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倒数三十天 - 08你老公是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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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麽?这样看我?」经过这两天,他很习惯我对他的侵略动作。

    「看你帅啊。」

    「你这张嘴,除了批评就剩下夸我了。」

    「很好啊,至少我还有夸你。」等快要失去,我才发现自己有多麽多麽喜欢边际的一切。喜欢他的外表、内涵和有时让人无法苟同的圣母属x。

    每次夸他,我的心情都会很好,觉得自己嫁得非常bang--虽然这人,快要从我的丈夫,变成我的前夫。

    「今天早上的合照传给小晨了没?」边际手上没有剧本,伸手r0u我的脑袋,温和询问。

    「传啦,不知道她有没有查收。」

    转过身,从茶几上拿过手机察看,发现小晨除了查收外,还传来一则消息:「请你们夫妻重回初次相遇的地点!回温当时相处的点点滴滴!」

    边际凑过头,同样看见对话框里面的内容。

    「我们初次相遇的地点,是在我的学校,对吧?」

    「是。」

    距离现今,九年半前。

    他随剧团来到我就读的学校,借校内大讲堂的舞台,进行国内巡回公演。

    彼时,我是个懵懂茫然的硕二生,对未来很旁徨,不明白为何要读中文硕士,像白花钱又白花力气,反覆考虑要不要休学,去找一份普通的文书工作。

    是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提出与我并桌的要求--这要求,改变了我的一生。

    让我有机会,拥有他。

    趁着有时间,我们一同出门,前往我刚毕业、挥别不久的母校c大。

    c大的接驳车规划得还算不错,二十分钟有一班,有停靠我们家附近的站牌。摇摇晃晃过去,需要半个多小时。由於在放暑假,接驳车上的学生不多,乘客多为邻近住家的阿公阿嬷。

    上车,走到公车的底端,坐在两人位上。

    今日的天气正好,yan光明媚得过分。

    边际虽是十三线小演员,为了避免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si忠粉丝认出来,他防范於未然,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若非是他的气质温和,这副打扮活像是要去抢劫。

    「你们俩,是要去c大?」刚坐下,隔壁闲来无事的阿嬷就来找我们说话。

    「哎,是。」

    「我孙nv也读c大,她的成绩可好着呢,从小到大没让我c心过,是个善良的小姑娘。」实力夸赞自家孙nv的阿嬷委实令人抵抗不了,我只能尽力微笑、点头,别让阿嬷觉得我们没在听。不过阿嬷似乎是自然熟,无论我们有没有吭声,她都能凭一己之力,填补对话的空白:「你们也是c大的学生?」

    「我是校友,他是我的丈夫。」

    「啊!你们结婚得这麽早啊?你看起来和我孙nv差不多大呢。」

    那究竟是你孙nv长得太老,还是暗夸我年轻?阿嬷的saoc作让我一头雾水。

    「不早,我们都三十三岁了。」虽然在八年前,我们结婚时彼此才二十五岁,是有点早没错。

    「没想到你竟然三十三岁了,真是看不出来。」

    从原本应付的微笑,逐渐转为真诚。

    人果然是肤浅的,我也不例外,就是喜欢阿嬷这样无意的夸奖、有意的奉承。

    不过下一秒阿嬷说出来的话,让我的笑容僵y,「你先生为何要戴口罩,是见不得人吗?」

    我去,我活到三十三岁,没觉得任何一个男的能b边际还帅,她竟然敢问边际是否见不得人?

    帅成这样,哪里见不得人?

    「不是,他是个演员,怕行踪暴露,只能戴口罩。」我觉得不好好澄清,等会一定气得吃不下饭。

    沉默不语的边际则无奈看了我一眼,像在责怪我g嘛和阿嬷较真。这不是较真,而是纠正被阿嬷曲解的事实。我,老公,边际先生不是见不得人,是太帅了怕被认出来。

    「演员?什麽演员啊?」听我压低音量,阿嬷同样小声询问。

    「我不能说。」

    「说呗,你讲了,我说不定还不认识呢。」

    好哦阿嬷,我们这话题没办法聊了,就在这里划下美丽的句点,happyendg吧!

