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点点头,说道:“既然您不同意,那回头我跟宫里的贵妃说一声,就说您怪她多事呢。”太夫人又被气到了,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真要退婚也不能这样退!”贵妃有子有宠,未来说不得就能更进一步,太夫人可不敢得罪。楚玉立马一脸惊奇地说道:“您误会了,这门婚事可是我辛辛苦苦求来的,我也没打算退婚呢。”太夫人眼睛瞪大,问道:“你疯了吗?难道真要一个平民女子做你的儿媳妇?”楚玉依旧是那副笑靥如花的模样,说道:“平民女子都能做我的养女,为何不能做我的儿媳妇?母亲,先前你劝我收初雪这孩子当养女时,不还在劝我不要有门户之见吗?怎么现在轮到她当儿媳妇了,您就一口一个平民女子了?咱们侯府也不是 侯府lun理大戏(五)楚玉反问她:“还能是什么肚子?肯定是有了我的宝贝金孙, 总不能是怀了个鸡蛋?”太夫人听得这话,捂着胸口,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的身子晃了晃, 要不是陈嬷嬷扶得及时, 险些一头直直栽倒在地。楚玉还在继续刺激她:“母亲,您可真是好福气, 这么快就能四代同堂了。”太夫人心口突突地疼,她先前本就气急攻心晕倒过一次,此时只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四周的一切都在摇晃。“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太夫人磕磕绊绊半天, 话都说不出来。楚玉笑嘻嘻说道:“您放心好了,我知道规矩的, 这个孩子回头生出来了就送到您膝下抚养, 我绝不跟您抢,毕竟您最爱养孩子了。”太夫人听到这话,却没有半分高兴,而是说道:“打掉!一定要打掉这个孩子!”楚玉闻言脸上神色不变,故意说道:“您说打掉?打掉钥匙?打掉库房的钥匙!好的, 我这就吩咐人去做这事,保管将您所有的私房添在初雪的嫁妆里, 这孩子, 命是真的好呀!”太夫人闻言气得够呛,生个孽种就算了,现在还要拿她的私库, 她怎么受得了, 指着楚玉说道:“你出去, 让我儿子来, 我要见我儿子!”楚玉说道:“他在屋子里忙着呢,没空过来。”太夫人不信,又指挥陈嬷嬷。楚玉压根不拦着陈嬷嬷出门,但这老婆子刚出屋子里,就被人当场拿下,闹出来的动静还不小。太夫人听到声音顿时急了,问道:“外面怎么了?”楚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母亲,您管家这么多年,也累了,合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两个孩子成婚了,孩子落地了,您只管等着含饴弄孙就行了。”太夫人眼睛瞪大,骂道:“混账东西,你居然敢软禁我?你们楚家就是这样教导儿媳妇的!”楚玉懒得搭理她了,起身就要离开。身后太夫人还在叫着:“这门婚事不能成,这个孩子不能生!你不要害了自己的亲儿子!”楚玉跟没听到一样。太夫人没有办法,只能说道:“他们是亲生兄妹!”楚玉停住脚,脸上适时露出一抹震惊来,三秒钟后,她就说道:“母亲,您想要个出身高贵的孙媳妇真是想疯了!就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侯爷不是自从我生完宥谦就不举了吗?他哪里能生出那么大的闺女来。”听到楚玉这些污蔑她宝贝儿子的话,太夫人都快气疯了,不得已说出实话来:“我儿子才没有不举,他只是不想碰你而已!”楚玉听到这话,立马一个闪现就冲到太夫人跟前,将人从床上提了起来,抓着老太太的肩膀用力摇晃:“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对我!他心里有我,他只是一直不习惯表现出来而已,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太夫人过去为了笼络儿媳妇,没少说这些话骗她,如今倒是自食苦果。她努力想要解释,可每次一开口,刚刚说出一两个字符,就迎来楚玉疾风暴雨般猛烈的摇晃。太夫人不是常庆侯,她一养尊处优的老太太,身体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才被楚玉摇晃了一会,太夫人就感觉头重脚轻,眼睛都开始往外翻,一副马上就要归西的难看模样。楚玉顿觉无趣,将人用力扔回床上。
