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日毒

    今日日头很毒，微凉的风吹来，少年因身上只挂着几点破碎的布料，他觉得有些冷，因而战栗了下。

    随着这下战栗，少年后庭也伴随着缩了缩，正趴在他背上抽插着的男人被如此夹了下，只觉得浑身舒爽无比，险些就要射出来。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拍了拍少年的屁股，发出了“啪啪”的声响，他又捏着少年的tun瓣揉了揉，同时越发凶狠地捣干起来。

    少年趴在长椅上，本就不住前后动着的身体越发重心不稳，背后男人一声又一声满足不已的闷哼喟叹发出，少年仰起脸，目光望向遥遥天边，脸上分明已经痛苦不已，却依旧保留着一分痴迷的希望。

    隔岸

    半年前。

    他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时候，时值春好，柳色上了煦风，分外惬意得紧。

    有一位先生在对岸画着什么，他好奇地瞅着，牛也不看了，那先生画了一会儿，忽而对他微笑招手。

    他有些意外，可是先生的笑容实在太耀眼。

    他便扭捏着过了岸，来到了先生的面前，也是此时，他才看清楚了那幅画。

    那画里——是他，正放着牛时，察觉到有人观察，他便也回望过来，歪着头瞅。

    画很传神，他忍不住灿烂一笑，谢谢先生把他画得这么好。

    “你叫什么名字？”先生问他。

    “我……我无名无姓，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从很小起便在这乡野山间放牛为生了，您要不……叫我阿牛吧？”

    先生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阿牛此名，也太过随便，既然你说……你无父无母亦无名，那……我便为你起个名字，如何？”

    听到要有自己的名字了，他满心欢喜，一口答应。

    先生笑着看向流深静流的河水：“既然生于乡野，那便……唤你湘也，你看如何，湘江的湘，也许的也。”

    他孤单半生，总算有了名字，更是福深，路过的先生见他孤苦无依，便将他带在了身边。

    “似你这般孩童，早就应该上学，可叹你无父无母，不然……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只要有我一口吃的，便绝不会饿了你，若是得了空，我还会教你习字阅文，你看如何？”

    刚得了新名字的湘也听得迷迷糊糊，先生的每句话都很是拗口，可他听了个大概，知道自己总算不用再流浪，于是，他高兴不已地拍了个掌：“好！”

    于是，就这样，小小的湘也跟着先生回了家。

    先生名唤许世霖，来历不明，是刚搬来此处的，在这里已然住了几天。

    他家里陈设更是简单，只将将够一个人吃穿用度而已，湘也来了后，许世霖便赶紧又去集市上采买了许多的东西，又给湘也买了几件新衣。

    湘也五官本就生得标致，只是这十几年来无人照顾，终日蓬头垢面的，看起来才有些邋里邋遢。

    事实上，他将脸收拾干净了，还挺好看的。

    认识许世霖的人都忍不住惊奇：这娃娃可真好看，像他老子，像他老子。

    许世霖忍不住发笑，又想想这孩子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自己却已经三十有余了。

    如是一想，旁人会误会他二人是父子，倒也不稀奇了。

    大概是有了那一层心理暗示，许世霖忍不住潜意识地将自己放在了湘也父亲的位置上。

    他开始不厌其烦地教导湘也，习文，断句，提笔，作画。

    湘也学得也快，才短短数日，竟然已经有模有样，许世霖忍不住叹：“可惜啊，你这孩子于学习这块，倒是很机敏，倘若你能从小就开始学，如今，定然大有成果了。”

    湘也眨着眼睛看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如果可以，许世霖真想一直这样教导湘也下去。

    湘也有时会傻气不已地问：“他们说，先生很快就会娶妻，到那时，先生有了妻子，就不会再陪着湘也了。”

    先生笑了笑，眼神中满是遗憾：“先生不会娶妻的。”

    湘也很不解地望许世霖：“可是……他们说的……男人都会娶妻的。”

    先生却笑了笑：“我就不娶了。”

    见湘也还是一脸的疑惑，许世霖便言简意赅地快速道：“曾经，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女子，可是她死了，我自那时便已定了主意，一生再不娶妻。”

    湘也闻言，叹了口气。

    许世霖问他在叹什么，湘也便道：“我也不知我在叹什么，感觉自己想了很多，我既羡慕那个女子，又很为先生惋惜，更想对先生说，从今往后，湘也会一直陪着你，湘也也同先生一般，此生再不娶妻。”

    湘也就这么看着许世霖，信誓旦旦地说出了这句话。

    许世霖却忍不住摇头：“傻孩子，这种誓言不要胡乱发，万一路过的天神听到了怎么办？”

    湘也笑着答：“那不是正好嘛，天神听到了，就可以帮我实现心中所想了。”

    许世霖心头一暖，伸出手，拂了拂湘也头发，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湘也这么可爱，若一直陪着他，他二人如此这般相依为命，倒也是十分不错。

    然而，天公不作美，某天，突然有书信传来，信上说，许世霖母亲重病了，需要许世霖赶紧回去，否则，恐怕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许世霖听了这个消息，当即大惊失色，又比对了信上字迹，确实是家中人所写，当即不疑有他，就要赶紧回去。

    许世霖很快就打包好了路上的行李，湘也知道他要走了，满心的不舍，他心里慌慌地，总觉得先生这次走了就再不会回来，可是，湘也说不出挽留的话。

    他内心深处是真的希望先生不要走，可先生教导他这么久，又给他这么多，如今，先生唯一的母亲病重，他又怎能阻止先生回去看望生病的老母亲呢？

    湘也只好挥手作别了他的先生。

    分别那天，院里的那树桃花将将要开的样子，绽了许多的粉点，先生不舍地看着湘也，叹道：“想来，等我回来时，这桃花已经开了罢。”

    湘也认真地看着他，目光里满是坚定：“先生一路且宽心，湘也会待在这里等先生回来，到那时，先生一来，就可以和湘也一起看桃花了。”

    许世霖闻言点头，时间不能再耽搁，他终于还是转身离去。

    湘也就这么目送着许世霖一步步地走远，他扶着桃花树，侧目余光里，那桃花快要开了。

    湘也想：先生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是，湘也没想到的是，他的先生和意外，是意外先来。

    许世霖走后，湘也就整日思念着他，想着他要是快些回来就好了。

    因此，无论何时，湘也的脸上也都带着笑，他还会时不时地去院里那株桃花树下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