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绵许久,分开寸许,水灵勉强睁开美目,端坐起身子。项中胤替她穿回衣裳,一边梳理她散落的秀发,一边趁机作怪。水灵俏脸飞红,嗔怪地瞧了他一眼,忽地道:「对了,我方才去厨房打探,在灶炉旁发现一包粉袋,里头装着桑叶粉。若我没猜错的话,那碗冰糖莲子汤就是加了桑叶粉。」
项中胤心中大讶,一时忘了责怪她擅作主张,问道:「你确定是桑叶粉?」
水灵深情注视着他,喜孜孜道:「绝不会有错,我在你身旁多年,也深谙养蛊之道,那桑叶粉正是用来喂食冰蚕的饲料。」
项中胤想起孙玉儿房中的桑叶粉,再加上这冰糖莲子汤,莫非滕鹏在孙府的眼线就是孙府总管苏小宛吗?若真如此,那她的确能掌握孙玉儿的动向,包括饮食习惯。可是,她身为孙府总管,待遇应该也不算差,为何要与滕鹏同流合w,犯险做这种事呢?
思忖间,水灵星眸半闭,檀口微张,将丰润x感的红唇凑上来。项中胤摇头苦笑道:「你违反了我的命令,自己到处乱跑,还有脸讨赏?」水灵娇躯一震,正打算解释之时,项中胤顺势给她一记热吻,在她耳旁低声道:「下不为例。」
水灵倚靠在他的x膛里,嘴角挂着欢愉满足的笑意。片晌之後,项中胤起身出门,他本想在街道晃晃看看有没有情报,没想到才刚踏出院子,孙牧就从後方叫住了他。
孙牧问道:「项兄要去何处?」
项中胤若无其事道:「只是想上街走走。」
孙牧面抚掌大笑,欣然道:「我正好要去观月舫,倘若项兄有空不如同行?」
项中胤目s奇光,问道:「观月舫是什麽地方?」
孙牧不怀好意道:「画舫。」项中胤闻言大檩,画舫乃是华美游船,供人享乐设宴之处。某方面被喻为江上青楼,舫上多是供人游乐的nv子。这样说来,孙牧确实对美nv也兴趣。此举也间接承认他与苏小宛定有关系,否则绝不会目不斜视。
项中胤一方面出於好奇,一方面也想探探孙牧这个人,不假思索答应了。他佯称忘物,告罪一声先返回厢房。才刚进入房里,水灵倏地站起身来,双目正视着他,不悦道:「莫非你打算抛下我去那里吗?」
项中胤箍住她的小蛮腰,无奈道:「我不但要抛下你,还得让你休眠。」
水灵大吃一惊,双肩一颤。所谓的休眠,就是让殭屍进入沉睡状态,通常这种情况最常发生在行屍和活屍身上,可藉由此法让殭屍不耗t力,避免施术者常於喂血。水灵杏目怒睁,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质问道:「你要召谁出来?」
项中胤见她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坚定道:「绝不是红嫣,你大可放心。」
水灵仔细端倪了他一眼,抿唇道:「别让我等太久。」
项中胤探手在她滑腻的雪t拍了两记,应允道:「你尽管放心,我也舍不得。」话音刚落,他取出一张符纸,往水灵的额头上一贴,她当场停定。项中胤撒了些灰烬,一阵白烟忽地冒出来,水灵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项中胤马上再取出符纸,将灰烬往地上一撒,施展符咒,尹峰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尹峰也是项中胤炼出来的殭屍,以五行来说属於地屍,是将人埋入土壤炼出的。不同於他,刑轩是木屍,水灵则是水屍,分别对应五行不同的属x。
项中胤将尹峰头上符纸撕开,尹峰双目睁开之後,伸了个懒腰,活动起筋骨。片刻,尹峰看着他问道:「你很少把我召出来,有什麽事吗?」
项中胤把等等要去画舫一事告诉尹峰,并要他暗中保护自己。项中胤将钱袋交给他,露出微笑道:「这些银两你拿去用,等等你就以客人身分混入画舫,见机行事。」
尹峰哈哈大笑道:「要我当客人,这倒是件美差事。」他0了0下巴,略感困惑道:「水灵她可是水屍,画舫靠水,你让她来岂不是更好?」
