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箖山中寂静无声、安详宁静,只有翠绿的树叶相互摩擦发出的清脆声响。
这里的植物长得很茂盛,各式各样的植物使劲全力的活出属於它们的样子,毫不虚伪的生存方式才是最适合人类效仿的典范。
树叶嗤嗤作响、流水潺潺,虫鸣鸟叫也随着太yan的升起越发响亮。
此起彼落的声响好似大自然的交响乐。
不知道它们正唱着什麽呢?
是快乐的、严肃的、还是痛苦悲伤的呢?
它们是怀着什麽样的心情在演奏的?
脑中回响起曾经在失意的时候,写过的几行文字,那充满着思念以及内心中纠缠在一起、无法形容的所有情感的一篇短文。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创作,夜樱不禁g起了一抹笑容,彷佛在嘲笑着过去的自己。
冬天的夜,思念着你的笑颜。
轻抚着千年神木,夜樱彷佛看到了一名男孩坐在树枝上,那熟悉的身影荡着双脚、稚气的脸上带着太yan般温暖的笑容。
春天的夜,看着泛h的照片。
越过丛丛树林,夜樱弯下腰,将节骨分明的手指泡进冰凉的湖水中,湖面上激起一阵阵涟漪,她的倒影在一瞬间好像扭曲成了男孩调皮的笑容。
但那转瞬间就消失的画面不过是她的错觉罢了。
夏天的夜,牛郎织nv相思夜。
少nv继续朝着深山中前进,沿途的风景对她而言,就是回忆的碎片,充满了她和海墨多年来的回忆。
还记得这座中箖山,是他们几个最喜欢的地方。
少nv在森林的深处中,凭藉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一个背植物层层覆盖的洞x口,拨开了盖在洞x口的各种植物,一个布满灰尘的墓碑映入眼帘,她朝着洞x的深处走去,夜樱蹲了下来,黑蓝相间的裙摆拖在地上,她将还能x1引蜜蜂和蝴蝶的美丽花朵置於墓碑上。
洞x中没有生物,无论昆虫还是植物都一样,毫无生机。
这座山洞和其他的山洞都不一样,布满砂石的地板上和头顶坑坑洞洞的石头上都有着大范围的焚烧痕迹。
被这焦黑的颜se盖过的地方都毫无生机。
少nv半眯着青绿的双眸。
在那一瞬间,她似乎听见了男孩调侃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哭什麽哭,这表情真的不适合你,来笑一个!
彷佛看见了男孩将她拥进怀中安慰,就像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秋天的夜,念着你看红枫叶。
环顾四周,彷佛又一次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彷佛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男孩向她道谢、道再见,还说了什麽,而她却没能听清楚。
她好後悔,当初如果能听清楚他想说的,是不是就能帮他完成遗愿了?
来不及说,我好ai这样的你。
想起海墨,她彷佛看见了那个在她失落、痛苦的想si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他的笑容和男孩的容貌重叠在一起。
他们长得还真像,海墨和冥海。
或许,这就是她会相信他的原因吧,真是可笑。
夜樱在心底一直很清楚,她会相信冥海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她正透过冥海这个人看着海墨吧。
冥海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都让她感到熟悉,就好像是长大後的海墨。
她把冥海当成是海墨在相处,在相处时总是无法避免的想对他任x、甚至喊海墨的名字。
夜樱突然感受到自己是多麽的自私,原来她一直都只是想从冥海的身上找到一丝海墨的影子,她从来就没有正视冥海这个人。
她怎麽会那麽自私,自私到自己都觉得可恶不已。
少nv席地而坐,毫不在意自己的裙子会沾上泥沙,她的背靠着墓碑,「抱歉这麽多年来都没有来探望你,跟你说一件事,你离开了之後,我遇上了一个一直都支持着我的人,他跟你一样有一头黑发,个x也跟你很像,是一个做事很认真的人,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你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yan光透过青绿se的藤蔓照入洞x内,她伸手拍了拍石碑上的灰尘。
片刻後,夜樱放开了0着石碑的手。
这块石头是她几年前在南方的卡勒托石窟发现的,起初只是因为会这颗石头坚y的程度彻底超出了她的想像,她觉得相当稀奇,打着把它做成护甲的算盘而把它带了回来。
结果却像是带回了一个垃圾一样,这发着光的石头实在太过坚y,就连魔兽的火焰也无法炼化它,更不用提做成护甲。
最後实在是找不到这石子的用处了,在去年才花了大量的时间刻上海墨的名字,然後请人拿到这里当成墓碑放着。
这几年来夜樱都没什麽来,她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也许会在这里失去应有的冷静,所以一直没能鼓起勇气来。
她深x1一口气,将险些溃堤的泪水忍下来,鼻头酸酸的。
冬天的夜,思念着你的笑颜,寒冷的风冻结了我的思念。
还记得当所有人对我露出厌恶与恐惧的模样,只剩你还陪在我身旁,与我携手度过那段时光,为了这样的我而哭泣心伤。
