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姬的心情变好无非是双夜今天最令人安心的事情,即使在充斥着恶魔的力量之中,对方的笑容就有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原本想撑起伞,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制止自己。
踏步向前,一身的装扮不适合爬山,但早已习以为常的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障碍。本来就是要漫步在秋天的se彩之下,能走的快毫无意义,能灵活运动就好。
虽然有发生意外,但这趟赏枫行还算是成功。
铺盖在上空的橘红的颜se如新娘的头纱,在风的吹拂下,两旁触手可及的枝条摇摆的模样像极祝福群众的热烈掌声。
或许是跟着心ai的人来,零姬明知道这不是婚礼,但还是如同新嫁娘般有些羞涩。微微抬起头,望向身旁双夜的侧脸,不知怎麽的顿时有些害羞,明明自己曾经结过婚,那时也像这样看着独夜的侧脸,但内心的悸动却是不能与之能b的。
他们俩人是不同的。或许是察觉这点,她觉得如果对象是双夜的话,能把以前会胆怯的不敢问出口也从没想过问出口的话语直白的说给对方知道。
现在的她觉得不必要再把问题都暗藏在腹中,深x1了口气後把自己独自生闷气的理由缓缓开口。
「你昨天晚上,趁妾身睡着後……去哪里了?」
虽然早有猜测但没想到会选择在这时候来记直球,双夜着实吓得不清,就像是独自一人走在夜晚路灯都停的街道突然有人从身後无声无息地拍肩那般给人震惊,但他尽可能地做到不动声se,将视线缓缓飘向了远方已经变得遥远微小的城市。
「你怎麽会知道我有出门?」
「妾身不知道,只是早上去叫醒你的时候觉得你晚上有偷跑出去跟nv孩子见面……莫非是不能让妾身知道的事情?」
因为刚刚才知道对方有所隐瞒所以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期盼的眼眸是不会骗人的,对方既然没有否认那可想而知这已经是既定事实。或许是气过了所以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有的只有无尽的冷静。
早上的闷气还真是幼稚的举动,零姬很意外自己现在摊开来明说自己竟然一点想法也没有,没有急迫或者担忧,心如止水的将话语交给对方。
她要的不是一个能够接受的解释,而是一个为甚麽这麽做的理由。
双夜可没办法不负责任的随便用个藉口搪塞,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其实是我以前一个朋友来附近开店,我才会晚上去帮她忙。」
「晚上去?这时间点妾身可觉得有够可疑的。」
双夜判断这句话应该只是单纯的感想,零姬并没有生气的感觉……语气有点不高兴在所难免,毕竟还刻意挑nv朋友睡着後才偷偷出门这点行迹实在过於可疑,不过至少没有一拳揍来y是让话题接不下去。
「也不是特意挑这个时间,而是只有这个时间可以。」
「该不会开的店是……牛郎店?」
「才不是!你怎麽会觉得我会堕落到跑去当牛郎啊!」
双夜极力否决对方的臆测,零姬只是轻轻一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前者觉得无奈地轻轻敲了下後者的头,这玩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虽然对他现在工作来说,或许做牛郎会b较好,但那不过是不可能的假设就不要去计较两者间的优劣。
备感无奈之下,说出真实情况的语气有些无力。
「其实是咖啡厅。我是去试试店内的菜单。」
「既然如此为甚麽不找妾身?」
零姬合理地提出疑问,若非做什麽必须瞒着她的事情否则为什麽不能带上她,当然能合理怀疑是心里有鬼。不过双夜似乎没想到那块,或许是回忆起某段不好的回忆,表情变得惨白而且难看。
「有各种理由啦。最主要还是你们不要见面b较好。」
「为什麽?莫非可能会变成……妾身的姊妹?」
「理由很复杂很难解释──姊妹是甚麽意思?」
零姬微微摇摇头,像是要报复对方刻意用那种敷衍的理由搪塞似的刻意没有解释,只g起了唇角要对方不要在意。
「妾身希望,你永远不会知道,而妾身真的有姊妹的那天也永远不要到来。」
