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 - 小少爷原来你还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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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柯真聪明,这次又是全年级第一。”

    “阿莲,你这儿子真让人羡慕啊,上次游泳比赛又拿了金牌吧,我去接女儿的时候都看见学校在大门口拉横幅了。”

    “唉,我家那小子成天就只知道玩,他要是有尤柯一半的聪明懂事就好了,我一说他他还嫌弃我啰嗦,哪里像尤柯,下了课还会过来给你帮忙……”

    “小柯又聪明,长得又好看,阿莲你可真有福气……”

    严汶站在厨房拐角处的Yin影里,

    漆黑的瞳孔神色Yin鸷地看着厨房中央低头洗菜却被众人夸奖的俊美少年,

    少年才上初一,身形骨架还略显单薄,俊美秀丽的脸庞还带着温和谦逊的笑,微弯的眉眼间流转着暖暖的光,

    温柔,明亮,谦逊,温暖,

    这样的少年如同三月的阳光,明亮美好到能让人一直暖到心头,

    学校里的人都喜欢他,家里的人也一样,

    严汶缓缓地捏紧了拳头,

    眼前的这一幕幕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传入耳中的话语如同夏日的蝉鸣般聒噪到令人烦躁。

    严汶眼底的晦暗夹杂了丝丝缕缕如同密网般的嫉恨与厌恶。

    真碍眼。

    他紧紧地蹙起眉头,又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正准备抬步转身,少年不经意间的一个抬眸却正好与他对视,

    尤柯的眼底闪过一抹愣怔,旋即很快又对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

    严汶眉眼下压,抿紧了唇,眼底的厌恶更甚,

    他冷冷地看着少年,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然后扭头就走。

    “跪下!”

    严汶高高在上地坐在床上,冷声呵斥着如同狗一样跪在床边的少年,

    尤柯听话乖顺地跪在严汶的脚边,双手撑地,脑袋低垂,姿态竟真的如同庭院里锁着的狗别无一般。

    少年白皙的脖颈上带了一个纯黑色的狗项链,链子中央还扣着一个银质的狗牌,上面雕刻着严汶的名字。

    白日里被人众星捧月,受众人夸奖的少年,到了夜晚,也不过是他严汶手底下的一条狗罢了,

    一个还没有他高的瘦弱小废物,

    就连当初他强迫他当自己的狗,他都懦弱得不敢做出丝毫的反抗,

    这样的废物凭什么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

    凭什么?!

    严汶的唇角边勾起一抹诡异而扭曲的笑,

    他俯身拍了拍面前少年白皙俊美的脸,讥讽地命令,“乖狗狗,来叫两声给我听听。”

    “汪,汪。”

    尤柯眉眼低顺,听话地叫出了声。

    “大声点,我听不见。”,严汶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脚底用力,将他单薄瘦弱的身体又往下压低了几分。

    尤柯光洁的额头几乎要磕到冰冷的瓷砖上,整个人蜷缩着被严汶踩在了脚下,

    严汶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脚底下的少年,眼底的疯狂和Yin暗越发灼热,

    他踩着少年的后背,碾了碾脚,唇边的笑越发地扩大,“叫啊,怎么不叫?你是想要让你和你妈从我的家里滚蛋吧?”

    “呵,一个没爸的小野种,一个卑贱的垃圾!你就是个垃圾!废物!”

    “出声,给我叫大声点!狗玩意!”

    严汶每说一句,脚下就更加用力地往下踩几分,

    尤柯的额头重重地嗑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砰’的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白皙的少年眉眼平静,弧度姣好的薄唇一张一合间,喉咙里发出了更为清晰明亮的,“汪,汪”声。

    “好狗,”,严汶唇边的笑几乎快要裂到耳边般扭曲,踩在尤柯后背上的脚缓缓下移来到少年的脸侧,

    他抬脚用脚背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少年稚嫩的脸颊,然后沉声下令,“来,绕着床边爬两圈,然后就滚回你的狗窝里去。”

    尤柯白皙的脸颊上被拍出了一道浅淡的粉红,他依旧低顺着没脸,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微微地抬起身,然后学着狗爬的模样,绕着严汶的床边来回地爬了两圈,然后朝着严汶角落里一个逼仄的木质狗屋爬去。

    少年瘦弱的身躯艰难缓慢地钻进狭小黑暗的狗屋,然后可怜巴巴地蜷缩在里面。

    严汶神色得意里看着角落里的狗屋,看着蜷缩在里面的模糊身影,心里变态的愉悦感再一次等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不屑地轻哼一声,然后翻身上床,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柔软宽大的昂贵大床上。

    母亲让尤柯做他的玩伴,而在严汶的眼里,尤柯就只配做他的一条狗,

    一条下贱又懦弱的废狗!

