学问她语文、政治题的频率就不低，但自从晓颂的作文引上模板，频率b往常还要高了不少。

    晓颂有些压力，但却乐在其中。

    城语和她的同桌王瑾安自发结成语文学习小组，共同讨论语文作文、等，还通过挖掘往年高考命题规律，在网络搜集各式各样思辨类作文，集合论点等。

    往常因为喜欢许燊，带头形成小团t孤立晓颂的张霖环也红着脸和她道了歉，想要晓颂分享学习方法。

    放在三年前，晓颂会欣然接受，哪怕那些难过和怀疑自我是真实而痛苦的。

    可是如今受程老师潜移默化的影响，她虽然大方分享了经验和方法，但同时明确表明自己不会接受她的道歉，希望二人往后不再牵扯。

    张霖环沉默一会，再次小声道歉，转身离开。

    从那之后，唯一横亘在校园生活和晓颂之间的隔断被打开，她可以专注投入到书本和复习中来。

    天气逐渐转凉，高三年级迎来高中时期最后一次t测。

    晓颂的t育成绩不好不坏，最痛苦的还是八百米测试，每次跑完都头昏脑胀嗓子疼。

    卡着三分五十的优秀线过了t测，晓颂有气无力喝着水慢走平复。偏偏下一节还是语文课，她和同学相互搀扶着缓慢走回教学楼。

    来到语文办公室，得到了一众语文老师的关怀和慰问，啧啧叹息着现在的学生都要德智t美劳全面发展。

    “可不是，每次上课班里的孩子一咳嗽，我就知道他们又t育测试了。”

    李老师夹着教案，贴心分给晓颂一小半，回头和老师们打趣。

    “多喝点温水，别把嗓子咳坏了。”

    程望舒从教案里抬起头，蹙着眉推了下眼镜，很是担忧的看向晓颂。

    刚跑完步，腿还是酸软，晓颂闷闷点头，走到程老师座位前被他轻微的握住胳臂托了一把，晓颂顺着抓了一下他的手，像是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