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菏缩在角落,他实在是没有Jing力看那边的混乱,他胸口痛的厉害,那个死胖子这一脚用了死劲,他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微张着嘴不断地喘息着。
妈的……
刚才就应该把他杀了……
卿菏猛地惊醒,他攥紧胸口的衣服,难以置信刚刚自己那一闪而过的危险想法。真是,在监狱里待久了脑袋都变不好了。
另一边殷旭斯慢条斯理地把徐财的两只手都踩断,脸上带着冷血残忍的微笑,他扫视了一下周围:“好看吗?”
四周的人瞬间如鸟兽散,生怕成为下一个被他找上的出气筒。
殷旭斯又嫌不解气,当初不只是徐冈,徐财这个恶心的胖子也觊觎着他,甚至给他下药想让他屈服。当初他跑了没有当场揍死是他上辈子的福分,功德用完了再次遇见他是应该的。
他刚想要踩爆徐财的蛋就看见徐财已经夹着腿失禁了,踢开他的肥腿看见那处居然出血了。
“哟,被抢先一步了,可惜。”
殷旭斯像是在惋惜地感慨,又道:“是那个英雄好汉做的?我可要好好犒劳他一下。”
“你们这两个疯子……我要杀了你们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闭嘴。”殷旭斯把鞋尖捅到徐财的嘴里堵着,“我只收买了外面的狱警半个小时,虽然不久,但是你觉得你能在这半个小时内活下来吗?”
徐财刚刚还声嘶力竭的,恨不得从殷旭斯身上咬下一块才解气,闻言直接熄火,害怕得跟个鹌鹑一样缩着头,要不是嘴堵着,指不定要说一些讨好的话。
“嗤。”
殷旭斯闻声看去,卿菏微仰着头靠在墙角,一手攥着胸口,一手搭在支起的膝盖上,他的脸从长发中露了出来,俊美非凡,血丝挂在殷红的嘴角,从白皙的下巴顺到喉结,因为徐财那怂样被逗笑而上下滚动,明明有一种破碎的美感却又性感至极。
叫殷旭斯看过来,卿菏抬起手摆了摆:“别管我,你继续。”
殷旭斯的眼神动了动,他认得这个人,监狱里长发的人不多,上次虽然没看到脸,但是他还记得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如今一看,没想到长得竟是如此好看。
殷旭斯自认为见过的美人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但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喉咙略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他甩开徐财,向卿菏走去。那边小弟已经把那群大汉给收拾完了,过来接手了“招待”徐财的活儿。
他们之中不乏有兄弟被徐财徐冈那伙儿给殴打致残的,如今新仇旧恨上来了,恨不得把徐财弄死。
之前徐财一直躲躲藏藏的,一直找不到机会收拾他,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可得好好报复回来。
卿菏看着殷旭斯向他走近,走到他脚边停住,高大的身影投下的影子笼罩住了他。
冰晶落入湖泊,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在里面翻起了漩涡。
“我可不是徐财那边的人,你别搞错了……”
卿菏心里计算着从殷旭斯手中逃脱的概率,嗯,百分之零,他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没法逃掉,先撇清关系再说。
殷旭斯没有回答,他向卿菏伸出手,宽大的手心向上:“起得来吗?”
卿菏微愣,摸不清他的想法,但还是把手伸过去,微凉的指尖触碰上火热的皮肤,殷旭斯心底一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地握住卿菏,将他拉起来。
“住哪里的?”他说。
卿菏直起身,闻言略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要来找他麻烦吗?他才不要告诉他咧!开什么玩笑。
见卿菏不说话,满眼的戒备,殷旭斯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想法,觉得有些好笑,要是他真的要找一个人麻烦,还需要问他住哪里吗?
但是看卿菏那个警觉的样子,像个容易受惊的兔子,他的手指动了动,伸出手把卿菏脸蛋上那滴沾了很久的血擦了。
“你干什么?!”卿菏皱起眉,后退几步,看见殷旭斯无辜地展开有血迹的手又说:“别动手动脚的,我自己有手。”
“哦。”殷旭斯摩挲了一下指腹,回味着刚刚微热细腻的触感,好心情地说:“不告诉我算了,你在这等一下,我直接给你。”
“什么东西?”卿菏不相信他,随时准备逃跑。
“等会儿说。”殷旭斯转过身对着其中一个小弟耳语了几句,小弟转身跑走了。
半个小时也到了,狱警冲了进来,殷旭斯他们像是提前排练好了似的,一人一句说得振振有词,有几个小弟带头出来被罚了几天禁闭,叫人将被打昏过去的徐财等人抬走了。
卿菏的工作时间也到了,他才不管刚刚殷旭斯说的叫他等他,他现在只想着回去躺着。扶着墙快走到门口了,一只手拦住了他。
“不是叫你等一下吗?”殷旭斯皱眉,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孩。
要是让卿菏听见他在心里是怎么腹诽他的,卿菏绝对要揍他。
“我干嘛要听你的?”我又不是你小弟,卿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
“呵。”殷旭斯觉得有趣,要是换作别人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一拳过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对卿菏很纵容。
“一天擦两次。”殷旭斯也不计较,把手机的袋子塞到卿菏手里,“别浪费了,很珍贵的。”
卿菏低头一看,是跌打扭伤的药,在这遮天蔽日地监狱里是比金银财宝还要珍贵的东西。
“你干嘛要给……”卿菏神色复杂地说,结果一抬头发现殷旭斯已经走了。
卿菏:“……”
算了,不要白不要。
卿菏回去把衣服一脱,好家伙,胸口一大块青紫,在白皙的胸膛上格外明显,像是要裂开一般。他忍着痛将药搓热在揉在胸口,把瘀血揉开后他已经大汗淋漓了。
“啧。”卿菏扯了扯头发,什么时候把它剪了,又热又麻烦。
但卿菏这个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如果没有当场就做,过几天他就忘干净自己曾经要干嘛了。
殷旭斯的药确实是好,他才擦了两天,青紫红肿就消了,也没有当初那么痛了。身体一好,卿菏就立刻去工作了,他请假了两天,要补的工作很多。
上辈子在社会上当社畜打工,没想到到了监狱里也要当社畜打工,还是没工资的那种白工。
他要补的工作是种树,本来每个人一天种五棵树苗就好,他这下得种十五棵,熬过了痛死,面临的是累死。
外面的黄沙漫天,呼呼的大风吹得他脑袋上戴的防沙罩都要被吹跑,卿菏赶紧松开锄头盖住帽子,这时,一阵声音也顺着风飘了过来。
“……五楼a号房……把殷旭斯的手指剁下来……”
卿菏身体为之一震,环顾四周,大家都在锄地种树,再侧耳倾听,啥声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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