    涉及到边际的事,我容易发怒,哼了一声把头撇开。

    阿嬷也怪有个x的,拿出她的手机想拍口罩美男边际,被我挡了一半。

    「阿妹,你让让,我想拍你老公。」

    「阿嬷,你拍了也不认识,拍什麽意思的?」

    「就是不认识才得拍啊,这样我又多认识一个明星,待以後你老公红了,我能放出去炫耀。」

    这质朴不做作的宣言,再次让我无言以对。好在阿嬷的站到了,仓促之间,没空拍得jg准,唠叨个两句就掏出她的老人卡,哔下车。

    我微微喘口气,又觉得不服输,想把阿嬷拉回来,好好和她讲我家的边际有多厉害。

    「人都走得那麽远了,嘴巴还嘟这麽高?」边际看我对阿嬷念念不舍,无奈道:「我的确不红啊,阿嬷不认识很正常。」

    「你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我老公只有我能骂、我能夸,其他都是邪魔歪道,连他本人都不允许自我嘲讽。」怒拍边际的手背,鼻子顶得老高,好像他再胡说八道,我就用鼻孔喷si他。

    边际的眉眼微弯,似乎在笑,笑得我心口泛起阵阵涟漪。

    暧昧的气氛不知不觉在我们之间扩散,使我忍不住想去牵他的手,却在碰到他小指头时,被他闪开。

    「g什麽?」只差一点点,我们的手就能互相叠合。

    手缠在一起,四舍五入,也算身t纠缠了。

    「璟宁,你这是在犯规。」

    「犯规?我犯了哪条规定?」作为他的合法妻子,我特别趾高气昂。

    「仗着合约,为所yu为,任x地跑到我房里睡。仗着我疼你,你就做尽招惹我的事,还想牵我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他修长的手掌,问:「你这难道不是犯规吗?」

    我觉得他这才是犯规,犯了长得太好看的规。

    「你难道不知道,我最喜欢仗势欺人吗?仗你给的势,欺你这个人。」

    说完,我凑过去,隔着口罩亲了他一口--若不是我们在吵离婚,我早就掀开他的口罩,好好亲吻了。

    只有这样,真可惜。

    边际倒不觉得可惜,被我这自认温和的行为,ga0得羞怯难当。露出来的耳朵又红又烫,彷佛快要滴血。

    「你……别再这样了。」不太有震慑x地警告完我,接着边际不再和我说话,努力把视线看向外头。

    外头的风景,看了好几年了,有什麽好看的呀。

    不如看我。

    唔……就算他看我也看了好几年,可我貌美如花,他应该没有这麽快腻。加上我们之前那麽忙,根本没有时间相处、好好观察彼此。

    三十天好短呀,一转眼就过了两天。

    我不确定到真要离婚的那天,能不能把他看清楚,让他留在我的记忆深处,反覆回味。

    「呐,边际。」

    他没吭声,但我知道他有在听。我想问他,为什麽我们结婚满八年,却仍带有浓厚的新婚热恋、小俩口的感觉?因为我们是天生一对,还是之前太没互动、交集,才会有这迟了八年的甜蜜?

    「怎麽了?」见我迟迟不说话,他转过头,「又在想什麽?一出出的,情绪变得真快。」

    「我觉得,你真好看。」

    无论我俩的关系会变成怎样,无论岁月在我们身上增添多少痕迹。

    边际始终如此耀眼。

    加上他的圣母属x,完美。

    「你这两天夸我的次数,堪b先前八年加起来,让我很不适应。」本来就很害羞的边际,现在更是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那你得早点适应,毕竟未来这几天,我会夸你无数次。」我对他眉开眼笑,笑得无b灿烂,「不过在这之前,可以麻烦老公将你不知放哪好的手,去按下车铃吗?c大到了,我们该下车了。」

    c大种满了松树和杉树,无论yan光怎麽大,气温都不算太炎热。

    我和边际在校园内的树荫下,毫无目标地随意行走。

    「这里真没什麽变化。」边际说。

    刚谈恋ai和结婚的时候,他会来c大接我,带我回家。

    上一次来,是我借书借太多,扛不了,要他充当免费劳工,过来帮我。

    不过在三年前,我俩之间屈指可数的贫困交集,被我单方面地阻断,我不想要坐他的老爷车上下课,他就再也没来过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当初到底在想什麽呢?

