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欢看着手机上谌明霁的来电,由于一会儿,还是挂断了,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这些破事。
沈奕欢哀嚎一声,捶了几下枕头,泄气地想,去打拳吧,出点汗脑子会清醒一点。
她将手机往床上一扔,换上了运动服。
“爸爸妈妈,我去拳馆打一下拳,懒得带手机了,吃饭的时候给阿星打电话叫我吧。”一边说一边带上房门出去了。
谌明霁坐在空旷的客厅,思索该怎么办。
他拿起手机给沈奕欢发了信息,放下手机,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谌明霁将杯子重重一放,玻璃与陶瓷相撞的“砰”声,在房间里回荡了良久,谌明霁穿上外套拿上手机,驱车出门。
沈奕欢酣畅淋漓的挥洒了一通汗水,总算把心中的郁气发泄了七七八八。
她随手拿了自己的毛巾擦了擦汗,“阿星,我爸有给你打电话吗?”
阿星看了眼手机,回道:“师姐,师父没有来电话,你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看看。”阿星将手机递了过去。
沈奕欢接过,顺手解锁了手机,拨给了她爸爸。
“喂,爸爸,今天怎么不催我回家吃饭?”沈奕欢玩味开口。
“你在拳馆还能少了吃的,少回来打扰我和你妈的二人世界,今天没烧饭,自己在外边吃吧。”耳边传来沈爸爸浑厚的声音。
沈奕欢失笑:“我都没带手机,怎么在外边吃饭。”她拿起放在地上的水杯,豪放的喝了好几口。
“那就找你的师弟师妹师兄师姐,反正别找我和你妈。”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奕欢只能将手机还给阿星。
“师姐,你下午和我一起吃吧。”阿星顺势发出邀请。
沈奕欢想了想,答应了。
两个人洗了澡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吃晚餐。
“师姐,我听说最近少年宫旁边开了一家新店,还不错,我们去尝尝吧。”
“好啊。”沈奕欢拿上自己的东西,跟上阿星。
沈奕欢和阿星两人算是青梅竹马,阿星从小学就来到拳馆和她爸学习拳法,一起长大的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阿星兴致勃勃地说着笑话,他看得出来,师姐今天心情不太好。
阿星说的太认真,差点没注意红灯。
“小心!”沈奕欢飞快地伸手将阿星拉回来,差一点车子就要蹭到阿星了。
沈奕欢松了手,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喂,你多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过马路不小心。”
阿星也被吓到了:“师姐,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奕欢横了他一眼。
两人有惊无险来到饭店,新开的店味道确实不错,两人也吃的开心。
但没有人注意到,对面咖啡厅里坐着的面黑如墨的男人。
谌明霁死死盯着对面的两个人,尤其是那个阿星。
恐怕只有沈奕欢这个呆头鹅看不出来,阿星喜欢她。他就知道,霏霏那么有魅力,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记得他跟霏霏表白的时候,霏霏都惊呆了,还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这样的霏霏真是可爱死了,霏霏那么聪明勇敢身上都是暖暖的阳光的味道,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她身上的魅力。
明明高中的时候是个万人迷,却不知道身边许多人都喜欢她。
谌明霁看着两人吃完饭,出了店门,看口型,那个阿星好像想要送霏霏回家。
还好,霏霏拒绝了。
谌明霁悄悄跟在沈奕欢后边,送她回了家。
他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妈妈打了电话。
“妈,我最近要出差,你有时间可以去陪陪霏霏。”
“没问题,今天不是纪念日吗?给霏霏送礼物了没?祝你和霏霏玩得开心哦!”
谌明霁沉默了一会儿,回了“嗯”。
“妈,先挂了,再见。”
谌明霁坐在驾驶座上,将手机一扔,将头靠在了椅背上,呼出了一口气。
沈奕欢才会到家,洗澡换了衣服,就看到手机上谌明霁的消息,她打开看了“霏霏,我的礼物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最近要出差,回来在陪你,爱你的明霁。”
沈奕欢没回。
五天时间转瞬即逝,沈奕欢这几天都住在沈家,也没有联系谌明霁。
谌明霁告诉所有人,自己出差了,其实一直住在沈家附近的酒店,每天都跟踪沈奕欢,看她去拳馆打拳,去俱乐部当教练,然后送她回家,自己还要在这之中跑到研究所上班,实在是忙得很。
五天,五天没有和霏霏联系了,谌明霁想她想的发疯。
等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掌握主动权。
谌明霁拨出电话,他听着耳边的嘟嘟声,心跳节奏搏动。
终于,沈奕欢接电话了,她按了接通,但没有出声。
沈奕欢知道,冷战解决不了问题,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霏霏,你看到我的日记了,对吗?”谌明霁率先说话。
听到这个声音,沈奕欢本来已经熄灭的怒火好像又重新烧了起来,“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沈奕欢质问道。
“没有。”
“没有吗?谌明霁,你自己也知道这些难以启口吗,你有没有尊重过我?”
“霏霏,我坚信我爱你。”谌明霁出声。
“呵,真是讽刺啊,你的爱是这样的吗?Yin暗的、恶心的,你知道自己是在骗婚吗?混蛋!”沈奕欢看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更生气了。
“霏霏,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吗?不是高中,而是在8岁。我被绑架,带到了一个小山村,绑匪为了防止我逃跑,将我关到山上的小屋子里,我的手脚被绑住。那时候绑匪忙着找买家,没人理我,我觉得我就要饿死了。但是这时候有一个小女孩,给了我自己的布丁,她告诉我自己叫霏霏,她的爸爸超厉害,她会让她爸爸救我出来。霏霏,从那个时候,我就想要报答你了。”
“在山上的那几天,我被人贩子用皮带抽打,我还记得自己在地上打滚,求他们放过我,但是这没能让他们停手,而是更暴力的折磨。如果不是你,不是爸爸我不会活下来,或许活下来,也不是谌明霁,而是某个家庭买过来的儿子。”
沈奕欢没出声,静静地听着。
“我被警察救了出来,回家后持续看了两年的心理医生,一直到我十岁。我没有办法克服曾经的一切,但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我的父母对话,他们担心我的病情,担心我被困在那个小山村,我妈妈为此哭了无数次了。我不想再让他们担心,我开始学着生病之前的样子,对他们微笑,和以前一样去游乐园、动物园,我学着做所有十岁小孩儿该做的事。我爸妈为我的康复感到高兴,我装的自己都要信了,我也以为自己好了,除了偶尔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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