太夫人只能庆幸床板还算软和,没将她砸出个好歹来,但摇晃带来的晕眩感,却让她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心口处更是感受到一阵接一阵的抽痛。她还没缓过来呢,楚玉又动了起来,她随手就拿起一旁摆着的花瓶,用力朝着地上砸了下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侯爷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那你这些年是不是都在看我的笑话!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楚玉质问道。太夫人吓得直往后面躲,生怕跑慢了被花瓶碎瓷片蹭一脸。但这一躲,却让楚玉变成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你有力气躲?没力气回答我!”楚玉又冲上来,再次猛烈摇晃起来,一边晃,一边疯狂质问:“你说话啊!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里一定还在笑话我!”太夫人哪里见过这样文艺复兴的场景,被晃得脸都扭曲了,她恨不得再一次晕过去,偏偏才晕过一次,现在Jing神的不得了。她几次张嘴,话都说不出来,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楚玉晃出来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夫人感觉头顶围了五六圈星星对着她转圈的时候,楚玉终于停了下来。太夫人两眼发直地盯着半空中,犹犹豫豫说道:“你别……发疯……”楚玉立马对着她的耳朵,超大声说道:“什么?你让我别停下?”这一次楚玉刚将手触碰到太夫人,太夫人忽然脑袋一歪,紧接着吐了一地。楚玉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太夫人今天本就受了惊吓,此时再也承受不住楚玉这样的攻击,脖子一歪,拼尽全力才没有歪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上。楚玉撇了撇嘴,随手将人扔到床上,紧接着搭了个脉。把脉的结果,顿时让她觉得一切索然无味。楚玉摇了摇头,这才到哪,怎么这么快就中风了,她都没玩够呢。“先缓缓吧,一口气将人玩死了也不好。”楚玉说道,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她出了太夫人住的福寿堂,正好路过荷花池,兴致来了,便喊身边的下人给她弄根鱼竿过来。随手就扔了一盘糕点下去打窝,本就是自家的荷花池,里面都是一些贪吃的蠢鱼,瞬间就成片聚集在这片水域。楚玉一甩鱼竿下去。押送大管家去京兆府的时候,楚玉也让下人们跟那边打了招呼,故意拿了常庆侯的拜帖,要求京兆府不必替侯府遮掩,该审的审,该问的问。仔细算来,如今整个侯府都已经在她的掌控中,下人们该换的换,该发配的发配,重要位置全都换上了自己人,除了三个小主子的院子没变动,基本都换了一轮。几分钟后,楚玉一甩钓鱼竿,一条金黄色的锦鲤被钓了出来,她抓在手里看了一眼后,让人将鱼从钩子上拿下来。“再放回去吧。”楚玉说完,下一杆子又甩了下去。旁人不敢过来打扰楚玉的雅兴,但沈宥谦这个亲儿子却没这些顾忌,直直地冲了过来。“娘,爹和祖母怎么了?为什么那些下人们拦着不让我进去探望?”沈宥谦询问的时候嗓音一点都没压,他虽然和楚玉不亲近,但也知道自己是楚玉的独子,态度自然比较随意。哪怕亲爹昏迷之前,他已经在楚玉那吃了一顿排头,但他还是没有意识到危机感。楚玉皱眉看了一眼水面,鱼都跑光了。看到这个蠢东西楚玉就嫌烦,将身旁另外一盘点心也倒下去喂鱼。没多久,水域附近再度聚集起一群鱼来。“娘,您说话呀?为什么不理我?”沈宥谦不解地问道。他现在正处在某种过渡时期,十五岁,进一步是青年,退一步是少年郎。在年轻姑娘面前,他是稳重的侯府世子,比在亲娘面前态度端正许多。“你帮我过来看看。”楚玉理他了,朝他招招手,将人引到池塘岸边。沈宥谦伸着脖子往水面上看,说道:“鱼不少,但……”话没说完,他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身子不受控制地朝着水里扑腾。“世子爷!”沈宥谦的小厮发出一道惊呼声。楚玉回头看了一眼小厮,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给宝贝儿子院子里也换一遍。“吵吵闹闹的,一点都不稳重。”楚玉说道。小厮听到女主子这样说,第一反应便是低头缩脖子认错。楚玉对着自己的下人说道:“毛手毛脚的,留在世子身边也是个祸害,打发了,换个好的过来。”小厮立马大呼冤枉,但楚玉身边的新仆人全都训练有素,一把就将他的嘴巴捂住,他甚至没来得及扯太夫人的虎皮。当然,他扯出来了也没什么用,毕竟太夫人自己都还摊在福寿堂里呢。池子里的水不深,大概是成年期站起来顶多到大腿的地步。沈宥谦此时正一身狼狈地站在池子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娘?您踢我干什么?又赶跑我的小厮做什么?”先前楚玉发疯摇晃常庆侯,已经够让沈宥谦惊讶了,现在楚玉对他的态度,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亲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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