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狮为将金发染黑，穿起了中式集t校服，不在大西洋对岸吃小份的美国历史了，又换回了他祖宗的老赛道。演讲台上乖乖鞠躬，为了方便同学认识，在黑板上写自己的名字鹿狮为。

    下面的议论纷纷，nv同学们坐得正直，突然在意起表情管理起来，男同学也大多是颜控，乐意和鹿狮为亲近。

    在知识费嘴的时代，老师是隐形的，课堂是活跃的，学生常常窜位置社交。

    鹿狮为落座之后男生一个一个去打招呼，虽然才见面，张口闭口就是鹿哥。

    长得好看又高挑的男生就是牛b，稀缺品，在哪里都供着呢。

    程湘槟过去礼貌打招呼。

    “胡栗子早上跟我说她的朋友要转来班里，我还以为你姓陆地的陆，原来是这个鹿，你的名字真的太帅了。”

    鹿狮为也微笑展示友好。

    “你叫什么名字，是狐狸的朋友么?”

    “我叫程湘槟，是胡栗子的同桌。”

    “胡栗子怎么和你介绍我的？”

    “说你也是羊羊的朋友。”

    “没别的啦？”

    “没别的啦。”

    “胡栗子平时一直待在实验室吗，她是不是不怎么回教室？”

    “以前是这样，但是上周突然回来了一次，和我们一起上了一天课。”吃东西实际已经不能算上课，但是旧的语言习惯还在延用。

    “那今早胡栗子是特意给你打电话说我的事吗？”

    “是我给她递早餐的时候她随口和我讲的。”

    鹿狮为正在追问程湘槟关于胡栗子的事。别的人来和他打招呼他最多简短应付两下，到程湘槟这里却刨根问底，程湘槟心里狐疑。

    胡栗子当然是全班同学的nv神，但是差距这么大，谁都不会对外人表露自己的心意，除非是笨蛋。

    “递早餐？你们关系这么好？”

    鹿狮为不遮掩的上下打量着程湘槟。

    程湘槟每天在校门口提着塑料袋子等人，他不在意有人会在背后叫他t1an狗，他也不乐意和不熟的人解释原因。在程湘槟的观察里，整个学校和胡栗子最亲近的是羊羊，其次就是他自己。

    早上胡栗子其实也说了请他帮忙照顾一下鹿狮为，虽然是随口说的。

    他们三个人恐怕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这b高中同桌的前缀更有分量。

    程湘槟虽然不满鹿狮为直白的失礼，但也只能顺着回答：

    “我家在学校附近摆早餐店的摊位，这一年顾客少，胡栗子知道了就给了我不少钱让我每天给她带早餐。”

    是啊书都出不少口味了，赚学生的早餐费越来越难了。

    “胡栗子转你多少钱？”

    程湘槟拿手b了数字，他不好意思直接说。

    “额，胡栗子说这带上我送外卖的费用，说让我给她带到毕业。”

    鹿狮为点点头。

    “我也想吃外面卖的早餐，要不你以后也给我带一份吧，我转一样的钱给你。”

    程湘槟脸红的像鹌鹑，羞涩地点点头，感谢同学ai。

    加了好友，鹿狮为请他帮忙把胡栗子的好友号推给他，程湘槟照做，也不再多疑问。

    程湘槟看着鹿狮为发了一个笑脸过去给胡栗子，见那边没有秒回程湘槟连忙找补。

    “胡栗子现在可能在工作。”

    鹿狮为不言语，打字：

    猜猜我是谁

    四只眼盯了屏幕一分钟也没收到回复。程湘槟赶紧回到座位上，他的眼睛应该控制一下边界，怎么最近总往别人的手机屏幕上瞟。

    他打开手机去看鹿狮为的朋友圈，几年的朋友圈都开放着，他的朋友圈里记录着他重要的记忆点的相片，b如在国外过感恩节火jb他的头还大，b如万圣节他在脑门上粘了一个橡皮糖一样的假眼球站在街道上鬼模鬼样的鬼群中自拍。

    他大方的分享异国他乡的旅途。每次只放一张图在那里，从不写字，所有联想都是看客的联想。

    永远是手臂伸长自拍的角度，照片中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只有最近的一条是三个朋友在吃饭的照片，胡栗子举着叉子看着镜头，笑得甜美，头发梳了他没见过的丸子头。鹿狮为顶着夸张的金发，露齿微笑，两人的白t恤上别着卡通徽章，桌子上一边摆着完整没吃的汉堡，一边摆着切了几口的松饼。像是cp感飞出地平线的一对恋人。

    后面还有一个埋头吃饭的黑发帅哥，虽然只有侧脸，但是程湘槟联系下上下文也能想到这是不带鸭舌帽的羊羊。他穿着格子衬衫坐在靠窗的位置默默吃饭，手臂上还张扬地贴了一个“vp”的贴纸。快门正在被按下，他的一刻被定格在相片上。

    只有长得好看的人的照片才配被仔细查看，程湘槟叹了一口气。只有他们像男nv主角，而他三指放大相片并浮想联翩的样子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智力壁垒是要逐渐打破了，颜值壁垒却还在高高矗立。甚至以后将会更高更难以击破，毕竟如果读书已经能改变所有人的命运了，那其实就等于没改变。

    后话：胡栗子在某年冬季约程湘槟出来见面，程湘槟穿着高领贴身毛衣，大块的肌r0u极乎将他的衣服撑破，狐狸子吓了一小跳，夸赞他健身出这样的好身材实属难得。程湘槟腼腆地0头，说：人后天还是应该多努力才算不辜负人生。

    场景一：

    隔天早上，鹿狮为站在校门口截了程湘槟的活儿，提着早餐堵胡栗子，立在移动的人群之中，引了不少人侧目。

    胡栗子和羊羊经常在上学路上偶遇，羊羊踩着悬浮滑板和胡栗子并排飘。一人走、一人飘，滑板的速度调得倒是和胡栗子走路的速度一样。

    “程湘槟把早餐都交给我了，喏，豆腐陷包子。”他进了一尺就沾沾自喜。

    “你早到了多久？”羊羊挑眉看鹿狮为。鹿狮为在他的记忆里上学永远迟到。

    “没多久。”

    “明天你还送？”

    鹿狮为小声哼哼。

    “那我也开始订早餐。”

    鹿狮为大声哼哼。

    羊羊从不穿校服，再加上奇怪的交通工具，画风和他们都不太一样。短袖格子衫里穿着长袖，带着鸭舌帽，钟ai和本人关系不大的嘻哈的装扮。

    飘过去的时候r0u了一把鹿狮为的人工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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