    最重要的不是车子的x能好不好、舒不舒服和老不老吧?明明是边际的那颗为我着想的真心,才该被我惦记、好好珍惜。怪我太白目,总把他投注在我身上的关心视而不见,甚至出言拒绝、避之唯恐不及。

    「还是有些变化的。」

    「嗯?」

    「你不知道吧,文学大楼一和大楼二,全新整修!隔壁还盖了一栋全新的文三,文三里面还有黑盒子剧场,能在里面播放影片、戏剧公演和举办研讨会。」

    「黑盒子剧场?那是什麽?」

    其实黑盒子剧场已经盖了有五六年,可他之前来,我都不会和他说这些。

    彷佛,只把他当工具人。

    他为什麽想要离婚、想要拥有全新的生活,并不难理解。难理解的是我,之前ai理不理,现在要得si去活来。

    我要是边际,大概都觉得我是疯了、中邪,反常得夸张。

    「就是类似电影院的地方,只不过不能吃东西喝饮料。」抓住边际的手腕,我拉着他往返方向走,「我带你过去看看!现在是暑假,说不定有在播放以前的老电影。」

    边际任由我抓着,一起走过大半个校园。

    直到抵达文三黑盒子的外头,我都没有想要松手。边际似乎是手腕不太舒服,稍稍挣扎了一下,让他的手掌覆盖我的。折腾了大半天,我终於和他牵了手--还是他主动的哦。

    「真的有要放电影!《夏蝉》你看过吗?」这是一部七零年代拍摄的老片,我没听过,但边际向来喜欢看电影,说不定知道。

    「看过,是一部很好的电影,现在外面的dvd出租店都看不到了,你们学校竟然有。」边际的双眼流露出惊喜,语气略微诧异。

    「再五分钟就播了,你看大家都在排队等进场。你要不要看?」

    「好,我要看。」喜欢看电影的边际,得知有老电影能够欣赏,显得特别兴奋。

    上午十点半,黑盒子的暑期工读生准时引导排队者进场。边际到了昏暗的室内,将脸上的口罩拿下来,微微喘了一口气後,对我笑了笑。

    我看他这副期待的模样,也忍不住g起嘴角,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向萤幕--等会看完,还能和边际讨论剧情,增添话题。

    《夏蝉》不是一部轻松、活泼的喜剧片,如同七零年代的电影,几乎带有诙谐的讽刺意味。男主角是生长在农村的少年,没见过世面,放学回家便与父亲耕田、进行农务。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过的,日复一日,为了五谷杂粮在劳心劳力。

    直到一位风韵犹存的「寡妇」搬来了这里,说自己是一户村民的远亲,因丈夫过世,无法继续居住在大城市里,只能依靠亲戚的救助为生。寡妇的五官长得美,又乐於打扮,b起农村妇nv不知好看多少,很快x1引村里男x的目光,相继与她来往。

    少年ai慕寡妇,把寡妇当作梦中情人,连日去寡妇的屋子里t0ukui,发现了很多的秘密。

    例如寡妇与村子里十八位汉子有染,其中不乏有有妇之夫。而寡妇并非真是si了丈夫,是她生xfangdang,多次趁从军的丈夫在工作时出轨。丈夫发现後,将寡妇毒打了一顿,断然与她离婚,随她露宿街头。寡妇没有其他求生的法子,只好听从旁人的建议,来到这儿做起g搭人的生意。