项中胤摇头苦笑道:「我是要去探查情报,可不是去杀人。你要我让她躲在水下,还是让她去假扮画舫nv子?」
尹峰顿时恍然,贼笑道:「画舫nv子,她绝对扮得维妙维肖,但你肯定不允。」
项中胤没好气道:「你知道就好。」他走出房门,前去与孙牧会合,一同前往观月舫。尹峰戴上斗笠,不疾不徐,跟在他们身後二十尺许外。
秋雨初停,月se朦胧,放眼望去俱是华灯画舫。偃江彷佛无垠夜空,灯火化作繁星,将水面点亮,秀丽如画。周围平山远林,分缀左右,粼粼江水缓缓而流。偃江蜿曲狭长,每拐过一个弯处,眼前就有不同景se,使人难有重复沉闷之感。
项中胤和孙牧来到岸边,坐上一条小舟,前往一艘画舫。船上有数十人,其中过半之人均是nv子,她们耸起云状的发髻,裹t轻纱薄如蝉翼,耳挂玉坠,腰细玉环。她们受过训练,有的跳起舞姿,摆弄腰t取悦客人,有的跪坐榻上,托着酒壶陪笑。
项中胤以前也来过相似地方,并不见怪。孙牧看他态度沉着,也猜到一二,所以也没替他多做介绍,带他来到镂窗为墙的厢房。
两位齐x襦裙的美婢立时上前,替他们脱下外袍,斟起酒盅。孙牧斜视一旁,问道:「项公子对此处似乎很熟悉,莫非也是同道中人?」
项中胤淡笑道:「入境随俗,随遇而安。况且人不风流枉少年,不是吗?」
孙牧举高酒盅,哈哈一笑道:「说得对极了。」
两人各自饮尽,美婢伸手斟酒,再次腾出酒盅。门外传来欢笑声,原来是一名男子偕着两名美婢走进厢房。男子身穿宽大袍服,腰系长形香囊,似醉非醉道:「原来孙兄也来了,怎不通知我呢?」
孙牧看向项中胤,笑道:「让我向你介绍,这位是李忠,李家茶庄的少主。」
项中胤作揖道:「原来是李公子,在下项中胤。」
不知是酒力催促,还是本身就豪放不羁,李忠完全不在意两人眼se,迳自坐下来。孙牧虽感到为难,但仍与其陪笑。项中胤0了0鼻子,本以为有些尴尬,但李忠并未找他搭话。李忠偎红倚翠,浅斟低唱,注意力全在几位美婢身上。
同样是美nv陪酒,但孙牧止於礼仪,项中胤则是偶有嬉闹,也无过分行为,反倒是已有三成醉意的李忠,毫不避讳左拥右抱,对她们恣意掐握,做出各种不堪举止。
项中胤看得出来,这些美婢其实不太乐意,他们眼神透出一丝幽怨。除了本身经历,或许是因李忠其貌不扬,身材肥大,说话粗鲁下流,实在不讨她们欢心。反之,孙牧对身旁nv人温雅以待,那些美婢看他眼神,s出灼热火光,似是想将他吞下肚子。
叩叩两声,房门再度被打开,这次进来之人是蝶夫人,他是观月舫的前任名ji,现在负责训练姑娘。蝶夫人风韵犹存,面容姣好,b起其他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蝶夫人托着端盘,锦缎长裙下荡出腰t,挪至两人身前跪下,将酒壶递上桌几。跟在她身後的是名ji秀娘,她不施脂粉,眉目如画,姿se堪称一绝。秀娘盈盈跪下,0出一双白皙无暇的纤足,甜笑道:「多谢诸位公子赏脸,小nv子名为秀娘。」
李忠原本沉醉在酒se之中,听闻秀娘二字,顿时双目一亮,赶忙撇过头来,讶然道:「你真的是秀娘?太好了,我终於可以这麽近见到你了。」
蝶夫人为之愕然,看向满心雀跃的李忠,大窘道:「李公子,秀娘今晚要陪孙公子,恐怕不能伺候你了。不若这样,我再先挑几个美nv过来陪你,改日你登门造访,我必让秀娘与你同衾一晚如何?」
李忠脸se骤变,怒道:「你少来敷衍我了,我来这至少两年,你只让我在远处见到她,每次都推托说她没空。今晚不管如何,我要定她了。」言罢,他鄙视地将其他美婢推开。那群美婢退到他身後,一方面感到怨怼,一方面又忌妒秀娘。
项中胤暗忖道,秀娘顾盼生妍,一颦一笑俱使人迷醉,绝美容貌委实胜过在场其他nv子,但李忠这样翻脸不认人,未免有失风度了。
蝶夫人向孙牧打了个眼se,似是拿捏不定,不知该如何说服他。场面一阵尴尬,就连项中胤也被李忠这突如其来的搅局,弄得饮酒索然无味。
孙牧先看了看蝶夫人,目光移至李忠身上,洒然道:「李公子既心属秀娘,我自然也不敢夺人所ai,今晚就让秀娘陪你一晚好了。」