    严汶的唇边挂着得意洋洋的笑,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昏暗角落的狭小狗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地进入香甜的梦境。

    月上梢头,窗外的夜色越发浓重,

    泼墨般的天幕之下,Yin云层叠,不见星月。

    狗屋里的少年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然后动作轻缓地从逼仄地空间里爬出,

    他站直了身体,灵活地伸展了一下肩背,然后如同猫儿般脚步轻盈地来到少爷的床边。

    少年清隽的眉眼里神色冷淡,

    他伫立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了两秒床上沉沉入睡的严汶,然后小心谨慎地坐在他的床边。

    尤柯白皙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探向严汶的脖颈,骨节分明的手背覆盖在严汶纤细脆弱的脖颈上,然后五指微微收拢,形成一个抓握的姿势。

    尤柯垂眸,静静地看着手底下茫然无知,安静沉睡的严汶,拇指轻轻地摩挲过少爷鲜活鼓动的动脉血管,

    手底下的皮肤温热柔滑,

    尤柯敛眉,掌心缓缓地从严汶的脖颈处下移,一直到心脏的位置处停留。

    平稳的心跳声隔着皮rou与衣服清晰地传递到尤柯的掌心,

    少年凝视着严汶沉郁微蹙的眉眼,安静地感受着手底下鲜活沉稳的心跳声,漂亮的薄唇在昏暗的房间里无声开合,

    “小少爷,原来你还有心,只是你的心还真是丑陋又黑暗。”

    “吃好了吗?快点!”

    严汶砰的一声,扔下手里的刀叉,银质的刀叉在瓷盘上划拉处刺耳的响声,

    他低头看着跪伏在他脚边动作斯文地舔舐着狗碗里牛nai的俊美少年,心情莫名的不爽。

    “好了,少爷。”

    少年抬起头,用手擦了擦唇边沾染到的点点ru白色nai渍,然后低眉顺目地轻声回答。

    严汶皱了皱眉,被刚刚刺耳的响声弄得心情更加烦躁了几分,此刻看着脚边少年低顺的眉眼,心里恶意更深,

    他抬脚狠狠地踹向少年柔韧的腰侧,然后低骂了一句,“废物!”

    尤柯被踢得闷哼了一声,整个人也跟着歪向了一侧,但他很快又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坐姿,规规矩矩地跪在严汶的脚边。

    “把你那狗样子收拾后,拿上我的书包动作快点儿跟上,垃圾!”

    严汶低啧了一声,没有再管他,自顾自地站起了身,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是,少爷。”

    尤柯手掌撑地,缓了缓被跪得酸麻的双脚,这才慢慢地站起身。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严汶的背影,然后脚步微微踉跄着走向一旁的沙发,拎起放置在上面的昂贵进口书包。

    尤柯身上背着一个书包,手里拿着一个书包,亦步亦趋地跟在严汶的身后,两人静默无声地一同走进学校。

    单薄的少年比严汶还要矮半个头,垂眸顺目地跟在严汶的身后,远远看去就像是恶霸少爷与可怜跟班的组合。

    周围人鄙夷的目光落在严汶身上让他的心情更加地暴躁了几分,

    他皱紧眉,扭头把心里所有的怨气全都发泄在身后少年的身上,他恶狠狠地朝尤柯低斥,“走快点,早上没吃饭吗?垃圾!”