在y暗的指挥部内,仅有几台萤幕照亮着整个空间,一个颓废的大叔跟一个小nv孩正紧盯着这几个萤幕。
萤幕上头是由士兵带着监控的微型录影机所带来的直播画面,各个装成登山民众的模样在铺好的石阶上走着。看上去很像一团非常严肃的登山团,但其实不然,背包内放着各式各样用来驱逐或捕捉恶魔的仪器,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还刻意经过拆解将零件分散给所有人,好看起来不会像是要奔爬轻装上去会冻si的高山那般夸张。
不过虽然已经伪装,但那不协调感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不大寻常,这让本该严肃的气氛却有个小nv孩的爽朗笑声给破坏。
「哈哈哈,演得也太不自然了吧。」
队长白了一眼,无奈叹气。
「别苛求他们,他们又不是演员。」
「你是不是把他们b太紧了,如果当成是远足说不定b较能完成任务?」
「这可不是玩笑话。」
队长板着脸严肃地做出最後警告,nv孩也不希望这时与对方起冲突,耸了耸肩後拆了根bangbang糖的包装纸後塞进嘴里,准备看好戏的心态不言而喻,只差没有过分的要求来包爆米花。
队长瞪了几眼发现成效不佳,叹了口气,也跟着将注意放在萤幕上头。虽然现在毫无异状但还是不免担心的问了一句。
「确定没问题?」
「我不敢保证,毕竟是测试版的药物。」
「喂,我怎麽没听说?」
「说了你就会拒绝吧。」
「废话!」
nv孩哈哈一笑表示这个玩笑的趣味x,然後尽可能得挺直身子伸长了手拍拍对方的肩膀,要对方不用担心。萤幕上照到的所有人其实身上都有注s一剂连动物实验都没有过的测试药剂,效用是能够短时间内不受恶魔的力量影响。
不过是对什麽阶级的恶魔有效、效果时间多长,就是有待时间考证的部分。目前也只能因为走投无路才只能投入丝毫没有把握的技术。
走投无路或许只是b迫做此策略的下下策,但nv孩在组织的地位可不是普通的虾兵蟹将,虽然现在能用队长的身分去压,但其实在队长还是刚入队的菜鸟时nv孩就在这个职位上负责研发事宜,论资历可是完美辗压,很多时候连队长也必须让她三分。
只要局势稍微差了一点,队长都会有「不管了就试试看吧」半放弃豁出去的想法,今天当然也是如此,除此之外还是种对对方的信任吧,还是相信她在紧要关头时不会让人失望。
nv孩「哦」了一声,萤幕上的画面发现了什麽东西。是个已经倒地不醒,明显si亡的队员。虽然服装上并没有区别,但身上的装备很明显少了不少,小细节就能看出事先早先派出去然後「全灭」的罹难者之一。
队长,确认si亡。
「si因呢?」
不知道,没有任何外伤。
队长沉默了下,用眼神询问nv孩的意见,只见後者微微的点了下头,表示如他所料是恶魔所为。
队长立即做出判断,下令搜查附近,照理说应该还会有同一小队的队员在才对。
已经si人,也就不用隐藏,放下背包从里头拿出全副武装穿上,步枪落落大方的抓在手中,一身的特制军服混杂着不同於迷彩的se彩但却能与周围景se完美结合。
「早就这麽做不就好了?」
讽刺的话语,直接拆台的言语让队长顿时立场有点难堪。的确没错,都知道恶魔占据了整座山,却还怕被人议论是不是发生了大事,这点可是可笑至极的笑话。
但队长好歹也在这个职位打滚多年,什麽不说光是颓废的胡渣多少就有历经岁月沧桑的感觉,并没有玻璃心碎的一觉不振。
「至少表面上要表现的正常,山脚下还是有民众会看到呢。」
「不觉得这样很可笑?」
「……」
仔细一想,的确对於智商有些许堪忧啊。不禁止普通民众进出,可是又不能再让更多人上山,就好像试图亡羊补牢的同时大门却敞开让羊群能自由进出似的,毫无疑问是非常白痴的行动。
「小毛头还是像以前一样非常有趣呢。别担心,我有用特别的方法禁止人进入,整座山至少今天一天被我们包下来啦──不要问我用什麽方法,不知道b较幸福。」
被这麽一说谁还敢追问?队长只能乖乖闭上了嘴看着萤幕开始向前移动,井然有序地慢慢向外拓展视野范围,但就算到了队伍会变得非常分散的程度,仍然没有见到其他人的踪迹。
不对劲,安静的实在有些诡异。没在现场的队长都能凭直觉看出这点,现场的队员也把相同的观察结果报告上来。如果再扩大范围应该能找到人,但那意义不大。
还在考虑要不要放弃这个线索的下达继续前进的指令,认真思考反应能力下降了不少,余光扫过一个黑影的sao动做出回应时已经来不及了,好几个人惊慌失措的惨叫声此起彼落的响起。
