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是人外(1v1) - 【极夜hua火·其二十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一段灯光投来,照出眼前颓靡植株。

    叶片卷曲僵y,脉络呈现紫褐颜se,密密麻麻朝外扩散,其中一截细j朝下倾歪,蔫蔫悬垂半空,末端结着两枚花ba0,小而g瘪,隐在暗se枝叶之中,并不起眼。

    仔细检查根部岩棉之后,阮秋秋眉心皱出一道浅浅凹痕。

    明明环境正常,营养供输正常,可是根部萎缩情况反而日甚一日,衰败来得如此突兀又蹊跷。

    她转过头,问:“你找到病因了吗?”

    立在后方的安德烈闻言,同样摇头表示无解。

    “真可惜……”阮秋秋一边嘟囔起来,一边揪掉败叶,又把它们抓在掌心,用指甲反复碾压,心里难免浮起失落意味。

    这间小小温室支撑她打发过无数苦闷辰光,那些生长其中的植株承载了她对明日的所有期盼,期盼着它们茁壮繁密,展出参入云霄的高耸树冠,拨开雪雾霜风,撑破穹庐。

    幸好周遭架栏之上依旧绿意盎然,放眼观望了半天,皆是良好长势,缭绕心头的低迷情绪便也渐渐散了。

    她翻开笔记本,将这编号为「三」的番茄情况记录下来。她写得详细,每棵蔬果的变化一应留存,从x1胀、膨大、出芽,到生根、ch0u苗、结ba0,不过月余功夫,厚厚一册笔记居然有了见底迹象。

    安德烈秉承往常习惯守在旁侧,待她写完,才紧挨着一道走出培育室,临出门前,忽然停了步,朝她摊开手掌。

    阮秋秋起初不解其意,下意识把本子递去,谁想对方接过之后并不翻看,反倒表情幽怨地投来一瞥,她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要牵手,连忙伸手搭来,放进厚实掌心当中。

    他如愿牵着她,两人缓步慢行,踩过阒寂阶梯,壁灯一盏一盏向前延伸,光影无限拉长。

    蜥人身影落向地面,扭成弯曲形状,他走得极不端正,弓着腰垂下脑袋,总想往她所在方向偏去。阮秋秋看他东倒西歪的样子,难免一巴掌拍在那堵宽阔后背上,嘴里叮嘱起来:“好好走路,要抬头挺x。”

    说完,人却先乐开了,觉得自己像个唠叨老妈子——也许恋ai中的nv生天然母x充盈,总是乐于给予伴侣充分照拂。

    安德烈喉间发出一声短促闷哼,大概是在表达异议,然而腰身还是老老实实挺直了。

    可惜他的端正未能持续多久,刚刚踏进廊道尽头的暖屋,竟然立马俯身环住她的肩膀,手上力道逐渐收紧,几乎与钳制行为无异,却又巧妙停留在引发疼痛不适之前。他保持这种似抱非抱、似驮非驮的状态,一味地拿下颌磨蹭那头丰厚秀发,尽可能沾染彼此气味,如同大型动物标记所有物般认真。

    原本梳理齐整的长发经过反复擦蹭,划下两缕凌乱青丝,蜿蜒垂落鬓边,令她平添几分狼狈,可始作俑者浑然未觉,一心渴求那gu甜意,要将它融入自身。

    看这耳鬓厮磨的架势,多半不好收场,阮秋秋一边将碎发捋回,一边轻声软语开始劝他:“换衣服先,快换嘛。”

    哄了三四次,安德烈终于肯松开臂膀,解下外套。

    趁着那点子脱衣功夫,阮秋秋伸出左手,指尖围绕对方坚实小腹,飘飘浮浮打了两个圈,又往上依次掠过腹肌、x膛和脖颈,最后蜻蜓点水般落向他的宽厚吻部。

    动作暧昧轻柔,安德烈不禁微微张开嘴巴,略显灼烫的热息自唇隙呼出,他偏过头颅,想要往她掌心继续靠拢,寻求安抚。

    谁料指尖一触即走,取而代之的是一颗爆栗,结结实实弹在额头。

    “粘人jg,我要去做饭了,待会不许胡闹。”阮秋秋扮了个鬼脸,一溜烟钻进厨房。

    倒不是她吝啬施舍温情,实在是这几天他过分缠人——自打那晚彻谈之后,安德烈不再表现出回避抑或畏怯,一连数日,拖着那庞然而富有膂力的躯t,却跟个孩子似的要伏在膝头,同她漫聊天南地北。

    虽说是个好现象,不过伴随心迹一点一点敞露人前,那gu隐于深黑表象之下迷恋同样浮出水面,泛着浓稠气泡的一腔ai意就此喷薄,山火带来的汹涌岩浆永无尽头。

    首先t现出来的,便是那双无时无刻不在痴望着她的红瞳,有时阮秋秋独自忙碌,无意间回头,总能发现蜥人凝眸紧盯自己,一瞬不瞬,全无遮掩,直白程度远胜以往。

    换作初见场景,恐怕早就引发惶遽惊骇了,可而今两人关系稳定,于是她只淡淡招了招手,安德烈就欢不迭地凑到她面前,眯着眼,等待一个温柔手势落在身上,如同某种摇尾乞怜的大型动物——哪怕他根本没有毛茸茸。