    尤柯默不作声地握紧手里的书包,脚步加快地跟在严汶的身后。

    周围人看见了这一幕,眼里的嫌恶更加加重了几分。

    严汶在学校里的名声本就不好,

    Yin郁孤僻的大少爷仗着家里有钱总是爱欺负跟在自己身后,比他还要小两岁的平民尖子生,

    严汶这样的人,任谁都不喜欢和他做朋友。

    所以严汶在学校里从来都没有朋友,他的身边自始至终都只有尤柯一个人跟在身后。

    “少爷,书包。”

    尤柯跟着严汶走到初三的教学楼底,然后把书包递给他。

    两人相差了两岁,严汶读初三,而尤柯读初一,

    两人班级所在的教学楼距离相差得也很远,每次尤柯把严汶送到初三的教学楼楼底后都要快跑着回自己的教学楼才不会迟到。

    严汶心情不好,对尤柯的态度只会更加地不好,

    他一把扯过自己的书包,然后抬脚就重重地踹了在尤柯的小腿上,

    尤柯触不及防地被踹了一脚,膝盖一弯,整个人险些没直接跪在严汶的脚边。

    “滚吧。”

    严汶低嗤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吃痛皱眉的尤柯。

    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看着他们,看向严汶的目光简直是厌恶至极,而视线落在尤柯的身上时,眼里却全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怜悯和同情之色。

    多好的一个尖子生啊,学校里的老师们都恨不得把尤柯放在心尖上捧着,

    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各种竞赛奖杯拿到手软,只要是有尤柯参加的赛事,无论是学科竞赛还是体育竞赛,就没有不获奖的,

    而且这样聪明绝顶的少年偏偏性格还好的没话说,

    谦逊温顺,对同学也是温和有礼,长得还眉目俊秀,班里的同学不仅不嫉妒他,还全都很喜欢他。

    这样美好的一个少年却偏偏摊上了严汶这样的人渣,还得忍气吞声地任由他欺负凌辱,学校里本就对严汶心生厌恶的人,因为尤柯的原因,对严汶更是嫌弃到了骨子里。

    然而严汶家里有钱,学校有一半的教学楼都是严家出钱建造的,老师和学生们就算是再讨厌严汶,也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严汶知道周围人心里都是怎么想他的,然而他越是清晰地感受到周围人对他的厌恶,他欺负尤柯的手段就越是狠辣。

    凭什么你能轻轻松松地获得所有人的喜爱和夸赞,就连一贯对他不冷不热的父母见到尤柯都会忍不住地夸奖两句,

    凭什么?!

    他们不是都喜欢你吗?那我就偏偏要把你给踩进泥里,让他们好好看看,他们满心满眼夸赞和喜爱的人在他的身边活的连一条狗都不如。

    严汶站在楼梯口,脸色Yin沉地看着一瘸一拐背着书包逐渐远去的尤柯,

    高高在上的脸上毫不掩饰眼底的轻慢和轻蔑,

    他轻哼一声,转身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走去。

    “少爷,书包。”

    高大的少年垂眸,把手里的书包递给他面前比他矮大半个头的Yin郁少爷,说话的语气还是一如三年前的温和乖顺。

    严汶眼尾下压,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面前的尤柯身高早在两年半前的一个寒假里就和他齐平,并且在那之后快速拔高,到如今已经快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

    严汶依旧眼神厌恶地看着面前的高大少年,然后蹙着眉一把夺过少年递过来的书包,语气不善地开口,“滚。”

    尤柯站在原地没有动,严汶皱着眉头,看着还杵在面前的人心里只觉得来气,心里却莫名地不再敢像从前那样明晃晃地对尤柯颐指气使。

    面前的尤柯依旧眉眼温顺,只是身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无端地让严汶的心里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这种强烈的压迫感不仅源于两人间的身高差距,更源于两人间的体格差距。

    三年前身形单薄的少年随着这些年频繁参加体育竞赛,高强度的体能锻炼下,身上逐渐练就出了一身流畅漂亮的肌rou,而严汶因为常年没有朋友,独自一人闷在屋里,身形在尤柯的衬托下日渐显得单薄纤弱,身上更是呈现出了一种常年不见光的病态苍白。

    现在的尤柯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明显比他强大,即便对方在他的面前态度依旧温顺,但严汶还是不由地对他心生忌惮。

    “少爷,我从今天开始要参加保送集训,下午不能再跟你一起回家了。”

    尤柯垂眸看着面前满脸不耐地严汶,声音淡淡地开口。

    严汶脸上一愣,然后抿紧了唇,心里对尤柯的嫉妒更深了。

    面前的少年早在两年前就连跳两级,现如今和他一样都是高三学生,

    两人同样都在尖子班,但成绩上却有着明显的差距,现在尤柯竟然还要参加保送考试?!

