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风声寂寂,寒气迫人而来。
袁少风双目闪动,不经意地打量起凌靖儿的外貌。她yut1修长,美目生辉,秀眉入鬓,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随着袁少风目光移下,视线停滞在x口一小段时间,端倪着玄se锦衣上的图纹。
袁少风深知此衣名为鬼鸢服,双臂绣着两只鸢爪环绕向上,x口处绘着大鸢攫人图,一旁还有小鬼环绕,各式刑具。因为服饰刺绣jg美,花纹讲究,令人忘却其可怖景象,反倒有一gu正气凛然之姿。
凌靖儿瞧他看得出神,顺着其目光看去,发觉他正盯着自己盈盈一握的纤腰。凌靖儿不禁玉脸转寒,以为他不怀好意,x好渔se,一双目光冰冷地化为利刃瞪着他。
袁少风瞧她怒现於容,稍加思索,很快便明白个中原因。
袁少风摇头苦笑道:「你年纪轻轻便当上掌旗使,委实不简单,难怪他如此倚重你。」
凌婧儿闻言大惊,这才恍然明白他方才乍看轻薄,其实是在窥探束腰用的褚红玉带。六道门不同於其他武林门派,独树一格,一方面招揽门派弟子,修习功法弘扬武学,一方面沿袭朝廷官制,专门缉捕违反乱纪的武林人士。
六道门的弟子仿官制,以阶级官位相称,锦衣上的环带便是分辨之一,由底层至上层,分别以青se、红se、hse、蓝se和紫se区分,正对着铁卫使、掌旗使、总旗使和正副指挥使共五种阶级。
其中大项可分为六门十殿,六门设置六名传功长老,又称门主,负责传授武学。十殿则驻守各地,类似帮派分舵,舵主称为殿王,其中五殿王又唤阎王,乃十殿之首,同时也是六道门最高领导者,等同一般门派的掌门之职。
凌靖儿玉容冰寒,冷峻道:「你方才的称赞,倘若换成别人说出来,那我倒虚心接受。可若由你口中说出来,便显得刺耳了。我已经打探过了,你在我这年纪时,早已是阎王的左右护法之一的夜叉,其地位之高,旁人望尘莫及。」
袁少风摇头苦笑道:「唉,难怪人家常说位置坐得越高,越要谨言慎行,原来连一句不经意的称赞,均会被当作挑惹之词。」他话锋一转,正se道:「你来此所为何事?」
凌靖儿眼见转回正题,欣然道:「你可听过长生诀?」
袁少风面se忽沉,神情肃穆道:「你是为此而来?」
凌靖儿目娇躯一挺,目不斜视,点头道:「正是。」
袁少风问道:「你可知晓长生诀是何物?」
凌靖儿美眸一凝,似是早有腹稿,行云流水地说道:「长生诀乃五毒教秘诀,传闻修练之後可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当年五毒教图谋不轨,入侵中原,诛杀各大门派,身为武林盟主的项盟主号召天下群雄,将其讨伐,逐出中原。项盟主为免众人争夺长生诀,故分成十份,交由几位武林高手保管。」
袁少风抬起漆黑的眼眸,沉声道:「你既提起长生诀,莫非五毒教有动静了?」
凌靖儿螓首轻晃,淡然自若,徐徐道:「三十年了,仍有不少人虎视眈眈这长生诀,那些当初负责保管的人已尽到职责,不该再活得战战兢兢,故朝廷下令,要将长生诀收入宝库,派驻大批人力看守。」
袁少风怔了怔,目光闪动,咋舌一声道:「原来朝廷也盯上了这秘笈。」
凌靖儿不动声se,凝注着他道:「六道门向来依命行事,不妄议朝政,乃是一贯传统。」
袁少风双手交叠,搁在胳膊上,轻笑道:「若我不答应,你要如何交差?」
凌靖儿闻言大愕,他从未想过这问题,因为她认为一个被关了三十年的人,终於有机会重见天日,那肯定二话不说就会答允此事。但如今袁少风待在这里仍神采飞扬,从容不迫,也是有可能拒绝这提议。
凌靖儿大皱眉头,掌心沁出一抹冷汗,有些不知所措。她正想开口,袁少风已截口道:「你放心好了,我会答应你。」
凌靖儿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旋即又露出狐疑之se,不解道:「你为何答应?」
袁少风挥了挥手,笑道:「我若不答应,沈天云就会感到头疼,身为一个朋友,实在不想看到他为我烦心。」
凌靖儿叹道:「直至此刻,我才知道他为何这般信任你了。」叹气之余,她想起了什麽,从怀中取出一卷纸,忽地道:「这是长生诀的的残篇,沈大人要我交给你保管。」
袁少风瞥了一眼,食指和拇指微屈,轻轻弹指,一gu气劲倏地扑来,凌靖儿尚未回神,只见纸张已被震飞,飘至半空中。顷刻间,纸张坠落石缝流水之间,缓缓浸沉。
凌靖儿当场一怔,吓得面se铁青,失声道:「你在做什麽!」她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将那张纸从水下捞起来。可惜纸张浸水,上面墨迹已晕开,整张纸sh答答,皱成一团。凌靖儿柳眉倒竖,双目狠狠一瞪,彷佛要喷出火似,大叱道:「你到底在想什麽?」
袁少风轻笑道:「看来你什麽都不知道。」
凌靖儿惊觉他话中有话,暗藏弦外之音,不免疑惑道:「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袁少风洒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卷纸,凌靖儿定睛一瞧,那张纸长得和她手上这张很像,除了外观呈红se,简直一模一样,心中不禁大感怪异。
袁少风俯过下身,右手一探,将那张纸轻放水中,微微一晃後再将其取起。霎时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那张纸不仅墨迹仍在,而且保持原形,并未因泡水皱褶。
袁少风露出微笑道:「真正的长生诀残篇,是用颜se区分,既防水浸也不怕火烧,我手里这份便是红卷。」
凌靖儿惊诧道:「这怎麽可能,这是沈大人亲手交给我的。」
袁少风悠然道:「若非他亲手交给你,你又怎会信以为真,小心谨慎。」他负手而立,凝视着她道:「谁会知道本该保管此物的他,竟将东西转交给我,又有谁会知道,保管此物的我被关在黑牢里三十年。你猜不到此事,那些觊觎的人也猜不到,这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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