蝶夫人看他如此好相与,心中欢喜,顿时如释重负。她改口道:「秀娘呀,今晚你就陪这位李公子喝酒,千万别怠慢了,你知道吗?」
秀娘颔首道:「秀娘明白了。」
李忠见蝶夫人答允之後,急se攻心,正打算要上下其手,却被蝶夫人拦下。她笑道:「根据观月舫规矩,名ji出场,都得在船上巡酒一回,待我让秀娘去巡酒後再来伺候李公子。」
李忠语气透出不悦道:「说好她要陪我,怎能出尔反尔?」
蝶夫人挽住他的手,媚眼如丝,轻笑道:「李公子未免心急了,长夜漫漫,待我将秀娘完好送回去,让她先洗个澡,换件衣裳,再来好生伺候你。」
李忠望着蝶夫人的俏脸,忍不住掐她隆t一记,坏笑道:「若你反悔,你也得陪我。」
蝶夫人秀眉轻蹙,旋又容se稍缓,拿开他作怪的恶手,逸出一丝笑意道:「李公子真坏,人家可不是谁的替代品。还请李公子稍待片刻,我这就带秀娘去敷衍他人。」
李忠哈哈一笑道:「可别晚了。」言罢,蝶夫人牵起秀娘的手,盈盈而去。李忠也恢复方才放纵模样,双手一环,将两nv拥入怀中,大肆享受肌肤触碰之乐。
孙牧放下酒盅,朝项中胤打了个眼se,两人不约而同地长身而起,前後离开厢房,走到了甲板上的观景台,眺望前方。孙牧歉然道:「不好意思,李兄酒醉之後,时有脱序,还请项兄不要太过在意。」
项中胤露出微笑道:「李公子乃直率之人,及时享乐,我十分羡慕。」
孙牧眉头微皱,叹道:「项兄是否觉得这里nv子看不上眼,否则怎会顾喝着酒,不与她们一同欢笑呢?」
项中胤早知他在观察自己,从容道:「非也,孙兄有所误会了。我只是脸皮略薄,不敢在其他人面前太过放纵,倘若你让我与她们独处,我保证她们身上不会有半件衣物。」
孙牧嘴角挂着一抹充满摄人魅力的微笑,沉声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晚项兄便留在这,一切我会打点好,只要项兄告诉我喜欢哪个nv人即可。」
项中胤心中一檩,他本想虚应行事,如今势成骑虎,不禁担忧起来。他心念一闪,故作惋惜道:「实不相瞒,起初我认为哪个nv子都无所谓,但自从我瞧见秀娘之後,顿时觉得其他nv子令我意兴索然了。」
这次换成孙牧无言以对,颇为尴尬了。项中胤明知秀娘已被李忠带走,那今晚他是绝不可能再命令秀娘回来。倘若他真有此能力,反而更令项中胤起了疑心。孙牧乾咳一声,故作镇定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不若这样,我们再去瞧瞧,看有没有nv子能入项兄眼里,好让项兄今晚抱得美人归。」
项中胤没想到他会出这招,但盛情难却,他只得应声道:「好吧,那就请孙公子带路。」孙牧派人拣了一艘小舟,船夫张麻子载着他们,划去他处。
张麻子将小舟划向一艘三层式画舫,孙牧和项中胤两人顺着阶梯上来,进入厢房,家俱采用雕镂jg细的桧木,榻上铺着织锦地毡,座席柔软舒适,一旁装饰用的花瓶、画像和屏风一应俱全。
外头忽来骤雨,下了片刻,雨势渐歇,江上时弥漫一gu迷蒙之感。
两人走上空旷的观景台,俯视过去,四处均是各式画舫,围着一朵巨大莲花台。这莲花台是观月舫的舞台,乍看之下是用多条锁链牵住,让其固定在江上,实则是屍术士施法,透过符咒让其漂泊在水面上。莲花台时浮时沉,全凭符咒使用,可调整其高度。
莲花台的设计用途,主要是舞曲演奏之地,但偶有活动,例如今日就是b试,诸多屍术士摩拳擦掌,待在小舟上跃跃yu试。观月舫号称海上销金窟,出手阔绰,童叟无欺,无怪乎这麽多人想要争冠。
孙牧目光如炬,看向项中胤,指着下方问道:「项兄如此厉害,要不下去一展身手,倘若胜出可独得百两银子,绝无半分虚假。」
项中胤倚靠在栏杆上,浅笑道:「难得来寻欢作乐,我可不要让自己遍t鳞伤,要不我该如何享受榻上乐趣,你说是吧?」
孙牧凝视他半晌,拊掌大笑道:「不错,项兄说得正是。」
与此同时,莲花台上最後一轮b试开始了,在主持人的介绍之下,项中胤得知左方是唐门少主唐成,右方则是观月舫领班杨天宇。