    某日,寡妇si了。

    全身ch11u0,被人活活砍了十八刀,鲜血淋漓,连内脏都流了出来。

    警察嫌寡妇是个娼ji,并没有好好地办案,胡乱搪塞寡妇的远房亲戚,说是寡妇在城里的仇人,来这里报仇。警察正往城里通缉,很快就能找到凶手。少年虽对寡妇的失德、失贞感到无b失望,却又痛心寡妇之si,想要亲自去查是谁犯的案。

    少年凭藉着现场的蛛丝马迹以及过去t0ukui所得知的秘密,认为犯人应是与寡妇有染的十八位汉子之一。兴许是争风吃醋、妒忌愤恨,才会痛下杀手。少年想了很多,也查了很多,时间在此不知不觉地流失,晃眼两个月过去,夏天的蝉声嘎然停止,纷纷落於地面,si亡。

    原在村子里风靡一时的寡妇,在短短的两个月,就被村民抛到脑後。

    有没有抓到犯人,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们村子失去和谐的「异端」si了,他们又能恢复既往平静和美、岁月静好的小生活。连最在意的少年,逐渐失去当小侦探的热诚。开始认为真如警察所说,是寡妇在城里的仇人前来报仇,来得快,去得也快,绝非是村民下的手。

    这儿的人,只会务农,哪有可能杀人?

    隔年,少年虚长了一岁。夏日再起,蝉声依旧响亮。少年爬上了树,想捉那些蝉回家,集满一带能去市场卖钱--真是奇怪,怎麽还有人喜欢吃这玩意?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在树上他透过窗户,看见自己慈ai的母亲在磨一把刀。

    刀子平日用来杀j宰羊,非常锋利。可在刀子的顶部,有个突兀的缺角。

    「阿南,下来呀。站在那里做什麽?」在少年陷入混沌思索之际,母亲抬起头,对他笑道。

    少年微微一愣,接着把捉好的蝉收好,笑答:「阿娘,我下来了。」

    电影结束,观众三三两两地离开。

    工读生没有催人,放任我们继续坐在位子上。边际的神情认真,似乎在回味整个剧情。我则盯着他俊美的侧脸,思索何时我家的边际也能上大萤幕?不需要是什麽大制作、大成本的电影。

    像《夏蝉》这样,故事线简单的讽刺电影也好,将许多对立面凸显出来,完整颠覆男主角既往的认知,使男主角被迫相信不存在的真相。

    「你会不会觉得无聊?」边际突然问我。

    我摇头,不是为了要奉承他,「我好歹也是纯文学出生,读过更枯燥乏味的文学文本,不会觉得《夏蝉》无聊,反而觉得很有趣。」

    边际又笑了,笑得特别开心。

    我喜欢看他这副模样,像充满了yan光与希望,认认真真地追寻自己喜ai的梦想。

    「边际,你回剧团去吧。他们应该是需要你的。」我不喜欢他演偶像剧,不单是他拿的剧本实在太脑残,是他演偶像剧、充当小明星根本不快乐。在剧组的他,虽然每天都很辛苦,可他甘之如饴,尽情享受创作与表演。

    就算我先前没怎麽关注边际,也知道那些剧团的人,都有和他联络。

    「不了。」他再次否决我的提议。

    「为什麽?难道你认为继续演白痴角se很好?」

    「没有一个角se是白痴的。」边际不常动怒,可每次说话都非常认真、严肃,「如果角se让你觉得白痴,绝大一部份是我没有演好的关系。我想,我会继续努力,磨练好演技。」

    ……圣母光芒攀升到最高点,我再度被他的回答,刺得哑口无言。

    好哦,你说什麽就什麽呗。

    「饿了吧?我们去吃午餐。」说话的同时,边际站起身,显然不想继续刚才那个总令我俩尴尬、产生矛盾的问题。

    「去我们初次相遇的餐厅吃?」我难得不白目,从善如流了一次。

    「嗯,那间不是餐厅,是松饼屋。」边际纠正。

    三栋文学院附近有间物廉味美的松饼屋,我以前在学校上课、写论文,都是在松饼屋解决午、晚餐。

    相遇的那日,松饼屋的人cha0很多,不算外带,光内用就能把二、三十张椅子坐九成九满。我去得早,避开午餐颠峰期,占了一个小桌子,窝在角落吃咸味松饼。来公演的边际拿着他的食物,问我能不能并桌。