春天的夜,看着泛h的照片,灿烂的光提起了我的童年。
光y似箭,曾陪在我身旁安慰我的你,如今已成我记忆中最美的那一块,化为天使守护着我,不论昼夜、不论时辰、不论四季。
夏天的夜,想着牛郎的夜,闪亮的牛郎织nv星照亮黑夜。
我想着消失的你,心心念念着你,一心一意都只对你,一生只愿将生命献给你,只为保护你、纵容你、宠ai你、思念你。
秋天的夜,念着你看红枫叶,枯h的花草树林g我心弦。
但你却像是落叶般殒落,再也无法0我的头、再也无法牵我的手,再也无法向我诉说心中苦,只独留我一人面对着残破不堪的世界。
四季的夜,只剩下思念你的灿烂笑容、只剩下想念你的温柔双手、只剩下留念你那细瘦却有力的双臂、只剩下我一人吹夜风来冷却思念。
夜樱双眼紧闭,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对於周遭的事情只保持着最低限度的警戒。
夜樱的思绪转得飞快,她曾怀疑过海墨没si,更怀疑过冥海就是海墨。
但她的那些想法最後都被她自己推翻了,除了外表相似和气质相似之外,冥海不只不认识梅克,跟她没有共同的记忆之外,甚至连年纪都跟海墨不相符。
就算海墨还活着,也绝对不可能和冥海同年纪。
她只是一言不发的,丝毫没有察觉此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两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在少nv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潜藏在暗处的两人早已点起了熊熊战火,炽热的火焰彷佛要相互吞噬一般贪婪的蔓延着。
那气势彷佛是两头相互较劲的猛兽,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yan光温暖而不刺眼,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散步了,尤其是对於长时间足不出户的伤患而言。
抱着这样的心情,今天没有任务也没有内勤的冥海跨着略显轻快的步伐朝着夜樱的房间而去。
夜樱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继续待在室内也对身t不好,冥海想着要带夜樱出门而敲响了眼前的门。
但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
扣、扣
冥海抱着耐心、压抑下自己的愉悦心情等待房门打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门不只没有开,里面甚至连个动静都没有。
自己的计画也永远赶不上别人的计画。
扣、扣、扣
还是没反应。
难道还没起床?
不可能啊,即使没起来也会被他吵醒,夜樱即使是需要休息的伤患,到底也是个雇佣兵,要是连这点警觉x都没有的话,早就不知道si几万次了。
还是说发生了什麽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想到此处,冥海绷紧了心情。
「团长,团长你在吗,我进去了。」酒红se的房门缓缓的被青年的手推开。
这是他法的挥舞着他的四肢,远看活像个正在学步的孩子。
「趁现在!」少年的话音落下,唯尔菲的身影从空中落下,被打磨的锋利的短匕整个刀刃都没入了血殭的t内。
血殭大幅度的摇动着上半身,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唯尔菲有一瞬间呆住了。
血殭没有si,他的匕首却卡在血殭的脖子上。
「唯尔菲!」来自前方的呼喊将唯尔菲的思绪唤回,他想都没想就伸出手接下朝他飞来的弯刀,「用这个。」
「啊啊。」随意的回应了英雅的援助,唯尔菲从血殭的身上跳开。
唯尔菲的身影消失在两人眼前,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两人抬手挡住刺眼的光芒,再一次将手放下时血殭已身首异处。
宏略特的嘴角g起,他笑了起来。
队友太可靠了,就连暴走的血殭都不是他的对手。
低头望向血殭的屍t下,被那紫黑se的毒血溅到的地方丝毫不见生机,原先朝气蓬b0的草木都失去了活力,看上去一片si寂。
夏天的热风吹过,此刻在宅子东南方的三个男人正一言不发的与眼前的血殭互瞪。
最後这场乾瞪眼b赛是血殭赢了。
咳,此时的三名男子都是面有难se的别开了视线。
这实在是视觉暴力啊,他们面前的血殭有着能撑破衣服的结实的肌r0u、高壮的t魄跟yan刚的脸蛋、倒三角的身材,很明显是个有在锻链的。
但她那个x部看上去很明显是x别nv……
冥海:「……」
秋鸫:「……」
英澜:「……」
血殭:「……」
噢噢,他彷佛看到了变回原样的b○吉……
但那个画风似乎又有点像那个谁的奇妙冒险……
抬眼,赤手空拳的肌r0u暴r血殭正直视着他们三个,然後脸红的露出了娇羞的表情。
三位帅哥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是,突袭闯进nv子澡堂後却发现里面在洗澡的都是高龄九十的老阿嬷那样绝望,连一个美nv都没有,那样的无力感与落差感究竟有谁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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