暗红的眼眸如同黑夜中的猛兽闪耀着光辉,刚修剪过的指甲直接作为利器撕裂了人结实的r0ut,鲜血四溅的替四周的枫叶染上不同的红se。
披着人皮的猛兽,突袭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感到恐惧之时手中的步枪可不是装饰品,但真正身t能动作开枪的人寥寥无几,响起的枪声直观来看气势完全不足。
「开枪!」
队长的命令惊动了还没回魂的队员们,眼看夥伴一个一个遭到撕裂si去、很快就会轮到自己,求生本能与不想si的慾望驱使着颤抖着的手指扣下板机。
不过即使对方只是只会横冲直撞的猛兽但吃了几十发子弹还能把想要落荒而逃的队员给撕碎,即使满目疮痍仍然停不下来的冲劲无非带来不小压力,平时训练有素那又如何?从没接触过的突发事件还是只能坐以待毙。
不少人看着毫无胜算扔了枪打算转头就跑,但下场还是一样遭受到无情的夺走了x命。不只是子弹阻止不了的气势,就连速度都不是常人所能媲美的,无论是奋勇杀敌还是像个懦夫落荒而逃,最终都难逃一si。
最後一名队员倒下,首身分离。俐落的切口、平滑飞出去的血线,鲜血四溅的现场,猛兽却在此时如没电的机器人般自动进入休眠的状态。
发生的太突然以至於完全无法反应,队长深呼x1几口气後才稍微能恢复些微的思考能力。刚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杀的一个措手不及到头来甚麽事情也做不了。
只开那几枪若就算有做事,就太对不起身上背的那堆装置了。虽然那些都是针对恶魔的道具,但总有种明明手上还很多张牌却连一张都没打就输的感觉,
并非不甘心只是让人心态不大平衡。
用力槌打桌子,眼睛瞪大的宛如连萤幕都会s穿,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的就令人害怕。不过相b他的激动情绪,nv孩到显得淡定许多,拿着笔记本不停在上头书写着笔记,用作下一次进步的材料。
笔记写的潦草看不出任何字形,显然是只有本人才看得懂的密语──怀疑写的不是中文甚至是全世界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没问题,说这是自创文字都没有人会怀疑。
「小毛头不要这麽生气啦,就失败一次又怎麽样呢?失败为成功之母嘛。」
「喂喂喂,你到底还是不是人,都si了这麽多人怎麽还能那麽冷静?」
nv孩不当一回事的耸了耸肩。
「如果太拘泥於自己的身分,无论做甚麽事情都会绑手绑脚的喔。放心吧,这还在容错范围内。」
「怎麽可能!全灭了耶,派出去的人都全灭了你还说这样还能挽回?那只怪物是什麽东西?」
nv孩递了杯咖啡,要对方先冷静下来。萤幕上的镜头虽然因为配戴的人员si亡不再移动角度也很不好,但还是清楚见到那批着人皮的怪物的模样,他刚好在勉强能挤进画面的地方休憩着,动也不动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现场的惨案是不是只是场错觉。
「应该是被恶魔力量侵蚀到最後的人吧──还以为人类r0ut的极限有一定的上限,没想到借助恶魔的力量人类也能做到这种事情。」
「你还能在这边幸灾乐祸,是你制止我不要跟着进山,这下可好了,我可担当不起牺牲二十个小队的罪责。」
「好笑。你跟去了就能制止全灭的现况?确定不会把事情ga0得更糟?」
「至少我不用负後续的责任。」
「那种逃避可是建立在si亡上的哦,不过总b某些遇到事情只觉得下台道歉就能规避责任的大人物来说算好了。」
或许就是这点才觉得有趣。nv孩豪不停止的笑声直到把笔记写完才停了下来,只见她灵巧地从椅子上一跃而下,将笔记本收入口袋,竖起大拇指b了b外头。
「给你个小小的奖励。」
满头雾水的情况下,两人离开了指挥席,踏入现场。
被力量侵蚀殆尽的人类没有标准统一的称呼,大多称之为「怪物」。
虽然很不想飙骂,但上头的那群人肯定是白痴。双夜咬着牙已经没有刚刚的轻松惬意,零姬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来,四周的气氛愈发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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