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掩映,似有淡淡云雾朦胧在眼前挥之不去。
又是这个花园。
和长乐g0ng的后花园布置得很像,但长乐的桃花不及这的烂漫,更多的只有海棠。
海棠无香,可面前烂漫无b的花树也没有任何的味道。
很不真实的感觉……
是了,我是在梦里。
是谁的梦?
想起来了,这里是卫玫母妃的洛水苑。
那得更正一下,是长乐模仿了这里的布置。
小时候卫玫与卫珞常在这,一得空闲便来嬉戏。
园中一处靠偏殿角落里,一个约0六七岁大的nv孩和一个十二三的少年正坐在那殿外的台阶处。
这里经过的人少,不易被发现,久而久之就成了二人秘密的小天地。
“阿兄~咱们哪天也去放纸鸢吧?”nv孩望着天空憧憬道。
少年开始微微皱起了眉头,估计又在思考会不会被父皇认为玩物丧志责骂一通或是被言官抓住把柄参上一本之类的事。
毕竟父皇这两年对立储一事上了心,做臣子的要注意,做皇子的更是要当心。
他现如今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样,那时候就已端倪初显,老ai人前端得个小大人的架势。不过这在卫玫面前根本绷不住多久。
“……阿兄、阿兄!你说好不好嘛?”
nv孩已经开始撇嘴了。
“嗯……好。”
一物降一物乃世间公理,古人诚不欺矣。
她把头悄悄歪靠向一旁的少年,眯起眼睛想要舒服地打个小盹。
yan光把他的衣裳熨烫出微微的暖意。
“阿玫……”他稍稍侧过身,好让她枕得不那么硌。
“……唔?”也不知是不是yan光太暖,nv孩的声音中浮现出一丝慵懒,似是被熏起了些子困意。
“阿玫以后想要嫁什么样的人?”
“我……?”她扭了扭脖子稍微调整了下姿势,伸出手向空中画出一小段圆弧,从西方摇摆到东方,最后正至中天。
她将手在半空悬停,yan光透过指缝沁透下来。
这一刻,仿佛只要她轻轻一握便能把太yan留驻掌间。
“我要嫁给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她嘴角被光线g勒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如是笃定。
这回轮到卫珞不是滋味了。
在他的观念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个人能力再大,也是有限的。人世间真正具有极大能量的,是国家。
国家的命运掌握在某一群人手中,而帝王无疑是他们之中最具有话语权的一个。
当今天下,四海既定,万方来朝。经过父皇这一代人扫平北匈,定南疆,天底下再无势均之敌立于卧榻。宗室之nv,也不必沦再为和亲的工具。
周围只剩下好些不起眼的小国,差一点的,连大卫的一个郡都及不上,压根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傻丫头究竟在想什么?
“阿兄……”
nv孩直起身,似乎还准备说什么,不过声音有点小听不太清。
我不由自主准备再靠近一些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那是衣摆拂过花丛深处的声音。
我下意识回头,只来得及瞥见一道血红的裙角,那红灼灼地直闯入我的眼中,刺得我心口一阵绞痛。
我决定追上去。
像是那个鬼使神差追着兔子而落入迷境的nv孩。
循着那道身影的方向,我开始向着草茵和灌木丛进发。
她的速度很快,似乎下一刻它便要彻底消失,顾不上许多,我加快了脚步。
不觉间,周围已全然被叶影树荫笼罩,yan光被枝条与藤蔓间的缝隙切割得细碎,想要努力去感受它们的存在也只余斑驳,万分寂寥。
来时的路已经望不见了,前方又被笼盖在y影之下,荆棘丛生。
更糟的是,似乎有藤条缠住了我的脚腕,挣脱不开。
一时之间,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不是说……已经……不会有事……我!”
“……魂魄……所未见……尽力……逢凶化吉……”
耳边似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谁?
声音越过幽深的树丛愈发清晰,名字就在嘴边,待我唤起。
等等……等等!
脚下的大地发出了恐怖的震荡,瞬间将所有依附于她表面上的铺陈撕裂开来。
我看见了。
远方的天空在剧烈翻腾,如蒙烙炙如坠鼎镬。仅仅一瞬,这火烧般的颜se开始变深,从一个角落起,向整片天空蔓延,宛如一盆鲜血从头淋下。
脚下的大地如预料之中一样裂开形成无数鸿g0u,血雨倾盆而下,汇成深渊。
我无处可逃,还未来得及等头顶的天空被完全染成血海,便坠了下去,耳中只辨得连绵不断的雨在倾泻。
我悚然惊醒,直直从榻上坐了起来。
又是噩梦。
胃囊因突如其来的坠落而剧烈收缩,现在里头还有些恶心的感觉在翻涌,差点令我g呕出声。
拭了拭眼角沁出的泪花,我捂住脸。虽然知道是梦,但着实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天se尚早,左右没了睡意,索x我便起身开始洗漱。
顺便嘱咐好侍nv别跟某人汇报云云,我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
我这便宜哥哥美则美矣,但想想他整天板着一张酷若寒霜的脸,冷到三九天还没到呢就能把周围都冻上……
实在是消受不起、消受不起呐!
简单地用了些早膳之后,天已放明。我想透透气,便正好去花园里逛逛,反正……也无事可做。
园子东南有一座池塘,池底连着g0ng渠,外通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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