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与却是在盯着陈识的,他说:“当然来。”前前后后跑了一个礼拜的医院,奥利奥终于好转了,只是还需要修养一阵,小女孩特别高兴,给周砚送了一个特别大的纸质风车。“还有小识哥哥,这个送给你。”是一幅猫咪的画像,有些笨拙的线条堆满了小女孩的爱心,陈识心里软乎乎的,弯了唇站在她面前,认真道:“谢谢你,我很喜欢。”陆执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礼物,是一颗大白兔nai糖。“谢谢。”陆执与揉了揉她的头发。“虽然小陆哥哥总是跟我说奥利奥会死的,但是谢谢你请我吃好多好吃的。”陆执与失笑,察觉到身旁的陈识也面露笑意,他心脏逐渐被充实紧,忙着追逐快城市的金迷纸醉的快乐,没曾想和个小女孩带一起玩,也能得到满足和幸福。晚上回家,又是陆执与将陈识给送到楼下,照惯例,陈识进小区大楼时扭头看了一眼,陆执与便靠在车上和他对视。“小识,晚安!”他心情实在是好,大喊陈识名字的样子很是明媚。陈识下意识回一句晚安,忽然被自己这股沉浸其中的状态吓到。这段时间和陆执与的相处太频繁了,这可不是个好状况。第二天一早,他联系了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拜托他去找陆执与修车之前过来家里拿个东西。送到陆执与手上的是干洗过的两件衣服,陆执与愣住,这本来还能是个见一次面的契机呢,就这么被陈识给送了回来。车送去了4s店修,陆执与又开回了自己低调的黑色宝马小轿跑,他驱车赶到陈识家楼下,找到熟悉的角度往上一看,灯灭了,陈识没在家里。这一年来已经逐渐习惯在门口边抽烟边等人的滋味了,但陆执与今天没什么烟瘾,他点了一只夹在指尖,沉默得盯着那点亮光逐渐逼近。烟是个好东西,就算不抽,也能在一定程度延长耐心时间。晚上九点多,夜色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陈识拎着一个打包回来的鱼rou从远处走来。他今天一个人去吃鱼了,双人套餐压根吃不完,打包带走的比他吃进肚子里的还要多。雪已经在这个季节消失,陆执与的一身黑衣再也不像冬天那样打眼,而是沉默得陷入了黑暗里,一见到陈识,双蓝眸落入了好些亮光。“你吃过饭了,我还说想找你吃饭。”陆执与迎上去道。“我要回去了。”不知怎么的,陆执与总感觉今天的陈识比之前抗拒得要更加明显,低着头躲开一切可能会对视上的视线,手紧紧攥着袋子,往后连退两步。明明昨天的相处还很融洽,为什么突然一下又变了态度。
“小识……”“别这么叫我。”陈识抬起手打断陆执与,“你又要抽丝剥茧把我吞掉了是吗?”他紧着牙,视线落在光秃秃的水泥地上,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自己的情绪到底是愤怒更多还是紧张更多。“上三次当的话,那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陆执与脑汁都快绞尽了都没想明白自己这次又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再次被陈识推开。他整个人随着愈加燥热的天气紧绷起来,在家里转悠来转悠去,浑身像是被火燎一样难受。明明好像已经拉近了和陈识的距离,最近也得到了很多见面说话的机会,巨大的惊喜已经让陆执与被冲翻了头,感觉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之际,陈识又从他的指缝里溜走了。手边能够到的东西全都被丢到了地上,发出很重的闷响,紧接着,整个屋子里都静得有点夸张,陆执与用力攥紧了头发,咬着牙忍下浑身上下的燥热感。忽然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陆执与立马起了身,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里,一把抽开柜子,胡乱地从里面翻出几瓶药。形状和颜色都各异的药丸被一股脑仰头吞下,陆执与喉咙被顶得极其难受,他用力咳嗽了几声,猛得灌下几口水咽下。“又失眠?你上次跟我说,和他见了面,氛围还算不错。”咖啡杯被放在桌子上,荡漾着的ye面逐渐归于平静。陆执与盯着桌上倒映出来的杯影,浑身充满戾气,沉默着。“什么时候能走?”“陆总说,治疗效果不好,要扣我工资。”“治疗什么?我又没病。”“情绪失常,失眠,专注困难,身体不适。”心理医生似乎已经习惯了陆执与的不配合,她只是无奈地弯了弯唇,“典型的焦躁症的表现。”陆执与抬眸,和医生冷静的目光对上,他一字一字道:“你给我开什么药,都不如他一个人好使。”“我当然知道。”她说,“可是他不是不愿意继续和你在一起吗?”陈识近来看了不少北京城里的夜景,繁华喧闹,他像个局外人的似的,靠观察这个巨大的城市来打发失眠的时间。陆执与又销声匿迹了,不知道是不是回了美国,总之没了他在面前晃悠,陈识也终于得空冷静冷静,从陆执与这方泥潭里迅速抽出身来。频繁的示好让陈识恍然回到了被陆执与加把劲讨好的时候,每次觉着他好像有所改变,到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落了个无法收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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