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就在钱榆趴着椅背大笑的时候，吕臻开口说：“出发，去二号机场。”

    商务车迅速又平稳地驶离了春天花园小区，向郊区奔去。

    即使繁荣如甲市，在午夜时分，路上的车辆也变得稀疏了，间隔很长时间才能和反向车辆会车一次，这种间隔在白天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车里的气压很低，没人说话。因为无聊，其实是因为脑袋是木的，不知道应该聊什么，钱榆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飞速滑过的街景。

    “我想和向昕坐在一起。”钱榆看着吕臻，神se很坦然，就像要求饭店的服务员给她开发票一样。

    吕臻皱紧眉头，听到耳中的指令，便让他的下属把向昕带到中间这排座位上。

    这人原本想拒绝她，不知道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钱榆窝在向昕的怀里，不停地打量着身边这个脾气似乎不太好的男人。

    此刻向昕的整个脑子还都是木的。他的思维几乎完全放空，搂着钱榆，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的头发玩儿，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这对夫妻的左右各有一个人盯着，幸好他们四个人都很瘦，而且车内空调的温度设定得足够低，不然估计熬不到机场就得被挤晕。

    人是很能适应环境的动物，十几分钟以后，钱榆不但把车里的六个陌生男人都打量了一番——他们每个人都权当没注意到她的视线，还观察到了车外的情形。

    “这两辆车一直在我们前后，从花红路开始。”钱榆指点着窗外的车辆对向昕说。

    “你说得对，我记得后面这辆车，在小区门口就看到它了，车牌号是一组裴波那契数字。”向昕伸长脖子前后看了看，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钱榆，像是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你现在胆子这么大。”

    “我的胆子一直就b你大，你钓鱼的时候，我给你穿过蚯蚓。对了，我还帮你打过蟑螂，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还租着房子。”

    “嘿嘿。”被人从床上拖下来有半个多小时了，向昕露出了局，二组在钱榆家里的搜到了她用的那台老式电脑，但是没有任何联络人的信息，至少六年内，那台电脑没有联过网。”

    章浦接着问：“自燃的那个东西还没有找到？”

    “二组从当地找了支援，所有人都在紧急搜索，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收获。我们反复研究了截获的信息，没有得到更多情报。或许那就是钱榆给联络人示警的信息。”

    “小赵，参谋组有什么看法？”

    小赵立刻回答：“参谋组认为，种种消息显示，钱榆本人对名利没有追求，所以，她可能对她们的组织也知道得不多。”

    章浦点点头，但是没有说话，只是扫视着墙上的屏幕。

    在一组传过来的画面中，那对夫妻仍然依偎在一起说着私房话，两人的肢t没做什么动作，叫人几乎要以为画面是静止的。二组的视频则凌乱得多了，他们传回来了多个晃动的画面，实时播放他们在多个位置进行搜查的情形。

    作为工薪阶层，钱榆家里的东西不多，也没什么能让章局这种n代看在眼里。她的儿子和爷爷nn住在同小区另一栋楼，所以她家连小孩子的玩具都不多。

    看起来她是一个很简朴的人，和她的职业完全不符啊。柜子里挂着的衣服不多，夏装只有十来套，中间还夹杂着几件男装，看来她常穿的只有最左边那几件……

    这时，章浦的嘴唇紧紧地抿了一下，要了一个通讯器过来，亲自对搜查现场下达命令：“我是章浦。卧室衣柜里挂在最左边的四套nv装，二组重新检查一遍。”

    那几件衣服原本是重点怀疑对象，二组已经在浦让人切换了频段，“吕队长，你立刻把这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给脱了，连人一起带过来，一根线头都不能少。衣服上可能有通讯器械。”

    接到这个指令，吕臻心中一凉，这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他亲自挑选的，还特意检测过，没想到竟然是这上面出了岔子。难道那条内k真的有问题？

    或许当初他应该更谨慎一些，在执行任务前先去买几件衣服好了，虽然接到任务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只要愿意耽搁几分钟，也是能弄到的。

    不过现下并非认罪或者后悔的时候，接到指令之后，他立刻让后排的人把向昕给拖了过去，然后分别给他们夫妻脱衣服。

    被人sisi地摁住了手脚，钱榆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吕臻把她剥光。他的表情平静无波，好像并不是在给nv人脱衣服，而是在给一只j剃毛。

    连内k都没能保住，鞋也被没收了。

    在一个小时以前，世上只有向昕一个男人见过钱榆成年以后的0t——连医生都没见过，她生孩子的时候顺产，助产士全是nv人。现在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双男人的眼睛看过了。

    在陌生男人面前赤身0t，对于钱榆来说，并不是一件能轻易习惯的事。她把脚收到椅子上，胳膊紧紧地抱着腿。之前的嚣张气焰完全熄灭了，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前座的椅背，嘴唇自然微噘。露出了几分稚气。

    向昕倒是无所谓，在知道对方的意图之后，他自发地脱下衣服递给对方，光着pgu就要往前排爬去，由着小鸟儿在空中甩着，显然毫不在意自己的0t状态。

    吕臻转过头，恶狠狠地对他说：“你在原地坐着，要不然就绑起来。”

    “好好好。我自己坐好。”向昕说着，大咧咧地瘫坐在椅子上，小鸟儿柔软地躺在草丛里。

    多年的老猎手竟然被兔子咬了一口，吕臻看着面前的0nv，目光如刀。他咬着牙把这对夫妻的衣服鞋子都收进了一个箱壁很厚的容器里面。

    抓捕钱榆，是他一个半小时之前才接到的紧急任务，据说这个任务有最高领导人关注，也就是他正好在甲市，才轮到他身上，结果却t0ng了这么大的娄子。

    更可气的是，他的判断是对的，不管是见面之前还是之后，这个nv人确实和她表现出来的样子一样弱小可欺，败在这种人手中，他b受伤濒si还难受。

    然而，对现场气氛毫无所知的向昕还不忘问一句：“这个箱子的夹层里是铅块吧？”铅能隔绝目前已知的所有通讯信号。说起来，这也是一种很古老的技术。古老并不意味着落后，人类还和古代人一样依靠食物获得能量，而且，在这一代人的有生之年里，也看不到这方面的革新。