两人一番作揖,退开半步。唐成率先出击,掏出符咒发号施令,伫立在他前方的殭屍扑上前去。杨天宇不惶多让,冷喝一声,自己的殭屍迎面与其对战。
唐成的殭屍手握长刀,一刀劈去,忽地乍出一团刀芒。唐成的步步进b,刀刀迫人。只见刀弧划出,藉势走圆,铿铿声不绝於耳。
杨天宇的殭屍执剑反挑,挽起剑花,脚步错落,连变几个方位。唐成的殭屍浑身解数,横移数尺,搭配迅捷战步,反劈一刀,霎时间金铁交鸣。
杨天宇的殭屍毫不畏惧,旋身运剑,底下同时飞出一脚,对方见状,立时退开数步。杨天宇的殭屍压势而来,剑声倏然响起,凌厉剑芒,犹如暗cha0般不断涌来。唐成的殭屍蓦地朝他左x一砍,无奈对方的剑抢先一步刺中他,往上挑起,鲜血泉涌而出。
杨天宇的殭屍得理不饶人,再划一剑,似是平平无奇的一招,化出千军万马之姿,将唐成的殭屍砍得锐气骤减。哪怕他只是个殭屍,待在画舫上围观的众人也怵目惊心,倒ch0u了一大口凉气,为其惨痛下场深感同情。
殭屍的胜负已分,唐成锐气已减半,他取出符纸,施以符咒,江上水波一阵旋转,顿时水漫莲花台。杨天宇不疾不徐,身子一掠,退开数尺。杨天宇的殭屍破水而出,双手一执,剑尖直指唐成咽喉。寸许距离,唐成为之一怔,面如si灰。
眼见胜负已分,杨天宇大喝一声,再施号令,殭屍收剑卓立。众人一阵喝采,拍掌叫好,杨天宇微一躬身,对着四周施礼微笑。
项中胤问道:「杨天宇是观月舫的人,让他取胜,不会引人非议吗?」
孙牧拊掌大笑道:「成王败寇,实力决定一切,又能指责什麽呢?倘若b试之人暗中g结,故意放水输赢,观月舫岂不平白被人讹去银子。银子事小,面子事大,项兄也该明白。」
项中胤纳闷道:「唐门也是名门世家,区区百两银子,又怎能入眼?」
孙牧指着一旁画舫,观景台上伫立一名绝世佳人,单论样貌绝不逊於秀娘。孙牧笑道:「那是与秀娘齐名的名ji恬贞,今晚谁能胜出,便可与她共衾一晚。」
项中胤恍然道:「牡丹花下si,做鬼也风流。」
孙牧瞧他一眼,试探道:「这里画舫齐聚,可有你入眼之人?」
项中胤早知他会这麽问,环目一扫,上下打量之後,指着一名穿着华美服饰的nv子道:「这nv人十分美丽,令我一眼倾心。」
孙牧循着他目光望去,为之愕然,皱眉道:「项兄真是好眼力,那nv子叫小青儿,她与恬贞和秀娘三人,恰好是观月舫三大名ji,倘若项兄要她,或许有些为难。」
项中胤故作讶然道:「那真是可惜了。」项中胤暗自窃喜,他虽不认识小青儿,可是这种地方nv子穿着越繁复越隆重,身旁小婢越美越多,那就表示身分越是不凡。不单如此,小青儿出众的外表也让身旁nv子被b了下去,犹如衬托娇花的绿叶存在一般。项中胤正是深知此理才故意提出这强人所难的要求,好让他打消这念头。
孙牧思索了一会,质疑道:「难道项兄今晚想空手而回?」
项中胤不以为意道:「良辰美景,听闻箫笙,饮酒当歌,岂不也是美事?」
孙牧略微苦恼,沉声道:「想不到项兄富有文风,真是让我自惭不如。这样好了,项兄待在东厢一下,我去网罗美nv,倘若项兄全都看不上眼,那也无妨。」
项中胤心中一檩,暗叫不妙。孙牧百般将nv人推给他,看似大方,实则想探他虚实。因为男人和nv人独处,戒心最低,最易现出本x。项中胤尴尬道:「孙公子既有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此事随缘,也请孙兄勿蹉跎时光,否则我会心生愧疚。」
孙牧轻拍他的肩头,笑道:「项兄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有所失望。」话音甫落,孙牧双手拢於袖中,冉冉离去。项中胤被婢nv带去东厢,乐曲环屋,佳肴美酒一应俱全。
良久,项中胤忽觉困意来袭,卧榻稍作歇息。倏忽间,一阵寒感窜来,他顿时弹起来。他故作镇定站起身来,从盆栽上取下一枚叶子。
返回席上之後,他若无其事将叶子丢入酒盅,使其漂泊在酒水上。他掏出一张符纸,贴在桌几下方,轻念咒语,叶片忽然转动起来。