    话说转圜,倘若仅限于注视,倒也没有什么妨碍,偏偏他又无时无刻不在制造肢t触碰的机会,化作拥抱、抚0和亲吻,格外缱绻又热切,叫人招架不住。

    几次三番下来,实在折腾影响日常,以至于阮秋秋不得不加以小小警告,试图暂缓这只大蜥蜴的猛烈攻势。

    许是那颗爆栗起到震慑效用了,夜间果然消停不少,饭后他便安静洗碗收筷,打扫卫生。阮秋秋得以清闲下来,半躺在沙发一端,手捧诗集,细细翻阅。

    等安德烈走出厨房,正瞧见她捻起其中一页,圆润指甲划过纸张,摩挲出极细微的轻响。

    红瞳沉了沉,他联想到先前指尖在自己身上轻轻游走的情形,惦念起了那gu痒而暧昧的微妙触感,索x凑到ai人身边,强行挤成一团。

    沙发本就狭窄,手足交缠之下,难免拥挤,阮秋秋把书合上,委婉下达逐客令:“你挤着我啦,没法看书了。”

    见他迟迟不作答话,她抬眸看去,忽然发觉那双竖瞳近在咫尺,许是因为放松缘故,眼皮缓缓耷下,白se瞬膜向内闭合,显出极度依恋的松弛神态。

    阮秋秋定定瞧了片刻,先是无可奈何,而后眉心逐渐舒开,仍旧选择迁就着对方。

    “耍赖皮。”她小声嘟囔起来,朝内侧挪了挪,给他腾好位置。

    两个人腻歪到一处,安德烈陪她看了半天书,视线落在为首几行密密小字上,那是外族文字,他并不认识:“这些诗——”

    “怎么了?”

    安德烈放轻语调,目光四下游移,略显局促地停顿片刻:“我想听你讲讲这些诗。”

    “怎么突然想起要听这些?你想学写诗?”这个要求委实出乎意料,阮秋秋挑起眉梢,燃起些许好奇,可安德烈一味低头哼哼唧唧,好似羞于启齿——并非因他受到文化熏陶向往创作,而是他想要尽量贴近她所热ai的一切事物——所谓有情人,同频共振,方能相互x1引。

    大抵觉察到了ai人意图,阮秋秋心中泛起cha0润,缓慢陷下一块柔软弧度。她是乐见这份贴近的,于是伸手刮刮对方脸颊,笑意漫上眼眸,弯做新月弧度。

    “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慢慢讲。”

    说罢,同他谈起那些零散于东西二洲的诗歌,又说到她在学生时期接触到的启蒙书刊,间或提及在中的见闻,嗓音絮絮柔和,落在耳里,像是下了一场清婉寂寥的雨。

    这个夜晚忽地显出几分诗情画意来,尽管内容晦涩陌生,安德烈却听得专注,偶尔提问附和,倒像个初涉文学的学生。

    而在微雨的最后,她靠着蜥人,温声念起了一段长诗。

    那是一种翼族语言,发音晦涩,起承转合迥异于常人,以近乎y唱的方式逐字颂出,缱绻绕过舌尖,像极了古旧而曼妙的情歌。

    “是什么意思?”安德烈问。

    阮秋秋蜷起双腿,宛如一只害羞的小蜗牛,躲进由他坚实骨r0u构筑的盔甲里,独留两只眼睛在外面忽闪忽闪,“这是一位叫鲁米的诗人写下的,大致意思是:每一次亲吻都要认真,轮到我时,请深吻于我。”

    随后小蜗牛故意抬起脸颊,紧挨那颗炙烈跳动的心脏,“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你该认真一点了。”

    ??得益于长久以来在床事上的默契,安德烈没有应声,低下头颅,轻轻吻住对方耳垂,无声回应了言语之外的暗示。

    她依着这gu吻势仰头,如一株风中白鸢,引颈等待撷采。

    浅se红痕徐徐绽在肌肤上,凑成零散花印,一丛压过一丛,他的亲吻绵密如雨势,弥天亘地无从规避。

    阮秋秋稍稍仰身,尝试藏进他的臂腕,寻求遮蔽。

    不想后腰忽地硌着y物,热且粗糙,擦过她柔软的腿根,再极缓极缓的收紧——那是他的长尾,并不纤细灵巧,却足够粗壮强横,正霸道拘在双腿之间。

    近来他很喜ai用上长尾,耳鬓厮磨间,悄然束缚她的腰肢亦或腿弯,双臂再施以围阻,使之无法动弹,引得掌中猎物发出盈盈轻嗔,怨他一句讨厌。

    这幅娇而恼的反应实在可ai,安德烈反手将人愈加拢紧,又不紧不慢地吻过她的眼角与两靥,情意从唇边陆续遗下,斑驳蔓延在莹白肩颈上,引燃星星点点的ai火。

    那缕因为受困于人而升起的愠意薄薄如烟,转瞬消弭于舌齿交融之中。

    他t1an过她的颈项与xr,厚舌不知疲倦,汲汲追逐着每一处娇软地带,最终一头扎进下腹隐秘处。舌尖绕着光洁ygao流连数圈,却不着急伸入花谷,只挑开细缝,探向上方的小小花核,含在唇边,轻轻x1shun起来。

    分叉舌尖来回研磨r0u珠,阮秋秋不自主地摁住他的头颅,朝着腿心压去。

    那两瓣饱满nengr0u便似果r0u烂熟,稍微受到外力挤压,y而sh靡的甜水便涓涓涌现,淋漓淌进猩红炙热的口腔当中,给予对方自身所有的甘美。


下载app进行无广告阅读!

【1】【2】【3】【4】【5】【6】【7】【8】【9】【10】

添加书签

站长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