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不在,段焉也乐得自在,借着谈生意的名头,和戏班往来甚密。因为明面上她的各个产业都各自有主,所以作为一个中等偏上的成衣铺主,这些行动也不至于引人生疑。
“李大人府上可有什么动静?”段焉翻捣着药杵子,照例问道。
身旁肃立的黑衣人低声回复:“新进了两名瘦马,昨晚承欢后就给…做掉了。”
“做掉了?”段焉手上动作一停,“查清楚是为了什么吗?”李老贼借着好se半公半私往府里弄了不少有姿se的难民,这是常态,只不过这些难民大多都作为奴仆或者发卖,直接弄si的倒是不见,难不成这老贼想用这个法子引那人出来?
“据说是伺候时伤了主子。”黑衣人顿了下,有些踌躇接下来的话,但片刻后还是详说道,“属下去看了那两具尸t,下身…下身都被…取走了。”手法之惨烈,饶是她身为暗卫多年,都不忍唏嘘。
段焉不知其中详情,关注点自然单纯落在了取走下t这件事的怪异之处上,李老贼虽险恶,但并非残nve之人,应该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且没理由不处理g净,倒是像…像专门做给人看的那样,或许就如她最初所想,也许是为了引出她们都想找的人。
等不及了吗?
黑衣人见段焉陷入沉思,不禁0了0右手腕,克己复礼,本不该有这多余的举动,但不知道为何,今天右手腕部总有一丝难言的瘙痒。她只当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
“你”余光看到了下属不寻常的举动,段焉关切地投去目光,待到目及她的右手时,突然神se大变,猛得抓住了她的手,扯向了屋里燃烧的烛火。
黑衣下属下意识卸了力,任由段焉将她的手腕送向火焰,堪堪一隙外的外焰温度极高,烧得她皮肤发红。
“你且忍忍。”段焉左手把着下属,右手自药钵里捏了一些粉末,如撒盐般扔进烛火。
随着药粉的进入,火焰泛起了微微绿光,一只丝线大小的黑se虫t仿佛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般,自黑衣人的手腕处破皮而出。
黑衣人咬紧牙关,仿佛痛极,段焉额上也犯着汗滴。
待虫t出来半寸,她眼明手快的地抄起一支木簪,起手一g,将它扔进了原先的药钵里,才松了一口气。
无暇顾及自责下跪的黑衣属下,段焉靠坐在木椅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一顶小花轿子正趁着暮se自后院侧门拐进了李大人的府邸。
玉雕般的手掀起轿帘,自有仆人跪好在车碾下方,给贵人垫路,一双绣花鞋踩在仆人的背上,皎洁的脸庞在暮光下泛着红晕,平添几分妖娆,若段焉在场定能识得,这不是这几日与她谈琴说戏的月楼又是谁。
一只惊鸟飞过,不多时便没了声息。
却说那头段焉还在捣鼓那条虫子,月楼已然眼观鼻鼻观心地走在李府的小径上,前头小侍提起的灯笼在日暮中摇晃,一如他忐忑的心情。
经过了几个回廊,到了开阔之地,只见堂中坐着李大人和几位好友,她们有着中年nv人常见的油光和肥腻,目光肆意地打量着月楼和后面的几个戏子。
戏班的来事递上戏本子给主子挑选,李大人接过,一眼没瞧便扔到了一旁,“十八郎”
“欸!”来事一愣,回神过来立马弯着腰,讪笑着应着,“点活,点活这可太bang了,是,是大人。”
月楼接到来事的要求,袖中五指握拳,指节直泛白,一双眸子瞪出了血痕。
h腔n调…十八郎。
待到次日段焉再见月楼时,发现他消瘦了几许,言辞间更是冷淡,似先前的友好都不复存在了。
“你”她有意询问他的身t,怎料月楼开声就是拒绝,“此间事了,段老板没有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吧。”他顿了下,“我要练功了。”
段焉自觉有异,在戏班里探听了下,才知道月楼去过一趟李府。
“月楼哥哥是为了替我去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小青衣揪着帕子,低声在戏班驻扎地的角落和段焉说,“班主说,等不到新戏上来了,再不演出的话就没米开灶了,于是…于是让我们这些小的唱些‘雅俗共赏’的小曲目,哪知道…李大人看过几场,就点名要我过去。”男孩的脸上愤愤然,淬了一口,转而脸se又凄凄,“月楼哥哥说我年纪尚小,应付不来这些场合,便由他替我去…段姐姐,虽然我年纪小,但是这些下九流的地方什么没见过,你说,你说李大人是不是…是不是对月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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