    严汶恨得几乎能把后槽牙给咬碎,他很想怒吼着跟尤柯说一句,‘不许去!’,可是他不敢。

    他的父母早就看中了尤柯的聪明才智,这些年更是话里话外都想要把尤柯当做严氏管理层未来的人才来培养,如果他阻止尤柯参加保送考试,他爸能活活把他给抽死。

    比起他,他的父母更看重尤柯。

    严汶看着面前五官英俊的高大少年,一言不发地冷笑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

    阳光从尤柯的身后撒落,

    英俊的少年脸庞隐藏在光线交错的Yin影中,幽深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严汶逐渐离去的背影,漆黑的瞳孔里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沁云,3班每次打球赛你都来看,到底是来看谁呢?”

    “让我猜猜看,是不是在看1号大帅哥啊?啊,叫什么名字来着?”

    “尤柯,对吧。”

    身旁的两个女生正围在一起,用暧昧的眼神来回地扫视着球场上的尤柯和她们身旁的长发高挑少女。

    正站在她们身边,安静无声听着三人对话的严汶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漆黑的瞳孔眸色Yin毒地看着球场上的尤柯来回奔跑的身影,深嵌入掌心的指甲几乎能抠出血来。

    尤柯,又是尤柯!!

    为什么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喜欢他,就连沁云也是,就连她也……

    严汶垂下眼眸,眼角余光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那个高挑柔美的长发女生,心里又苦又涩,很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学着打篮球,如果他也会打篮球,如果他也能像尤柯一样打得好,那沁云她是不是,是不是也能多看他两眼。

    球场上尤柯又入了一个三分球,身旁的人全都兴奋雀跃地欢呼起来,隐约间严汶甚至还听到了心仪女神用满怀娇羞与爱意,小声地轻念了一声‘尤柯’的名字。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飞快,严汶的眼底恨得几乎能冒出火来,

    指尖深嵌入皮rou所带来的尖利刺痛都不及身旁女神那一声满怀爱意的低喃化为利刃洞穿他心脏与神经时,所带来的刺骨疼痛和深恨。

    严汶喜欢沁云已经整整两年了,

    两年前的大学迎新晚会上,严汶一眼就喜欢上舞台上那个垂眸抚琴,气质出尘的女生,后来几经打探后才知道那是音乐学院古筝系的系花沁云。

    沁云很漂亮,常年跳舞练琴让她的身材匀称高挑,气质翩然出尘,一举一动间都自带着一种令人瞩目的灵动美丽,就像是翩跹于花丛中的斑斓蝴蝶,透明绚丽的翅膀在扇动间便无声地飞进严汶的心里。

    两年的时间,严汶前后告了三次白,每一次都被对方用婉转疏离的语气给回绝了,他送她的礼物她也一件都没收,他像她示好殷勤,她也都漠然躲避,她避他如同蛇蝎,却对他身边的一条狗趋之若鹜?!!1

    尤柯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严汶面色Yin沉地扭头离开,球场上裁判正好宣布中场休息,

    尤柯撩起球衣下摆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衣服底下肌理分明的结实腹肌顿时暴露在场外众人的眼皮底下,

    围观的女生们都害羞地垂下了眸,然后红着耳根窃窃私语,在场的男生们都语调暧昧地吹着口哨调侃。

    身侧的队长大步向前,一把就揽住了尤柯的肩膀,然后抬抬下巴,笑容暧昧地朝尤柯示意,“哟,瞧瞧那是谁,那不是古筝系的大美女苗沁云嘛,难怪你刚才那么积极表现,连连远投了好几次三分球,合着是因为有美女在身旁看着呢?”

    “悄悄跟队长我说句实话,你俩成没成?”

    篮球队长秦尚是体育学院,为人豪爽,说话梗直,还爱八卦,每次打球,都少不了用沁云来调侃尤柯。

    尤柯笑了笑,摇头否认,眼角余光却随意地扫过球场外严汶逐渐离去的背影,琥珀色的眸底滑过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没有,别乱说,人家女生脸皮薄,你别老是那她来调侃我,万一被人家女生听到会生气。”

    “这还没成就着急着替对方考虑,给对方说话了,说实话,你对人家大美女也是有意思的吧,不然每次休息你怎么都总往那个方向看?”