    九成九满,唯一剩下的那一个位子,在我的右侧。如果我不让,谁也不能坐进去。

    我正为了未来的事情烦心,突然被打扰,脾气暴躁地抬头--发现打扰的人,是个帅哥。

    身为长年潜伏在外貌协会多年的成员,我一看见边际,整个人心花怒放了起来,让了位给他。

    边际人帅个x好,很会聊天、喜ai与人攀谈。在他的循循善诱下,我说出了当时的旁徨与无助,表示自己不知为何要读文学,中文系出身到底有什麽用?

    「为什麽会没用呢?我是个剧场演员,喜欢接触纯文学,但很难读的好。既然你有这个能力驾驭,不要妄自菲薄。人类如果凡事都靠科学、靠物理、化学,那会变得多枯燥和乏味?文学美妙之处,在於净化人类的身心。而你们这些研究者,可以让文学变得更加细致,非常厉害。」

    听到这一席话,我震惊得难以阖嘴。

    「中文系的学生,很难找本科的工作……如果最後找的工作是非本科的,那我读这个有什麽意义?」

    「我是t大化工科的学生,现在不是在剧团工作吗?本科不本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如果你喜欢中文系,就一定会往中文系的方向去找。」

    或许人帅有加分,边际的这些话实实在在撼动了我的内心深处。

    我开始不怎麽害怕了,也勇敢在中文系闯荡,接触到很多学者。外界不理解我们,无所谓,我们做出的一切是让想理解的人,能从前人的根基,建立出自我、创新的论点。

    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不被大众认可,但我们喜欢,所以尽力去做。

    回想起来,我仍遵从着本心,而边际却与本心越走越远。我不懂为什麽边际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当我错过最该发问、提出关心的时机,似乎就没有追问的权利。他每个避而不谈,都会使我感到後悔与羞愧。

    c大的松饼屋在暑假期间依旧拥有高人气,不少带孩子来野餐的家长们。

    看着那群小萝卜头,内心有点羡慕。

    边际却没看那些小孩,专心注视着墙上的菜单。

    「变贵了。」他提出致命的评价。

    正要答腔,後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璟宁?璟宁你怎麽会来学校?」

    哦……我想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指导教授。

    「老师好,我带我丈夫来c大走走看看。」

    我的指导教授,是位威猛到不能再猛的nv强人。四十多岁升等到正教授,连续十七年申请到科技部的计画,最近听闻要转任至中研院,有望当正研究员。

    十年前我遇到她,她的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发怒,对闭门弟子的要求极高。倘若无法让她满意,她分分钟就会把我们给毙了。如今她要六十岁,修身养x,不再随便发脾气,可余威尚在,我们都不太敢惹她。

    信件的用字遣词总是极尽卑微与恭敬。

    「约会吗?挺好的。」先看了我一眼,後看向边际,边际则以微微鞠躬作为回应。

    刚成婚的时候,我曾和老师简单提及,老师在隔天包了一个红包作为祝福。多年下来,她鲜少询问我的婚姻状态,保持师生之间,恰到好处的距离。

    「我和你提的面试,准备好了吗?」老师连排队都不忘询问我找工作的进度。

    「有做了不少准备。」

    「那好。你去面试不要有压力,横竖就是个机会,失败与否都无所谓,累积自己的经历,多申请科技部後博士培育计画、投知名期刊的论文,工作自然会水到渠成。」

    老师不说这些,我还没什麽压力。一说,我差点连早餐都吐出来。

    「不过你的岁数不小了,依我这老古板的见解,既然选择结婚,必然要生子。你们抓紧时间,赶紧生一个。晚了不止怀孕辛苦,连带小孩都不容易。」

    「我们知道。」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都是老师在和我提目前中文博士的就业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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