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lou - 第二章 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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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张三就醒了,感受着旁边温热的人体,不敢有大动作,只是稍微抬了抬胳膊,想要放松一下。

    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想到昨晚,张三不禁打了个寒颤。

    青年把他困在床上,翻身压在他身上,一手困住他的双手,一手解下他的腰带,接着用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上,还顺手把他的下巴给卸了。

    张三眼看着自己的外衣和亵衣一件件被扒开,不由得着急,因为下巴被卸了只能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

    那双手扒开衣服后,在坚实的胸膛游走,不得不说,几年的杂役生活让张三的身上长出了薄薄的肌rou,线条流畅却不夸张。

    作乱的手渐渐移到腰侧,张三控制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敏感。

    看到张三不能闭紧的嘴巴流下涎水,青年桃花眼微眯,一手继续在张三腰侧流连,一手摸上了张三的脸轻轻摩挲,说道:“别出声,否则我就再给你卸下来。”

    张三不敢出声了,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看着青年,不住的点头。

    青年抬手合上了张三的下巴,看到张三听话的没有再发出声音,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搂住张三的腰,趴在张三身上香甜的睡下了。

    张三不敢再发出声音,也不敢动,低头疑惑的观察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青年。青年的眼睫如鸦羽一般漆黑浓密,鼻梁高挺,闭眼入睡的模样也少了分凌厉。

    等了小半个时辰,见他真的睡下了,张三又动了动胳膊,虽然还绑在床头上有点发酸,可是挡不住一晚的疲惫,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竟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啊啾!”张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不能怪他,任谁敞着胸睡一晚上都得着凉。

    旁边的青年似乎被惊醒了,微微动了动,张三一下子又僵硬了身子。

    青年起身坐了起来,看着张三,桃花眼里竟带了点笑意,说道:“是我少思了,竟让你着了凉。”

    说着把张三的衣服拢了起来,抬手解开了他被绑在床头的双手。

    张三不敢抬头看他,双手刚得到解放,还酸涩着没有力气,张三从床上爬下来,忍着胳膊的酸涩低头整理衣衫。

    张三不敢抬头看,边穿衣服边往门口磨蹭。

    待到了门口,张三正欲推门出去,又想起自己是下人,青年是主子,又迟疑的矮身行了礼,告道:“小的先告退,等下会有人来伺候主子洗漱。”

    “你过来。”

    张三只得又向内室走了两步,依然弓着身子不敢抬头。等了一会儿,不见青年吩咐,张三抬眼偷偷看青年,正巧看到青年也在打量他,不由一惊,又低下了头,控制不住打了个激灵。

    只听青年说:“让沈管事过来见我。”

    张三松了一口气,连忙答道:“是。”

    直到退出房间关上门,张三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感觉到后背汗津津的,想必已经shi透了,正如刚从虎口狼窝逃出来,捡回了一条命。

    回头看见阶下还站着赵元,想到昨晚赵元一直在门外,一时有些尴尬。

    通知过沈管事,张三去下人房把竹酒叫了起来,让他烧些热水送去青年房里伺候洗漱,然后便急匆匆回到自己屋里。

    张三换下了被汗浸透的衣服,看着床铺很是纠结了一会儿。

    张三只快天亮的时候睡了一会,他现在身心俱疲,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白天的活计也不能不做,

    想了一会儿,张三还是来到柴房,拿起斧打算把今天要用的柴劈出来,刚举起斧头就听见一声:“三哥!”

    张三回头,看见竹酒正端着铜盆走来,问道:“伺候完主子洗漱了?”

    竹酒道:“我就把水端到门口,那个大高个不让我进,他伺候的。”

    竹酒是头牌湘竹公子的伺童,十二岁被人贩子卖进馆里,刚来的时候总想着逃跑,被抓回来就是一顿鞭子然后在柴房关三四日。张三看他可怜,总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看他,用自己的工钱买了药粉给他上药,或者从厨房拿半个馒头给他吃。

    竹酒下个月满十五,按馆里的规矩要开始接客了,少年体型瘦削,一张脸五官Jing致,周身气质却冷冰冰的,独看到张三的时候面上带了些温柔,似是春风拂过冰雪消融的湖面。

    竹酒告诉张三沈管事正在找他,让他速去。说完又新打了一盆热水,想必是去伺候湘竹洗漱的。

    张三看了看墙边的高耸的柴堆,喊来正在厨房打扫的顺子,让他帮忙把今日要用的柴备好,便丢下斧子,去找沈管事了。

    “三儿啊。”沈管事的每次叫张三就像咬了舌头,实在不愿意喊出口他的名字,只因为名字太俗。

    在风月之地,谁人没有个风雅的名号?且不说红楼的姐儿和馆里的公子,便是随便一个伺候的小童,在名字上都颇费心思,就说那竹酒,原名王狗蛋。

    沈管事本也给张三起了个风雅的名号,奈何张三实在是调教不出来,最终把这个名号给了别人。

    于是张三就还是叫了张三。

    “主子说你昨晚伺候的不错。”沈管事看着张三,一张老脸笑出了褶子。

    张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

    沈管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示意张三伸手,说道:“这银子你……”

    张三接过银子掂了掂,约莫七八两,一时激动的忘记了呼吸。

    他做了四年杂役,才攒下十二两银子,若加上这一锭银子,那他年底便可赎身了。

    馆里的公子一晚最多得一二两银子,加上渡夜资也不过三两,还要被馆里抽走九成。这一锭银子即便是头牌也要月余才能攒下。

    “张三!”沈管事的见张三一直傻笑,眼睛都长在了银子上,一声爆喝,把张三的魂喊了回来。“这银子你拿去赁一套两马的马车,要顶好的,再请个马夫,顺便买些干粮吃食备在马车上。”

    说完又从袖里摸出一张药方,交给张三,交代道:“备好车马,再按这方子去回春堂抓些药,主子要的,务必快去快回!”

    张三怀里揣着药方,手里攥着一锭银子,还没从美梦破灭的打击里醒过来,梦游似的上了街。

    “哎呀,张三!”街口卖菜的孙寡妇看见张三,扬声招呼道,“来来来,孙婶这菜是早上新摘的,你拿些去吃。”

    边说边拿着一把青菜走向张三塞到了他怀里。

    孙寡妇有个女儿,芳名红秀,二八年华,长相普通,性子泼辣直爽。时常跟孙寡妇来卖菜,日子久了竟看上了张三。每次看到张三在隔壁买柴火,都要喊一声“三哥”,再从摊子上拿些东西送给张三,有时是几颗野果,有时是一把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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