    秦尚啧啧轻笑,他拍了拍尤柯的肩膀,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我说尤柯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真喜欢她就去表白啊,拿出你在球场上的狠劲来啊,别怂啊,兄弟,不然人家大美女就要被别人给拐跑了,”

    “我都听她们学院的女生说了,金融系有个公子哥追她都追了整整两年了都没放弃,这个学期一开学没多久那个公子哥又跟她表白了一次,这前前后后都差不多有三次了吧,那公子哥长得还挺好看,沁云这都愣是没答应,这不摆明了是在等着你吗?”

    秦尚大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尤柯的后背,险些没把尤柯给拍了一个踉跄,

    “所以说啊,兄弟,学学人家金融系那个锲而不舍的哥们,勇敢点,像个爷们一样别磨磨蹭蹭,大胆地表白,想要弄什么浪漫的表白方式就跟我们说,我们整个篮球队的都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没有的事,我对她,没有那个意思。”尤柯笑着,一把推开了还想要凑上前来唠叨的队长。

    电吹风的暖风呼呼地吹过严汶柔韧的发间,

    尤柯拿着电吹风,手指来回移动间小心认真地给严汶吹干shi润的发丝,

    严汶垂眸坐在床上,极为难得的没有出言嘲讽侮辱尤柯。

    偌大的房间里灯光昏黄,床边一站一坐的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宽大的空间里就只有吹风机呼呼发出的声响。

    尤柯的视线从严汶的头顶微微下移,落在他浓密扇动的睫羽上,再然后落在他微微露在浴袍外的晶莹锁骨上。

    严汶很白,常年缺乏运动锻炼与阳光照射的皮肤总是显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黑心少爷的皮肤就跟他的心一样的病态,只是着黑白分明,截然不同的两种表现形式所体现出来的反差却在让人觉得讽刺的同时,又莫名地让人觉得有趣。

    尤柯大概能猜到严汶现在正在想些什么,

    他默不作声的收回视线,沾染了严汶发间shi润的手指指尖不经意间滑过了黑心少爷白皙的后颈,

    严汶被他指尖的冰凉弄得一颤,刚想发火,不知道为什么又生生地忍住了。

    “好了,少爷。”

    尤柯关上吹风机,态度恭敬温顺弯腰询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我的少爷。”

    严汶抬眸,脸色Yin晴不定地看着面前谦逊温顺的尤柯,忽然微微勾唇,神色诡异地开口,“尤柯,你帮我追沁云吧。”

    尤柯脸上一愣,

    双唇紧抿着却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立马答应,

    他微微地蹙起眉看着面前满眼算计,高傲冷漠的小少爷,沉yin片刻后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帮我把礼物转送给她,帮我约她出来,让她和我单独相处。”

    严汶说完,双目定定地盯视着蹲在他身前的高大男生,眼里充满了逼迫性的审视和尖锐,“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说你真的如同传闻那样也对沁云有意思。”

    尤柯单膝跪地,半蹲在他的面前,眼眸微垂着并没有出声,

    他这幅一言不发的样子落在严汶的眼里简直就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心虚又不敢承认

    严汶气急,心里愤怒又嫉妒,

    他一把揪住尤柯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来与他对视,狰狞扭曲的脸上似笑似怒,“尤柯,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啊?”

    “一个没有父亲的野种,你也配跟我争?”

    “你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如果没有严家,你和你的那个厨子妈就等着在天桥底下饿死吧。”

    严汶每说一句就抬手拍一下尤柯的脸,眼神恶毒又Yin狠,

    尤柯眼眸依旧微垂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漆黑幽深的眼眸里酝酿着让人无法看清的情绪。

    他的双唇紧抿着,始终不发一语,既不生气也不妥协,让严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和窝火感。

    严汶噌地一下站起身,抬脚直接踹在了尤柯那条没有跪立下去的小腿上,“把上衣脱了,给我跪好了!”

    “垃圾!废狗!敢不回我的话,我今天就把你给打到出声为止!”

