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si了,可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nv的家里?自己根本不认识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自己的si和这个nv的有什么联系?
或许从这个nv的身上可以找到自己si亡的原因呢。虽然自己已经si了,可也得si个明白不是。
这样想着,叶繁声紧抿的唇角渐渐松了下来,仿佛从万丈深渊里看到一线曙光。
不管是不是自己胡思乱想,他都要找出答案,为现在的自己找个活下去的念头,即使一个人孤独地飘零着。
许是靠桌腿靠的久了,叶繁声觉得后背有点难受,他向季南方的小床靠近。
床上传来季南方细微的鼾声,睡得十分安稳。
叶繁声静静趴在床边头枕着胳膊看了她一会儿,这还是他第一次和nv孩子独处一室而且还靠得这么近,心里有一种久违的悸动。
他想了想自己,自嘲的笑了一下,随后也沉沉睡去。
这世界还有什么能b知道自己si了还要恐怖还要可笑荒诞的事吗?
对叶繁声来说,有的。
第二天,太yan刚冒出了头不久,叶繁声就醒了。他本来就有早起的习惯。
他以为季南方不久也会醒,事实是他高估季南方了。
叶繁声等等等终于等来了季南方哼哼唧唧伸伸懒腰r0ur0u眼,此时太yan已经当头照,将近十二点。
“这nv的怎么起的b猪还迟?”叶繁声烦躁的挠了一下头发,心里暗自想着。
正在哼着歌刷着牙的季南方突然打了一个下巴壳都要快被震掉的喷嚏。
靠,牙膏沫咽肚子里了。
你妹的,谁在想我?
季南方漱了一大口水,洗完脸后,出了洗手间。
她看向窗外,哇,yan光满天。
她高兴地嚎了声,“这么大太yan,又可以不用出去,可以叫外卖啦。”
叶繁声:“……”
神经病!
接下来的画面,让一直静静坐在床上看着季南方蹦跶来蹦跶去似是要看出花来的叶繁声不免别开了脸,耳朵根也跟着悄悄地红了起来。
然而我们不知情的nv主角正坐在床边脱了她的可ai小熊睡衣来回的试着昨天新买回来的衣服呢。
她对着镜子左转右看,末了还不忘手捧着脸蛋夸自己,“哎呀,我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天天窝在家里写都把我的美貌浪费掉了。”感叹完,她摇摇头,做出一副替自己惋惜的样子。
叶繁声:“……”
这nv的真的是个神经病!
总算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季南方才十分不情愿的准备去填坑,一想到今天必须要写五千字,她就想把头埋在被窝里把自己闷si算了。
门铃响了。
季南方内心一喜,解救自己的人来了。
她赶忙下床,开门,虽然隔着袋子,季南方还是能闻到自己订的鱼香茄子饭散发出的阵阵让人忍不住流口水的香味。
这世上能有什么b你刚好感到饿了的时候就可以吃上自己喜欢的饭还要幸福的事了吗
绝对没有。
季南方接过外卖,对外卖小哥到了声谢,准备关门,没想到外卖小哥也是个和她有一样病症的人,只见他后退两步,弯腰,双手作揖道:“美丽的小姐不用如此客气,这是在下职责所在,祝小姐用餐愉快,在下告辞,望有缘再见。”
外卖小哥风一般的远去,留下一脸懵b的季南方呆滞在自己门口。
“……”
季南方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排队飞过,尽是小黑点。
随后,她反应过来,脸se都变绿了,她朝着外卖小哥的方向大声吼道,“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有病吧你?”
在屋里听完他们整段对话的叶繁声,扶额一笑,“你俩差不多。”
气哼哼关门进屋的季南方,一把把饭仍在饭桌上,骂道,“妈的,老子以后再买他家的饭,我,我就是个猪。”
她带着怒气尝了一口。
咦,还挺好吃的。
于是沉浸在美味里的季南方瞬间把刚才发过的誓忘了。
叶繁声:“……”
叶繁声本来被残酷的事实震撼的已经忘记自己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如今被季南方吃饭的样子给诱惑的饥饿虫又跑出来了,饥饿虫在他的肚子里来来去去地啃食着,难受极了。
叶繁声就这么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委屈怨念地看着季南方吃她的饕餮盛宴,那感觉真的不如si了算了。
好在,叶繁声撑下来了,没有饿si,只是再一次饿晕了过去。
叶繁声醒来时,屋外天se已经擦黑,似乎还有电闪雷鸣的迹象。
他在屋里梭巡一圈,发现季南方正背对着她坐在电脑桌前一如既往地噼里啪啦的敲着字。
一瞬间,叶繁声有种这是他才刚刚来到这个小房间的错觉。
清醒过后,他知道这不可能。
叶繁声强撑着身t的疲累从床上坐起来,他自嘲地笑笑,“si后竟然变成了饿鬼,真他妈ga0笑。”
今天真的是个零界点,叶繁声觉得自己如果今天撑不过去的话,恐怕连鬼都做不成了。
那么至少得在灰飞烟灭之前找到一丝线索,算是给自己可悲的人生一点安慰吧。
他一步一步挪到季南方身后,扶着她身后的椅子,看着她在奋手疾书着。
没几秒钟,一段流利通畅的句子就跃然于电脑页面上,写时的季南方是十分专心的,一旦她投入到剧情里,任何外界的喧闹都不会进入她耳朵半分。
叶繁声看着这样认真的季南方,不由承认道,“这丫头认真起来还挺有魅力的,挺有才华的。”
如果他还好好活着的话,他应该会喜欢上她吧。
叶繁声叹气地摇了摇头,不会再回去了。
忽然间,电脑页面上出现的一个名字赫然出现在他漆黑的眼眸里,那名字就像他在山洞里快闭上眼时看见的光一样,刺眼明亮,带着万丈光芒的希望。
叶繁声心里隐隐觉得有一个真相呼之yu出,就差一个脚步的距离了。
然而当他顺着季南方鼠标的拉动,一页一页地看下去的时候,他整个心都凉了,是那种接近深海里的寒冰般的凉,用什么都温暖不了的凉。
自己认识的人,林慕冬,木暖风,小狗不汪,还有他爸爸叶康民,所有他认识的人以及那些随自己意愿或不按意愿发生的事全都出现在季南方的里,换句话说,这简直就是叶繁声的人生写实录。
叶繁声向后怔了几步,他苦笑,“难道自己的人生就是别人创造的一部吗?如果离开创作者自己生活的世界就不存在了吗?那个世界里活着的人又是什么?什么都不是,可自己明明是有思想有感情有血有r0u活生生的人啊。”
原来自己连si都不配,si有时至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支配,而他呢,别人要他生他就生,要他si就si,苟活或惨si就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这样的人生,活着同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这个世界变得这么诡异与荒诞,他面对的措手不及,因而被击得溃不成军。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没想到却是别人故事里的恶毒男二,这下连安慰自己都找不到借口了。
叶繁声还没有从这样的今天噩耗中平复过来,就看到季南方在作者有话说里打下了那一段话。
那一段关乎自己生si的话,却被季南方嘻嘻笑笑的拿来征求读者的意见,拿别人的人生这样来开玩笑不觉得残忍吗?
叶繁声一度想掐si背对着她的nv人,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这nv人为所yu为,这一刻他恨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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