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行的好言相劝,再加上赵行答应帮湘也找先生许世霖,因此,湘也几番思量之下,就答应了赵行,先行留在赵府。
“你放心吧湘也,我呀,一定会让手底下的人加快速度,一定尽快帮你把先生找到,然后让他赶紧回来。”赵行总是如此对湘也说。
湘也以前孤独一人孤苦无依,他从没接触过什么人,因此,心思也比较单纯,眼见赵行如此信誓旦旦,他便信了,点点头,还给赵行说了声谢。
赵行见湘也已经相信自己了,就开始慢慢和他没话找话地聊天:“湘也,你……原来是在放牛,那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啊,我有些好奇,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湘也,你和先生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啊,我有些好奇,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湘也,你心心念念的先生,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我有些好奇,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
赵行是个很有心机的人,他表面上看着对湘也十分客气,可是,就在这日复一日的聊天中,他渐渐地从湘也口中支离破碎地套出了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然后,手底下人传来消息,说已经根据赵行的描述在隔岸找到了那个叫许世霖的人,赵行经过核实,发现此人家中确实如今有一位病重的老母,听说已经要快不行了。
赵行心中有了计较。
而后,他花重金请人模仿着许世霖的笔迹给湘也写了一封信。
湘也收到信的那天,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开心得疯掉了,他认识些许字,便忙不迭地拆开信看。
他在先生的书桌前那么多次,认得出来,这就是先生的笔迹,没错。
可是,先生在信里说,自己在那边遇到了一些麻烦,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了,如果事情严重,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湘也看到信以后,大惊失色,他忙祈求赵行,求他帮忙,帮帮他的先生。
赵行一口答应后,又有些为难地道:“唉,这个,湘也,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实在是……这个……我去跟我父亲说说吧,嗯?”
湘也满怀希望地点点头:“阿行,此番,就拜托你了。”
赵行点了点头,假意去找赵父之后,又满面愁容地回来告诉湘也:“唉,不妙啊,我爹听说我只是为了朋友求的情,知道我本人并不认识许先生,他说这事有风险,不愿意帮我啊。”
湘也闻言,人一瞬间就垮了:“那怎么办……”
一想到先生有可能回不来,湘也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忙又求赵行:“赵行,赵行,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好,帮帮我,我求求你……”
赵行勉为其难地同意了:“那好吧。”而后又去找了赵父,赵父开出了条件,让赵行这阵子就老实在家温书准备赶考,不许再出门,自己就答应去帮那个许世霖。
赵行同意了。
湘也一听到先生终于可以得救了,一想到先生很快就要回来了,湘也心中喜不自胜,然而,一听到赵行这段时间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他内心不由得有些抱歉:“实在是抱歉,阿行,都是为了帮我,你才……”
赵行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没事,不就是不能出去只能乖乖在家温书嘛……虽然确实会很无聊,不过,湘也你可以陪在我身边啊,好不好?”
湘也点点头,答应了赵行的提议。
于是从此之后的好几天,赵行都乖乖在屋中温书,屋中也没有他人,只得一个湘也。
赵行对外都说湘也是他的书童,但实际上,他心里却是在谋划着一件事情:你不是喜欢你的那个先生,喜欢得要命吗?那我就借助他来干了你,想来,定然十分刺激……
湘也虽然知道一些赵行对自己的心思,然而,赵行毕竟帮他救下了先生,还因此被禁足于府内。
湘也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因此,当赵行要求他和自己在房间里陪自己一同温书的时候,湘也点点头就答应了。
就算,他知道房间里只有自己和赵行两个人,也没感觉出来什么不妥。
赵行前两天,也还算规矩。
直到第三天……
彼时,赵行正捏着毛笔练字,湘也在一旁看着,很是感兴趣的样子,赵行便笑着道:“湘也,你看起来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要不,你站到我面前来,我带着你一起写,怎么样?”
湘也摆了摆手,刚想拒绝,赵行已经主动地伸手拉过了他,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来……跟着我,来……”
两人身体瞬间贴近,赵行的声音在湘也耳边响起,赵行的气息在湘也后颈喷薄,湘也顿时觉得自己有了一些不自在,他轻轻挣扎了下,赵行却严肃道:“写字的时候,不要乱动。”
湘也不说话了,觉得自己一定是太敏感了想太多了。
赵行的手握住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写起了字。
湘也只觉得两人贴得实在太近,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已经开始不自在了起来。
“湘也,你怎么老是乱动呢……你再乱动,我可就……我可就亲你了啊……”赵行说。
湘也闻言,忙丢下笔,从赵行的怀里挣扎出来,就想走。
赵行有些不太高兴地哎呀一声:“你干嘛……这可是上好的纸……很贵的。”
湘也闻言,忙停下脚步,他回头看,只见赵行正有些生气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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