    严汶直接从书柜的暗格里抽出一条带着软刺的鞭子,转身挥手用力狠狠地抽打在尤柯伤痕交错的后背上。

    ‘嗖’的一声凌空破风声,听得人心惊胆战,

    漆黑的鞭子带着狠厉的力道重重地抽打在尤柯肌rou虬结的后背上,

    鞭子抽打皮rou发出一声极为响亮的拍打声,一道刺目的红痕从青年结实的右肩一直蔓延到左侧的腰身。

    尤柯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宽阔的腰背却依旧挺得笔直,仿佛无论如何都绝不屈服十分有骨气的模样。

    严汶气的牙痒,他的五指捏紧鞭子,血丝弥漫的眼睛里暴虐翻涌,

    “呵,还真是一条有骨气的狗啊,妈的,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严汶面容扭曲,极端的暴力让他的眼神亢奋,血ye沸腾,

    他扬起手里的鞭子,漆黑凌厉的鞭子再次破空而出,狠狠地抽打在尤柯的身上。

    “你凭什么跟我争?!”

    “尤柯,你这个没人要的小垃圾凭什么跟我争?!”

    “你这样卑贱的废物凭什么能让他们喜欢?!”

    “凭什么?!凭什么!!”

    “你这个垃圾!废物!死狗!!”

    ‘嗖嗖嗖’的破风声裹挟着凌厉急速的鞭影不断地在空气里上下挥舞,

    柔韧沉重的鞭身一下下抽打在尤柯结实宽厚的后背上,纵横交错的深红鞭痕层层叠叠地新旧交错着,看得人刺目惊心。

    严汶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挥舞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狠力地抽打着笔直跪在床前的尤柯,

    心里扭曲的愤怒和嫉恨随着这一下狠过一下抽打而急速地膨胀,诡异地得到了满足。

    是啊,别人再喜欢他又能怎么样?

    尤柯在他的面前就是一条无力反抗的狗罢了,

    一条任由他打骂也丝毫不敢反抗的废狗罢了!

    他们到底喜欢他什么?!

    这个窝囊废到底有什么好?!

    “尤柯,你这个垃圾!废物!Yin沟里的蛆虫!”

    严汶大声地咒骂着,气喘吁吁地挥舞着鞭子抽打着,

    ‘啪啪啪’的鞭子抽打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尤柯的整个后背被抽打得青红发紫。

    “啪”的一声,随着不知道第几下的抽打落下,漆黑的鞭子在半空中彻底地断裂成了两半,

    紧闭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大力地撞开,

    严汶心下一惊,连忙扭头往门外看去,只见一群人正站在他的门口,而站在最前方的正是一脸Yin沉的他的父亲。

    “小柯!”,一道带着哭腔的凄厉女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尤柯的母亲满脸是泪地冲进房间,抱住跪在地上身影摇晃的尤柯。

    严汶面色苍白地看着大步朝他走来的父亲,手指捏住鞭子,嘴唇颤抖着开口,“父……”

    ‘啪’的一声脆响,

    严汶的脸直接被扇打到了一边,五道清晰的指印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脸上,嫣红的唇角直接被巴掌给抽打出了血丝。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恶毒的玩意?!”

    “如果我不是碰巧提前回国,今天也还真看不见你这幅丑恶的嘴脸!”

    “看看小柯后背上的伤,你这个畜生,你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严父气的脸颊抽搐,手指指着尤柯伤痕累累的后背逼问面前冷漠冷血的儿子,“你知道每一次我询问尤柯你的情况他都是怎么回答的吗?”

    “他说你对他很好,他很感激我们,感激我们家这些年对他和他母亲的帮助,严汶,你睁大眼睛看看他后背上的伤,看看你自己又是怎么对他的?!”

    “你这个畜生!”,严父气狠了,反手又给了严汶一把掌,

    严汶眼前一黑,直接被扇到了地上,

    他的脸上肿起了一大块,耳边嗡嗡直响,喉咙里也跟着冒出了一阵铁锈的味道。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自己父亲气急败坏让他好好反省的怒骂声,

    严汶没有回头看自己的父亲,而是神色Yin冷地看着被众人围着,小心翼翼扶起身的尤柯。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宽大的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严汶一个人红肿着脸颊趴在地上,

    严汶翻了个身,仰躺在地面上,

    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满脑子都是尤柯被人扶起身时回头面容平静地看着他的那一眼。

    严汶低笑了一声,然后磨了磨牙,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尤!柯!”

    尤柯因伤口发炎在楼下烧了一天一夜,

    严汶在楼上被严父不给吃不给喝地锁了一天一夜,

    等到第三天的清晨,

    严汶是在睡梦中被严父直接从床上拖到地上给弄醒的。

    “父亲。”,严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干涸的嘴唇呢喃着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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