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生生就起床了,认真洗漱过后,换了身衣服就食堂去买早餐,买了两份,他自己吃一份。
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件事后,姓李的就没资格享用他的专属送餐服务了,剩下那一份陈生生是要给林哲远的。
结果他从食堂打个来回的功夫,宿舍里就看不见人影了。
陈生生看了一眼还在阳台刷牙的孟怀洋,决定把手里的早餐留着当午饭。
吃完早餐,又顺着班级群,找了同是补考的同学旁敲侧击一下。
得到的结果是,除他以外,没有人被教授请去喝茶。
陈生生皱着眉头,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及时行乐。
他心安理得的窝在宿舍内打游戏。
到了十点半,才磨磨蹭蹭给教授发了条消息。
「老师,您现在在办公室吗」
对方秒回:
「在。」
陈生生:「好的老师,我这就来办公室找您」
不得不说陈生生在外人面前,装的还是挺人模狗样的,都会礼貌用语了。
该来的总会来,在宿舍赖着也不是个事。
陈生生做足了心理准备,去教学楼找教授。
敲了办公室门,教授喊了进,他正坐在电脑桌前,高挺的鼻梁架着眼镜,键盘敲击的声音清脆。
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进门后,陈生生乖乖站好:“老师,您找我什么事啊?”
白酌这才停下手里的工作,他单手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陈生生,这次的题目你觉得难吗?”
陈生生偷偷瞄了教授几眼,实在没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犹犹豫豫的开口:“我觉得……还可以吧……”
白酌表情冷淡,他从旁边的试卷中抽出最上面的一张:“补考的总共十七个同学,大部分都是80分以上,只有一个人是卷面分不及格……”
陈生生一听,心下一喜,心想这哪个傻逼这都不会做,十七个只有一个没过,说出去不得丢脸死。
紧接着白教授就说出了后面的话。
“那个不及格的人就是你,陈生生。”
白教授被气得不轻,扶了扶额角:“考前我也给你们画了重点,你没有听吗?还是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陈生生犹如晴空霹雳,顿时呆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个不及格的就是你——陈生生。
许久,他才呐呐开口:“不应该吧,老师,是不是改错了卷子啊……”
白教授瞪他一眼:“所有试卷都是我改的。”
陈生生大受打击,脑袋发麻,他木木的看向教授:“那老师我是不是要重修了……我……”
教授半眯着眼,很是无语。
“这还用说吗,全系就你一个人没考过,今年没有挂科指标,你都给我创造出来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白酌向来是全院脾气最好的教授,温文尔雅出名,虽然教学上要求十分严格,不允许学生随便请假,但是期末还是很宽容,会给学生画重点,只要认真背诵重点,过及格线并不难。
因为有一副好相貌,学校里不少学生都在追求他,刚开始是一些女生,后面教授坦白自己是同性恋以后,那些女生才罢休。
但是很快就有一些大胆的男生开始追求他。
白教授坚守底线,一律拒绝。
但是面对陈生生这种不爱学习的顽固分子,泥人也有了三分脾气。
白教授一脸不悦地看向陈生生。
陈生生已经完全被重修的结局击垮,缓了好久才回答:“没有啊,老师您讲课特别好,我一直都很喜欢您的,我可能是那天考试太紧张了,老师你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教授不客气下了逐客令:“好了,我今天叫你来就是通知你这个事情,你回去吧。”
陈生生满脸哀怨,他还想挣扎一手:
“老师你真的要挂我啊……我不想重修啊……”
“出去。”
见教授表情冷漠,丝毫不动摇,陈生生这才乖乖听话出去了,一出办公室的门就开始疯狂在内心吐槽:
我Cao,什么破教授,那么多人就挂我一个人,我真的是日了狗……妈的……
陈生生边走边骂,感觉这个世界都他妈是灰色的。
他这个年纪,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即便平时不爱学习,总是能够低分飘过,但是重修……
真的要烦死了。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连补考都没过,不应该啊,明明感觉题目不是很难的。
人总是这样,不满的结局一旦达成以后,大脑便控制不住的复盘,脑子里面开始不断回忆考试前后发生的事情。
最终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背锅侠——李景年。
如果不是这个男的在澡堂做的事,他就不会受影响,他下面也不会疼,也不会那么早就睡觉,说不定还会复习几题知识点。
写卷子的时候再耐心一点……
陈生生苦着一张脸,站在学校绿化花坛旁边,发泄般的揪着叶子。
“再弄下去,都要被你弄秃了。”
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男声。
陈生生转过头去看,是李景年,这人不知何时就过来站在他旁边了。
他现在的心情看见狗都烦,更别提这个强jian犯了。
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又害怕真打架,对方打死自己,陈生生只好忍着气,停下揪叶子的手。
李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罕见地关心他,问了句:“心情不好?”
陈生生对李景年当然没有好脸色,也不说话,只是侧过脸,不去搭理对方。
“挂科重修了?”
李景年说话的声音像是带着笑似的。
我Cao这个逼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生生向上抬眼,瞥了一眼李景年,见他脸上没有笑,不像是嘲笑自己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
李景和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走吧,带你出去吃饭。”
捏脸这个动作太暧昧了,陈生生立马被吓到,抬手打了他手背一巴掌。
“别动手动脚的。”
又见李景年不吱声,陈生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弄得好像自己特别怂,因为被搞了一次就怕了对方一样。
他顿了顿,又说:“现在都没到十一点啊,吃什么饭?”
李景年也没生气,只是问他:“去外面吃,我请客,你去不去?”
有白嫖的饭肯定要去吃啊。
只是这人……
不太像好人的样子。
陈生生狐疑地看李景年一眼,有些怀疑地说道:“你该不会要把我带去哪里卖了吧?先说好,我真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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