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啊——”
赵锦书摘下耳机:“怎么了?”
顾倾斜倚着他的工位,把一沓文件在他眼前晃晃,又玩笑般在他头上敲敲:“叫你好久了,走什么神?”
赵锦书这才发现旁边一片寂静,也不知对方在他旁边站了多久,接过文件夹道歉:“没听见,不好意思。”
顾倾捧着杯子站在旁边,闻言眉头一挑,忽然伸出只手去拨他耳边的发。赵锦书一惊,想躲,但来不及,露出底下白色的耳机。
顾倾闷笑一声。赵锦书像上课偷吃的小孩忽然被逮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平时不怎么听歌,只有心情不太好的时候会放一些旋律轻松的歌,边工作边听,听多了,心情会缓和一些。
旁边提前上班的同学个个键盘噼里啪啦响,比之前声大了不止一倍,生怕殃及池鱼。
好在顾老板没计较这个事。等他一走,旁边的人立马凑过去小声解释:“不是哥不叫你,google突然就来了,我也不敢乱动。”
好歹之前也当过室友,算有点交情,怎么对方一进这办公室,就看起来吓人得紧呢?
赵锦书无奈:“这又是什么外号?”
对方嘿嘿一笑,不说话了,回去敲自己的。
顾念员工大多是学院同学,加上公司刚开始运行,上班时间很短,顾倾锁门出来的时候,天边擦黑,外边只有一台电脑还亮着光。
赵锦书还坐在那,顾倾过去敲敲他桌面:“又加班?”
赵锦书“嗯”了一声:“顾哥你先走吧,我待会就走了。”
“那怎么行。”顾倾把他耳机摘掉,拿在手里上上下下地抛着玩:“总这么来,别人还以为我是什么罪大恶极的资本家。”
赵锦书想拿回耳机,顾倾手一抬,躲开他,笑眯眯的:“走吧,请你吃烧烤。”
赵锦书不太喜欢外边的摊子,大多重油重盐,个别卫生还有问题,但架不住对方劝,稀里糊涂就跟着过来了。
这个点夜市也快开了,顾倾开车,溜溜达达地顺着晚风过去,过去碰上那一片大排档刚好支摊。
他们点了许多菜品,又要了几罐啤酒,桌面泛着油光,不然顾倾应该是手肘支在桌面上的,他懒懒地倚在椅子上,拿着菜单笑:“锦书,心情不好就应该吃烧烤。”
赵锦书唇抿直了。
他分个手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小孩似的,还要闹情绪,惹人发笑。
好在对方也只是打趣。菜很快上来了,油滋滋的,撒着红色的烧烤料和芝麻。顾倾用纸巾包着,捏着一串递到他嘴边:“试试。”
赵锦书接过签子,道了声谢。
碳是刚烧的,温度还没起来,黑黝黝的冒着亮红的光,烧烤小火慢熟,很入味,一口冰啤下去,爽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们一口一口吃着,都没吃晚饭,这会正饿着,rou很快就没了大半,酒至微醺。
顾倾戴着两层手套,在扒小龙虾,完了往嘴里一送,眯着眼微笑听赵锦书一声声“google”。
……
他们以前谈的地下恋,同事起外号的时候也没避着赵锦书。他看着像个锯嘴葫芦,话不多,人沉沉闷闷的,大家都以为他不会打小报告,什么话都往他面前秃噜。
谁知他后脚就献宝似的舞到大老板面前,问:“你猜他们私下都叫你什么?”
顾倾坐在书房的皮椅上,把他拉下一点:“什么?”
赵锦书就顺从他的力道矮身,贴到他脸边,目光一瞬不瞬落在他的脸上,四处巡视着,怎么也看不够似的:“google。”
“……”
这谐音梗不是很好笑,但顾倾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他后仰一点,把脸暴露在对方直挺挺的目光下,任由他打量,手放到他颈边摩挲,挤出个鼻音:“嗯?”
“是有点像,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赵锦书又凑近了一点:“不过你不喜欢的话……”
“亲我一下,就不这么叫了。”
他这时候好像就不懂什么叫‘礼貌’和‘安全距离’了,人退一点,就追着一点,非得把距离控制在互相闻二氧化碳的程度,等贴近了又不动了,好像没有主人命令就不会擅自自作主张的乖狗狗,装模作样的。
这很方便顾倾亲他,顾倾就顺势抬脸在他脸上亲一下:“我以为你会说‘那就不叫了’。”
赵锦书说:“成年人的好处总要付出点代价。”
顾倾起了玩心:“那帮我处理一天工作要什么代价?”