顷刻间,叶片尖缘处指向画像,项中胤佯装伸懒腰,用余光瞥去,惊见两处小孔,恰巧可以用来窥视他。项中胤心念电转,推测此人应是孙牧派来监视他。
项中胤望向窗外,思忖片刻,懊恼要如何安然离开观月舫。便在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只见门扉被推开之後,只见秀娘蛇腰款摆,美t轻晃,盈盈而入。
项中胤大讶道:「你不是去陪李忠了?」
秀娘脸上掠过羞赧之se,垂下螓首,伏榻施礼道:「李公子喝得酩酊大醉,不出片刻,因不胜酒力醉倒席上。时候尚早,蝶夫人让秀娘去伺候孙公子,他却命令我来此。孙公子要我好生服侍项公子,绝不可轻忽怠慢。」
项中胤皱起剑眉,眼神透出半分惊异。李忠看似玩世不恭的纨絝子弟,常年流连花丛,早已身经百战,怎会愚昧到让自己醉酒,忘却此行来意呢?项中胤暗忖道,其中必有诈,绝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项中胤佯装大喜道:「既是如此,那你就陪我好了。」他牵起秀娘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轻逗她的秀颔,正要吻上去,却被她闪躲开来。
秀娘娇媚一笑,如此yu拒还迎的态度着实厉害,搔得他心痒痒,恨不得将她扑倒。若没被人偷看,他或许会想方设法将这美人弄上手,但眼下危机四伏,他可不敢犯险。
秀娘斜椅垫上,美目深注,娇嗔道:「项公子心急了,长夜漫漫,不若先喝杯酒,让彼此放松一下如何?」
项中胤皱起眉头,他瞥向秀娘手中的酒壶,那是她方才端来的。他想起李忠酒醉一事,不禁怀疑这酒是否有问题。他心生一计,凑过身去,挽住她的香肩。不等秀娘反应过来,项中胤封她双唇,双手肆意妄为。
秀娘以为他强y方来,娇躯剧震,双手挣扎同时,竟不小心将酒壶溅洒一地。项中胤见计谋得逞,立时挪开寸许。他举起原先的酒壶,故意道:「别担心,这儿不是还有酒?」
秀娘双眉紧蹙,眼神游移在翻倒的酒壶,面露尴尬之se。她这一举止,迫使项中胤更加确信酒里必有问题。秀娘略一沉y,懊恼道:「这是观月舫上等名酒,不同凡响,倘若项公子没饮到,秀娘可能会挨骂,不若我再去斟一壶。」
项中胤岂敢纵虎归山,他立时将秀娘紧紧搂住,令其软玉温香伏在自己x膛上。项中胤故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将泻药粉掺入酒中,然後举起酒盅,迫她喝下。这种强灌姑娘酒的客人数不胜数,秀娘也不以为意,随意饮了一口。
项中胤见她中计,暗自窃笑,表面上故作渔se之人,替她宽衣解带。项中胤伸手将她连身罗裙褪下,解开束腰的玉带,使她露出大片雪肌。正要脱去白绫抹x之时,药效发作,秀娘顿时感到一阵难受,用手捂住腹部,渗出斗大汗水。
项中胤暗自窃笑,故作大讶道:「发生什麽事了?」
秀娘仰起绝世玉容,抿起朱唇道:「秀娘有些不适,不知可否先离席一下?」
项中胤假意关心,又叹了口气,瞧她一眼道:「我早知道像我这大老粗,怎能配上秀娘这样标致的可人儿,就当是h粱一梦好了。」言罢,他替她穿回衣裳,秀娘一面感激万分,一面又为自己失礼感到歉疚。
秀娘离去之後,项中胤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啜饮几口,故意演给那窥视之人所看,让那人以为这酒并无问题。许久之後,他起身离开东厢。
项中胤独自一人走到环状大厅,恰巧孙牧也从西厢走出来,他身边挽着一名衣衫不整,风情万种的美nv。美nv见到项中胤羞赧低头,快步离去。孙牧上前问道:「秀娘可是名ji,让许多男人迷醉不已,不知项兄是否也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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