赵锦书思考了一会:“很简单的。”
他被顾倾一手拉着领子,一直弯着腰,本来像他平时挺直腰背坐着那样一动一动的,现在却不怎么安分了,弯腰把人打横抱起。
顾倾顺从地倚在他的胸口,长腿架在他的臂弯里,又伸手去玩他胸口的纽扣,偏长的、柔软的发丝散落下来,发尾被他捏着往赵锦书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
这时候公司发展进入正轨,他们也租了个更好的房子,两室一厅的,小的那间被装修成书房,隔壁就是卧室。
赵锦书用膝盖顶开门,毛头小子一样把人放到床上,脱了鞋俯身去亲他。
他比顾倾高一点,这么压下去,刚好能把人笼住,一条腿挤进对方腿间,两人下身贴在一起,腿交错着,身体贴的很近,已经起来的弧度压迫着彼此,热度隔着薄薄两层布料堆积。
顾倾轻喘一声,因为重力,两人咽不下的水丝就挂在他嘴边,被摸着腰,身体微微发颤。眼睛半眯着,看着身上的男人,伸出猩红的舌尖,一点点把嘴角的水意舔去。
衬衫早被推到了胸口,露出底下一截劲瘦的腰,因为肌rou绷紧,腹部显出不怎么明显的弧度,流着一点汗。
赵锦书的呼吸已经乱了,复而低头亲下去,手不忘摸索着帮人解开束缚,抚着对方的那处,时不时揉捏抚弄,安抚似的,一点点把人长裤褪去。
顾倾腿长,肌rou形态也漂亮,被暗色的床单衬得更加白皙,忽然曲起,踩在他那处。
力度不大,但这是个拒绝的动作。赵锦书刚给他脱完,正在解自己的扣子,被他踩得动作一停,抬眼去看他,纯黑的眼仁一动不动看着他,居然能品出一点委屈。
顾倾嗤笑起来,脚尖在上边点了点,使坏:“不准脱。”
赵锦书:“……”
他看了对方一会,忽然把人翻了个身,一阵窸窸窣窣后是拉链拉开的声音。
顾倾趴着,衬衣挂在臂弯里,露出两边半片蝴蝶骨,赵锦书两腿分开跪在他身上,他还是气定神闲的,哼笑:“不听话。”
“没有不听话。”赵锦书再次压了上来,手牵着他的往自己那处摸:“没有脱……学长,我没有不听话……”
是没脱,松松垮垮挂在胯上,露出里边已经完全勃起的巨物,被顾倾一摸,突地跳了跳。
顾倾乱动的手很快就因为失力落了下去。
散开的裤边随着撞击的动作一下下打在他tun尖,印下一片凌乱红印,又在他们的喘息里慢慢被渗进浊ye,直到那一片布料都成了深色,上边还挂着快速摩擦撞出的细沫。
……
再回神,赵锦书脸色泛着薄红,脸上也出了些汗,倒是和记忆中的样子刚好对上了。
但他是毫无知觉的,不知道有人已经用目光把他脱了个Jing光,夹起一筷炸好的土豆片送入嘴里,鼻尖又冒出点细汗。
两罐啤酒在空中相撞,声音有点闷,又被一气喝了大半。
“他们给你起了外号。”
顾倾也有些上脸,双眼迷离:“这个吗?”
大排档烟火气很足,大家说话声也大,一片吵闹。赵锦书点点头,丝毫没意识到这是一种另类的打小报告。
顾倾笑了笑:“听起来不错,为什么这么叫我?”
赵锦书想了想:“因为大家总是叫你‘顾哥’吧。”他突然笑了笑,为这个在他看来很妙的谐音:“你和谷歌是有点像,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夜渐渐深了,大家有了困意。
顾倾喝了酒,叫的代驾,赵锦书和他坐在后边,先把赵锦书在出租屋那放下,然后在车里同他挥手离开。
赵锦书没彻底喝醉,手机电量不够了,只能摸索着慢慢上楼,脚步被刻意放轻,但仍不免有些踉跄。
这楼有点老了,不怎么隔音,楼道里的感应灯闪了几下,又兀地灭了,感应灯也是坏的。
又过了楼梯拐角,上边忽然出现片暖色的光,眼前的东西变得清晰起来。赵锦书抬头,看见对门门口灯亮着。
他过去敲了敲门,不敢用力,怕把其他楼层的人吵醒。
听见里边脚步声,后知后觉补了句:“是我,赵锦书。”
脚步声听起来快了一点,门很快打开,宋冬雪站在门口,有点惊讶:“是赵哥你啊,怎么才回来。”
赵锦书喝了酒,不太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慢吞吞道:“你忘了关灯。”
宋冬雪笑了笑:“不是啊,楼道感应灯有几个坏了,我刚好没睡,听到脚步声就把外边灯打开了,这样别人上楼方便一点。”
他说着把外边灯光灭了,赵锦书抬头,上边定着个梨形玻璃灯泡,还剩一点余光在钨丝那,很快消失不见。这下环境里就只有对方客厅里的光了,从他的后背传来,因为他半侧关灯的动作,柔黄的勉强照亮他半张脸。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